失守: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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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客。

    钟然开玩笑说:“吃你半个月生活费可别心疼。”

    “反正我小富婆,不缺钱。”越灿帮忙拉行李箱,“走吧,我们先回酒店。”

    她们订了市区中心的一家酒店,三人间,越灿今晚也不回宿舍了。跨完年钟然她们还会在西城呆两天,正好带她们到处逛逛。

    越灿虽然来西城念书才不到半年,但哪儿好玩哪儿好逛都心知肚明。

    回酒店安置好行李,又休息了会儿,越灿带两人去吃晚餐,就在离酒店不远的地方,是西城这座美食荒漠为数不多还算好吃的餐厅。

    菜上齐后,钟然咔咔一顿先拍照,然后再开吃。

    菜里有一道糖醋排骨,越灿走神想着,薄晚照今晚应该又是一个人吧。

    ……

    薄晚照去了趟疗养院,探望薄芹。

    城西疗养院托养的都是精神病人,症状或轻或重,薄芹算是病情严重的那列,发病时需要强行注射镇定剂。

    冯春生死后,薄晚照原以为生活终于有了希望,但好景不长,薄芹精神崩溃了,后来确诊了重度精神分裂,长期的家暴虐待造成的。

    因为薄芹没办法独自生活,所以大学她只考虑了南夏本地的高校,研究生也留在本校。

    本来咬咬牙还能生活下去,不过近一年薄芹的症状越来越严重,她不得不将薄芹送进疗养院。

    走进疗养院,薄晚照一路碰到形形色色的人,有的目光呆滞,有的精神亢奋,还有的大人像小孩一样。

    今天是跨年夜,疗养院也有活动,精心布置了一番。

    薄晚照在一群人中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薄芹剪了齐耳短发,干净利落,正帮忙布置活动场地,跟旁边的人有说有笑,看着完全像个正常人。在她的印象中,薄芹很久没这么笑过了。

    “薄芹,你女儿来看你了。”工作人员上前提醒。

    薄晚照走近,“妈。”

    薄芹盯着眼前眉眼与自己相像的人,笑容瞬间消失了,神情变得呆滞,仿佛手足无措起来,眼神和肢体都带着躲闪回避。

    薄晚照跟她说:“我工作有着落了,待遇不错。”

    薄芹还是不理,一直摇头,手里的小彩球掉落在地。

    薄晚照弯腰捡起,递还给她,“你在这边还好吗?”

    薄芹重重挡开她的手,转身冷漠走了,一句话也不愿意说。

    薄晚照被弃在原地,显然,薄芹还是不愿理她,只是比起之前歇斯底里的狂躁,这次算稳定。

    薄芹原来一直懦弱温和,勤勤恳恳,精神失常后,才显露出暴躁易怒的一面,徐医生说,这是情绪积压太久造成的结果。

    薄晚照只是将带来的东西交给工作人员,一些日用品和水果,然后独自离开。

    “晚照?”

    走出房间,薄晚照听到有人叫自己,她回头看见一位身穿白大褂,短发干练的中年女人。她微笑问候:“徐阿姨。”

    “我就看着像你。”徐毓文笑说,“来看你妈?”

    “嗯,好久没来了。”

    “刚刚见面了?”徐毓文说,“今天跨年院里有活动,你妈玩得挺开心的。”

    薄晚照点点头,疗养院的氛围比她想象中要好很多,她之前见薄芹状态稳定了,想接她出来,但薄芹自己不愿意离开,还因为这件事吵了起来,后来薄芹索性不再跟她说话。

    “她最近好点了吗?”薄晚照问,她正好也想找徐医生询问情况。

    “去我办公室说吧。”徐毓文在前边领路。

    这些年一直是徐毓文在负责薄芹的治疗,徐医生人很和善,给过母女俩很多帮助,当初谭茗就是徐毓文联系上的。后来徐毓文调来疗养院这边工作。

    到了办公室。

    徐毓文说:“她目前情况挺稳定的,你不用太担心。她在这边跟其他人都相处得都很好,交了不少朋友,性格开朗了很多,对治疗有好处。”

    “我每次见她,她情绪都不太好。”薄晚照将信将疑,怀疑徐医生是在宽慰自己,毕竟她每次过来,薄芹的情绪都会失控,甚至过激癫狂。

    “不是在安慰你,她恢复得是不错,可能她比较适应这边的生活,不想离开。”徐毓文解释道,很多病人都会产生这样的心理,在疗养院呆着反而更轻松,有不少人出院以后,折腾一圈又回到这里。

    薄晚照缄默,平时疗养院发过来的视频,也能看得出薄芹状态不差,但只要一见面……她思忖片刻,问徐毓文:“所以她是单纯不想见到我,只要跟我见面,就会加重病情?”

    徐毓文静了静,她知道薄芹是薄晚照唯一的亲人,母女俩都命苦,曾经相依为命,这种情况下直白说“是”,有点过于残忍了。

    “也许是和你见面,她会勾起不太好记忆,所以她下意识抵触,每次一见你情绪波动会变大,容易失控。”徐毓文表达得相对委婉。

    薄晚照始终冷静,“嗯,理解。”

    徐毓文:“还想跟她聊聊吗?我陪你去。”

    “还是算了吧,等她再好点。”薄晚照淡笑了笑,如果见面还不如不见,也没有必要,“麻烦您多费心了。”

    徐毓文在心底叹了叹气,她干这行十几年来了,什么人都见过,依然觉得这姑娘坚强冷静得让人心疼。

    薄晚照起身说“再见”,准备离开。

    “晚照。”徐毓文看着薄晚照熬过来的,还记得初次见面时小姑娘骨瘦如柴,实在不容易。她温声笑说,“别困在过去,会好起来的。”

    薄晚照接受好意,笑着说:“谢谢。”

    会好起来的,薄晚照从来不会用这句话来宽慰自己,不管能不能好起来,她都得面对,这就是现实。

    去了趟疗养院薄晚照才知道今天跨年,街头人潮汹涌,氛围十足,是比平时热闹许多,行人大都成群结队,或者出双入对。

    薄晚照像个特例,形单影只。不过她向来不怕孤单,这些年她消化最多的也是孤独。她今晚没有特别的安排,和往常一样,忙完后挤地铁回去。

    地铁十一号线永远拥挤,她回去时天黑了,日常疲惫到麻木。

    薄晚照走在小巷里。

    “喵——”

    薄晚照闻声一看,正前方站着一只小猫,用越灿的话说,这是被拦路打劫了。

    一来二去的,脏脏包跟薄晚照也熟络起来,每次在巷子里碰到都会过来打招呼,蹭一蹭。

    薄晚照从包里拿了袋零食出来,替某人投喂。

    脏脏包低头吃得开心。

    薄晚照顺手拿手机拍了一小段视频。

    脏脏包吃完后没打算走,还赖在薄晚照身边,薄晚照弯了弯腰,试着用手摸摸小猫脑袋。

    小猫开始撒娇,用脑袋黏糊糊地蹭着手心。

    薄晚照想到越灿给它取的名字,忽然心血来潮叫了声:“脏脏包。”

    小猫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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