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向Gin提出离职: 4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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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酒。”他顿时心虚了,小声而快速地解释道,“但不是作死……”

    银发男人朝他走过来,夺走酒杯,往地板上一倒——那动作看起来更像是想泼到夏树的脸上,但他忍住了。

    琴酒眉眼像是凝了一层霜,开口也是冷的:“想死从这里跳下去比较快。”

    他起身,扬手将桌上的几个酒瓶扫落在地,晶莹的酒液从瓶口汩汩而出;折返的时候,他手里多了一杯水。

    琴酒捏着他的下颌,迫使他抬头,然后往他的嘴里灌了水和过敏药。

    夏树:“咳……咳咳……”

    因为这粗暴的动作,他咳得惊天动地。

    对方欣赏着他的狼狈,似乎平复了一点情绪,冷声问道:“解释。”

    北条夏树抱着膝盖,将自己蜷起来,心虚中带着几分委屈:“我试了下,喝酒就能想起来一部分忘记的事情。”

    琴酒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面无表情道:“忘了就忘了。”

    “我想记起来。”他说。

    “你忘了这么久,也没死。”琴酒冷嘲,随手抖开一份报纸,“我晚点回来,倒是会发现一具尸体。”

    “才不是。”夏树反驳,低下头,“……只有你一个人记得,这对你来说也不公平吧?”

    琴酒捏着报纸的手指缓缓收紧,捏出几道皱痕,不置可否。

    他没说话,因此北条夏树也不敢继续狡辩了。

    过了好一会儿,药效发作,渐渐抚平了过敏带来的痛楚。

    然而大脑却因为迟来的酒精越发晕眩,头疼,浑身都轻飘飘的,像是要飞起来一样。

    夏树依然抱着膝盖,悄悄观察琴酒的表情、试图判断对方的事情,却立刻注意到了别的事情。

    对方脱了外套,内搭薄衬衣勾勒出肌肉线条,手指骨节分明,苍白的掌背上隐着青色血管。

    夏树心跳加快,好不容易安生的智齿也跟着开始痛了。

    它果然是一颗心怀鬼胎。

    他拍了下自己的脸颊。不许痛。

    琴酒抬眸,漫不经心地瞥他一眼。

    夏树视线疯狂在空中漂移,并不敢与之对视。

    于是对方走过来,盯着他看了会,玩味地扯着唇角笑了声:“……嗯?”

    夏树:“……”

    “不敢看我。”

    他下了这个结论,又迫近了点,清挺的鼻梁蹭过夏树的脸颊,语气狎昵,“怎么,想我抱你?”

    第48章 浴室

    北条夏树剧烈地摇头, 简直要晃出残影了:“……没有!”

    他往后靠了靠,以躲避对方强势的压迫,耳垂红得要滴血了。

    琴酒显然对他的窘态十分满意, 维持着半笑不笑的散漫姿态,倒是没有继续问,低头与他交换了一个湿漉漉的吻。

    然后起身去洗澡,徒留北条夏树一个人独自面对飞速的心跳。

    他眼睛像浸了层潮湿的雾,又发亮又混乱。

    良久,他摸着自己因智齿隐隐作痛的脸颊, 将脸埋到臂弯中, 羞耻地呜咽了一声。

    浴室里传来不清晰的水声,越发叫人遐想连篇了……

    北条夏树试图冷静, 于是打开论坛。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给肥皂泡泡发消息:【我想睡我男朋友,怎么办?】

    【肥皂泡泡】:??????????

    【肥皂泡泡】:咦难道没有睡过吗?你前几天不上线不是因为这个?

    【肥皂泡泡】:对不起原来是我自动变色了(土下座)

    【冰美式人间正道】:……嗯。

    【肥皂泡泡】:直接暗示啊, 一般同性要比异性恋open吧,氛围到了就可以()

    【肥皂泡泡】:等等你说什么?

    【冰美式人间正道】:。

    【肥皂泡泡】:?

    【对方正在输入中……】

    持续了好几秒,屏幕前那个女人从他的沉默中解读出了一些信息,正在斟酌着词句。

    【肥皂泡泡】:我明白了,宝, 你不会,是想反攻吧

    【冰美式人间正道】:你不是说大部分都是0.5么

    【肥皂泡泡】:…………

    【肥皂泡泡】:?啊?

    【肥皂泡泡】:啊这。这, 呃,那个……

    【肥皂泡泡】:有这样的想法已经很棒了!不错!

    【冰美式人间正道】:?

    【肥皂泡泡】:你最好别跟你对象提这件事,不然我觉得你可能会很惨哦

    对方发来的消息, 简单的言语中饱含对他的嘲讽, 北条夏树顿时叛逆心大起, 酒精更是助长了这种情绪。

    【冰美式人间正道】:等着

    【肥皂泡泡】:??

    【肥皂泡泡】:(咬手指)omg我滴宝啊,你可千万不要干傻事啊……

    北条夏树给手机充上电,自然而然地走进琴酒的房间,然后在浴室门口停住了。

    他收回了想要敲门的手,心想我作为一个1怎么可以这么有礼貌?于是直接旋转把手开门,没完全开,探了个脑袋进去。

    氤氲雾气稍微模糊了银发男人的轮廓,错落的旧伤与冷白的皮肤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蜿蜒的伤痕与人鱼线一道向下延伸。

    北条夏树迅速地关门,背靠门板,还没等他喘口气,就被人拎着后领拽进浴室。

    琴酒将他一把抱到洗手台上,撩起眼皮看他,慢条斯理地质问:“为什么偷看我?”

    被抓包、脸几乎烫得要冒蒸汽的北条夏树:“…………”

    他顿时哽了一会儿,然后磕磕巴巴地回复道:“……我、我为什么不能看?”

    说完这句话后,他理直气壮了起来。

    智齿也跟着痛了,不过那不要紧。

    是的,他凭什么不能看?又不是没看过,而且也碰过,甚至更过分的事情也做过。

    北条夏树迎上对方的目光,蛮不讲理地指责道:“是你不锁浴室门,不能怪我……你锁了我怎么会看?”

    琴酒轻哂:“哦?”

    片刻后,他愉悦地认下了这个堪称无厘头的指责:“那怪我。”

    他目光在洗手台面前巡了一圈,掐着北条夏树的腰往镜前送,难耐地舔了下后槽牙,像是大猫咪在斟酌该如何对猎物下嘴。

    北条夏树喉头一哽:“……”

    ……感觉好危险。

    在更不妙的事情发生之前,他拽着琴酒的发尾,借力起腰,主动吻了吻对方的嘴唇。

    然后小声说:“可以让我在上面吗?”

    琴酒盯着他,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话似的,锋利眉骨上眉尾轻缓一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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