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机修厂: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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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奶奶脸上有些挂不住,瞧了杜思苦一眼,小脸确实寡白寡白的,有些病气。于是道:“行了,病了就回屋好好歇着。”

    她倒不是不心疼孙女,就是以前这些活都是杜思苦做惯了,以前也没见喊苦喊累,谁知道这皮实的丫头这次竟然娇气了。

    杜思苦按着额头的绷带,“医生说明早还要去一趟。”

    明天她要去机修厂办入职。

    她是打算等事情事情尘埃落定了再跟家里说,到时候正好搬到厂里去住。

    杜奶奶道:“要是药费不够,去你妈那拿钱。”

    要是往常,老四这丫头肯定要说一句,‘钱够用’,不让大人操心。

    “奶,您能给我一点先用着吗,等我从我妈那要到钱,我再还给您。”杜思苦早上出门的时候就试过找杜母要钱,没要着。

    这会看邻居张婆子在,就想着看能不能从奶奶手里掏一点出来。

    要是搬到厂里的宿舍,好多东西都要买呢。

    杜奶奶不高兴了:“我可没有!”年纪轻轻的,怎么还惦记上她的钱了!好手好脚,怎么不知道去外头找个事做,这年头正式工的工作不好找,临时工还是有不少的,就是工钱少些,活多一些。

    没有就算了。

    杜思苦去厨房找她妈了,这会她妈应该在厨房做晚饭呢。

    “妈,有你的信。”

    “我的信?”杜母不敢相信,只见她往锅里加了水,盖上锅盖,用围裙擦了擦手,这才接过信。

    一看是松县五沟大队的寄来的,赶紧拆了。

    她亲妹子嫁到那苦地方去了。

    好好的城市户口,非要为个男人要死要活的,嫁到山沟里。当然,那地方是个村子,虽然算不上山沟沟,也也没好多少。

    杜母读过小学,认得字。

    杜思苦并不好奇信上的内容。

    据她那多出来的记忆来看,于月莺后来是住到杜家来了,杜家帮着办了暂住证,还把杜思苦那仅有一米宽的上铺让给于月莺睡了。

    至于‘杜思苦’本人,到隔壁沈家‘借住’去了。不能白住,帮着洗衣做饭,擦桌扫地什么的。

    杜母看着信,时喜时忧。

    “老四,你等会去隔壁刘阿姨(沈洋他妈)家借半斤肉票,跟她说等下个月你爸肉票下来就还她……”

    咦,人呢?

    什么味?

    锅糊了!

    杜母赶紧把信往口袋一塞,往锅里加水。

    杜思苦这会已经回屋了。

    她住西屋。

    七八月的时候太阳怼着晒,到了晚上屋里还跟火炉似的,一个夏天长一身的痱子,还好现在是九月了,天气转凉了。

    窗户一开,屋外头还有风吹进来,挺舒服的。

    杜思苦爬到上铺,闭着眼睛躺着。

    病人嘛,得休息。

    她手上还剩三毛钱,买不了什么东西。要是住到厂里宿舍,得置办不少东西,洗衣粉肥皂总得用一样吧,牙刷可以把家里的带过去,牙膏得自己想办法。脸盆得要吧,暖水瓶现在可以勉强应付,到了冬天总得用吧。

    衣服鞋子就不说了,她身上的衣服都是小姑子穿过不要的,破了,给补上让她穿的。

    按理说,爷爷奶奶有退休工资拿,父亲是铁路工人,铁路单位福利待遇都是不错的,家里也不至于穷到孩子的新衣服都买不起。

    记忆里,杜思苦有好些年没有穿过新衣服了。

    -

    屋外头。

    张婆子带着孙子在杜家厨房转了一圈,怎么一点肉香都没有?

    “小黄,你家中午烧的肉吃完了?”

    说着往锅里看。

    杜母(黄彩月):“没了,早吃完了。”一斤肉才多少?小姑子也不知道客气,中午就吃了八块,没剩多少了,晚上一大家子人都要吃呢。

    杜母不是那小气的人,可是这肉啊白面啊,是真舍不得给外人吃。

    张婆子不走,等着杜母揭锅盖。

    等看清锅里头只是一大锅有些糊味的茄子后,带着小孙子走了。

    心里想着:小黄这做饭的手艺不行啊,这煮茄子都能烧糊,还是杜家老四(杜思苦)手艺好,饭菜烧得那叫一个香!

    就是长得瘦了些,脸也不够圆,长手长脚,是个做事的命。

    杜奶奶见张婆子走了,这才从屋里出来,把外头院子的门给关了,正要栓,隔壁沈家刘芸手里提着油纸过来了。

    油纸里头包着桃酥。

    “我刚才回来听说你家思苦伤了头,现在怎么样了?严重吗?”她边问边往屋里瞧,“邱婶,我去瞧瞧她。”

    杜奶奶姓邱。

    刘芸指着手里的油纸:“这是我家沈洋单位发的桃酥,又香又酥,甜得很。我拿去给思苦尝尝,这孩子性子闷,要不是疼狠了也不会让大伙知道,婶,叫我说,你家不会疼孩子不如让给我,我帮黄姐好好疼这孩子。”

    她笑着往屋里走。

    杜奶奶眼皮一跳。

    这话啥意思?

    沈洋去年年底摆的喜酒,这还不到一年呢,两口子散没散都不好说,这小刘话里有话啊。

    -

    杜思苦被杜母给叫出来了。

    她还以为饭好了。

    没想到是隔壁沈家来人了,沈洋他妈过来了。

    这会杜思苦正坐在堂屋的椅子上,正给隔壁刘阿姨当猴看呢。

    刘芸拉着杜思苦的手,关心的问:“瞧你这孩子瘦的,受苦了吧。”这手够糙的,是个干活的好料子!

    她心里欢喜,面上不显,又问,“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要多休息,不能干重活,情绪不能有大波动,开心的事,伤心的事都不能想,最近也不要办。”杜思苦说得很仔细。

    开心的事,比如‘结婚’啊之类的。

    刘芸有些可惜,那亲事得过一阵再办了。

    不过,可以先跟黄姐提一提。

    两家知根知底的,老邻居老同事了,以后思苦嫁到她家,她肯定不会让孩子吃亏。

    至于之前的那个儿媳妇,刘芸恨不得一口唾沫吐过去。

    没脸没皮的东西,她儿子不嫌那姓何的成分不好,娶回了家,又是安排工作,又是给老丈人鞍前马后的侍候着。现在倒好,这小贱人工作稳了,转头就跟别人好上了,把她儿子给踹了。

    她儿子像是鬼迷了心窍,还说那姓何的有苦衷。

    儿子求了几回,前几天回来,还把这事怪到她头上了,说她没当好婆婆,脾气大,对儿媳妇不好,把儿子的家给搅散了。

    呸!

    刘芸当时心都凉了,只觉得养了头白眼狼。

    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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