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凡: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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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我过去取。”

    随后,他牵起夷微的手,径直跑向校门,夷微不明就里地跟着他。一大捧玫瑰花摆在校门口的花坛边,宁绥抱起来,塞进夷微怀里:

    “情人节快乐。”

    应泊看到宁绥的未接来电时,刚刚结束一次会议。他回拨过去,对面很快接起。

    “你知道吗?在等你回电话的时间里,我的心境经历了四个阶段。”

    “哪四个?”

    “第一阶段,我们认定无耻的公权力走狗正在罗织罪名迫害不懂法的无辜百姓。”

    “第二阶段,我们宣称无恶不作的利维坦爪牙面对辩护人的攻势仍在负隅顽抗。”

    “第三阶段,我们暂时攻破了对方脆弱的防线,迫使其直面自己必将惨败的局面。”

    “第四阶段,我们欢呼英明的公诉人终于愿意用他睿智的头脑兼听则明,为双方的分歧争取一个和平的解决方式。”

    “我只是半个小时没接电话而已。”应泊疲倦地叹了口气,“有话快点说吧,无耻的公权力走狗准备下班了。”

    闲着也是闲着,宁绥这个贱是要犯到底了:“这么早就下班?有心事?”

    “哥们儿,现在是北京时间21:39分,我下班通勤还要时间,到家就得十点多了。”

    玩笑开够了,宁绥说起了正事:“韩士诚的尸体还给公安了,他们通知检察了吗?”

    “还没有,你是第一个通知我的。”应泊回答,“是你帮的忙?”

    “正是在下。”宁绥忽然觉得自己这臭屁的答话有点熟悉。

    “谢谢,律师是法官检察官的朋友。那你找我有什么事?”

    “连环命案的杀人凶手抓到了,但既不完全归我管,也不完全归你管,需要你介入一下。”

    “合着是让我加班啊?”应泊无奈一笑,“什么时候?”

    “看你方便,我中秋节要回老家,在这之前都可以。”

    应泊想了想,答应下来:“好吧,我安排一下,也跟你长长见识。”

    约定好了时间,宁绥挂断电话,趴在窗台上看夹在高楼间的月亮。

    方才的话只是为了降住斗良弼,打消他跟自己谈条件的念头,宁绥也是刚得知身体里的钩皇神识。

    钩皇是为了讨回这缕神识吗?可它又是怎么进入自己体内的?前世留下的因果与情缘,进退维谷的处境……他实在感到疲倦,却又不敢,也不能退却。

    他不由得想起斗良弼的话。凡人穷尽一生都得不到的,不过是神明生来拥有的寻常。

    倘若命运只能如提线的木偶一般任人支配宰割,我们又该何去何从?

    “还在想那些事么?”

    花木香气袭来,夷微靠近他,揉捏着他的肩颈。

    “今天辛苦了。”

    “不辛苦,命苦。”宁绥舒服地闭上了眼,“下边一点,对,就是那里。”

    “力度怎么样?”

    “还不错。你之前帮别人按摩过吗?”

    适度的试探能增进感情,但过多的试探就会惹人生厌了。然而,夷微没有表现出半点不耐烦,轻柔道:“只有你,阿绥。”

    知道宁绥的心事,他思索了一会儿措辞,才开口道来:

    “他是隐居山林的修行之人,把刚受过雷刑的我捡回去的时候,我还是鸟形。后来能化人形了,他就烧掉了我的发带,藏起了我的战甲和武器,让我下田劳作,体验体验凡人的生活。”

    “……他怎么这样啊?”

    “可能是想杀杀我的傲气和锐气吧。”夷微苦笑着,“他始终认为人不该有太多欲望,也不愿融入世俗,而我偏偏爱漂亮,爱招摇,两个人没少吵架,谁也不让谁。他鄙夷那些王公贵胄,因而极力阻止我入世面见唐尧,但我本就是为救世而来,又一次争执之后,我们最终分道扬镳。临走前,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我给了他一支尾翎,叮嘱他一旦遇险务必唤我前来。”

    夷微的目光遥遥地抛向天边,似是在追怀那些早已模糊的记忆:“可是,一直到他身死,我都没有收到过他亲自传来的消息,还是他的门徒星夜兼程赶到宫中,告知了我他的死讯。”

    “正直、守信,多闻,他是个很可靠的友人,但不适合□□人。对我来说,比起留恋,可能更多是愧疚吧。”

    宁绥略一沉吟:“他恐怕……是死在了溯光的手上。看溯光的样子,他好像也认识你?”

    “他是我在昆仑山时的部将,驻守墉城门。我曾经应他请求跟他过了几招,离开昆仑山后便没再联络过了,不知他如今为何沦落至此。”

    “他可能也在想,你为什么会沦落至此。”宁绥调侃说。

    “我怎么啦,我现在的日子挺好的。”夷微蹭蹭他的颈窝,又恨恨地捶了下窗台,“早知有今天,当初就应该下手重一点,直接杀掉。”

    “我总是猜疑这个猜疑那个,你会不会嫌我烦?”

    “你不猜疑我才会害怕。你怎么不去猜疑别人?还不是因为在乎我。”夷微相当有自知之明。

    他的唇瓣贴近宁绥最敏感的耳后,将落未落。

    “阿绥,你还欠我一句话。”

    如那晚一般难以抑制的渴求又一次漫上心头。宁绥转过身,双臂攀上他的脖颈,呼吸在他细密缠绵的吻中渐渐迷乱:

    “是啊……谁让我喜欢你呢。”

    又下雨了。

    雨势变化不定,有时急如湍流,有时缓如涧溪。大雨洗去了世间的一切风尘,显露出最本真的模样,却怎么也浇不灭心中那一星摇摇的火。

    人总得有过一次义无反顾的沉沦,才晓得生命鲜活的存在与跳动。

    把手给我,我跟你走,一往无前迈过所有绝险。

    *

    “抱头,蹲下。”

    宁绥一面坐在沙发上收拾行李,一面呵斥两位傩使。祈不情不愿地抱着脑袋蹲下,还不忘把梗着脖子气节不移的瞽也拉下来。

    “一直戴着面具不热吗?摘下来吧。”应泊好心说。他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哪怕被告知“吓唬你的那个人就被关在这颗珠子里”,应泊也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竖起了大拇指。

    “已经长在脸上了哦。”祈笑嘻嘻地。

    应泊面色复杂:“……我就多余问。”

    “应检,聊了这么久,喝口水。”乔嘉禾端出几杯果汁,摆在茶几上。出于礼貌,她顺便询问地上的两人:“你们要喝点吗?”

    祈看向了宁绥。

    “想喝就直说,不用问我什么意见。”

    用了一上午的时间,他们把一系列事件的脉络都整理了出来。宁绥和应泊就事实和证据进行了几番辩论,排除了一些不能被采信的证据,应泊摊手说:

    “我们学校法学院没有阴间刑法这门课,要怎么定罪量刑我就不清楚了。”

    “其实我们也没有具体的法律规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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