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还真就作了一辈子[年代]: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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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日子,那场产自她脚下的、让沈意欢爱上芭蕾的表演,似乎都只有沈意欢一人记得。

    “我害怕的是这个。”这是沈意欢第一次和人谈及这个,她的眼圈泛红,“我害怕有一天,我也会心甘情愿地成为我的母亲、我的老师。”

    “所以我以前从不在这些事上动心思。”沈意欢的声音放低,“我知道这样有点儿幼稚,但我就是想着,只要我不结婚,就可以只为自己而活。”

    沈意欢的原计划是至少这三年不谈对象,二十五岁前不结婚。她以为她会做到的,毕竟她不缺追求、身边也都是很优秀的同龄人,她从未动心。

    但才认识一个月,靳延就硬生生在她严防死守的心口破出了一道口子。

    在剧院里,意识到自己也已经对靳延动心、而不只是荷尔蒙的吸引的瞬间,沈意欢体会到的最大的情绪是害怕。

    靳延的态度越来越认真,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温柔,但她真的给不了他想要的,也不敢再给他打动自己的机会。

    他已经二十七岁了,是需要成家、生子的年龄,如果他们确立了关系,她会面对什么可想而知。

    要不了多久,她就要面对和老师当年一样的选择,而她,不会是个“好妻子”、“好母亲”。

    沈意欢不敢赌。

    不敢赌靳希文和靳延会一直对她这么好,也不敢赌自己最后会不会迫于某种压力或者感情,主动回归家庭。

    所以今天她一直在劝自己放弃,放弃人生的第一次心动,放弃靳延。

    但她还没来得及做这个决定,就又被靳延打动了。

    那个布袋,沈意欢只看形状,就知道是一副墨镜,她随口一夸的飞行员专业墨镜、靳延不知用什么法子改成她的尺寸的墨镜。

    墨镜的事可以追溯到他们认识的第三天,而这段日子里,他们每多相处一次,靳延就会带给她一次新的悸动。

    他就像是朵罂粟,每一次靠近过后,沈意欢都要用更大的毅力来抵抗他对她的吸引。

    “我会搬出去。”沈意欢压住心口的阵阵刺痛,“等秋蕊姐回来了,我就借口想和她一起住搬”

    她的话还没说完,靳延就掐着她的腰将她一把提了起来。再下一秒,沈意欢就侧坐到了靳延的腿上,他的味道比以前更霸道地缠了上来,不容她退让。

    “以后不准再说搬走的事。”靳延咬牙,他只不过为着她话里隐含的意味失神了一下,这小祖宗竟然就说到要走了?

    沈意欢抵住他的胸膛,头晕脑胀,却因为离得太近不敢挣扎,“你先放我下来。”

    “不放。”靳延优哉游哉地掐着人的腰,“我先问你,要是今天我没发现你不高兴,等我下周回来,你是不是就已经去丁家了?”

    说到最后,靳延都气笑了,“沈意欢,死刑之前还要通知犯人罪名和行刑时间呢,怎么到我这儿就剩死不瞑目了?”

    沈意欢本还有些心虚,因为她确实是这么打算的。但听到靳延说这个,立马伸手打了他的小臂一下,“又乱说话。”

    “本来就是。”靳延的眼里透出点委屈,“而且我还很冤枉。”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支持你跳舞呢?”靳延捏了捏沈意欢的小脸,“欢欢,我喜欢你,不是那种看见宝物想要私藏的喜欢。”

    他正色,“你的顾虑是对的,千百年来,妻子、母亲的角色似乎都被要求‘奉献’、‘牺牲’。”

    “但欢欢,我保证,我们不会重蹈覆辙的。因为我太懂你对芭蕾的热爱了,也懂你的追求。”

    “我从很小的时候就致力于做一名空军战士,也为此奋斗了十多年,我太明白放弃梦想的感受了,我怎么舍得这样要求、逼迫你?”

    “更何况,你在舞台上那样耀眼、那样快乐,比起那些有的没的,我更想和你一起守护你的梦想。”

    “你不用担心这些的,欢欢。怎么说呢?如果以后别人想到我的时侯,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舞蹈家沈意欢的丈夫’这个头衔的话,我真的只会觉得荣幸、只会与有荣焉。”

    听到这话,沈意欢都忘了坐在他腿上的不自在,猛地侧头。这绝不是现在这个社会普适的价值观,甚至和她的想法一样离经叛道。

    沈意欢觉得她大概永远也忘不了此刻的靳延了,这样温柔、尊重、诚恳地对她诉说喜欢的靳延。

    他的眼神多么动人啊,以至于沈意欢只是看着这双眼睛,就不会舍得怀疑他话的真实性。

    更何况靳延并不只是口头许诺,他接下来的话,打消了沈意欢最后一丝顾虑。

    “欢欢,我承认我这段时间挺像个毛头小子的,冒失、莽撞。”靳延说着自己也笑了。

    “但只要你不介意我们差了十岁,我就能保证,我的年龄、或者说我们之间的年龄差不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问题。”

    他的语气缓而沉,“咱们俩之间,主动权尽数归你。”

    “只要你一日不愿意结婚,我就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有立场来逼你。”说到“结婚”的时候,靳延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沈意欢才十七岁,连法定结婚年龄都没到,靳延觉得自己多少有点儿禽兽

    沈意欢也有些脸热,她抿抿唇,轻声嘟囔,“你这话说得说得我好像个不愿意负责的负心汉。”

    “你不是,就算你是,我也甘之如饴。”靳延专注地看着她,循循善诱,“如果你还是有顾虑,我们也可以先这样相处。”

    “我不急,你也不要因此忧心或者拒绝我,好吗?”

    从刚才起,沈意欢就一直注视着靳延的眼睛,不是为了审视,而是完全无法、也不舍得移开。

    明明他们在的这个角落只有朦胧的月光,沈意欢却好似能从这双眼睛里看见清晰的她自己,被他珍视的、尊重的、疼惜的她自己。

    沈意欢终于不再抵抗这个男人对她的、宛若命定的吸引,颔首,“好。”

    她伸开双臂,顺着心意,第一次主动靠近他,轻轻埋进他的颈侧,声音很小,语气却特别认真,“靳延,如果哪天你后悔了,一定、一定要提前告诉我。”

    靳延还没来得及感受怀里的温香软玉、梦寐思服,就被她的话气笑了,“放心,真有那一天的话,你就让沈叔叔一枪崩了我。”

    回应他的是沈意欢轻轻拍在他后背的一巴掌,以及让他心都快化了的娇嗔,“你又乱说话。”

    靳延轻笑,抚过她的后背,“反正就是这个意思。”

    沈意欢从靳延怀里退开,犹豫着开口,“我暂时、暂时”

    “好。”靳延懂她的意思,一点没有犹豫地应下,“在你愿意之前,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他忍痛将人从怀里重新挪到椅子上,“没有你的允许,我也不会再做什么超越我们关系的亲密动作。”

    靳延的眼里有很明显的黯然,沈意欢咬了咬下唇,握住了他的手,声音几不可闻,“只有我们的时候,拉手可以。”

    回应她的,是靳延立马反握过来的手,紧紧地、牢牢地包围着她。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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