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柳: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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摞书:“这是我家娘子赠我的书,银娘子,你先挑。”

    夕照将书一股脑摆到桌上:“你想挑几本就挑几本。”

    “我就拿最上面这本吧。”萍萍说完拿起看了,才发现是《左传》。

    夕照又摸袖袋,掏出数枚几乎一样的书签,分萍萍一枚:“也给你一个,我家娘子制的!”

    萍萍笑着接过书签,上头无字,正反两面皆工笔画了苔花。书签本就只二而指宽,苔花更小,却画得筋络俱细,核舟一般精细。萍萍不由笑赞:“画得好好!”

    夕照也笑,脸上全是骄傲,过会又忍不住问萍萍:“你记不记得那日司薄念的我的原名?”

    萍萍面露尴尬,这个不记得。

    夕照并不恼,笑着告诉她:“司薄念的是金苔,但其实也不是我真名,我家娘子姓金,在家里他们都喊我苔花儿。”

    萍萍想了想,凑近夕照耳边告诉她:“我叫萍萍。”

    两人还要再说些蛐蛐话,外面司设来下命令,说是太子回来要歇息,要她俩去铺设。

    萍萍和夕照进寝殿依礼参见了太子殿下,上首那人缓道平身。

    夕照不敢抬头,萍萍却抬起来,发现柳湛也正看自己,相视一笑。

    殿内本来就已屏退了旁的宫人,萍萍和夕照才将理了帐子,正铺被褥,柳湛就同夕照下令:“你先退下吧。”

    夕照不知原委,担心看向萍萍,萍萍冲她摆摆手。等那夕照离开,殿门关闭,她还埋首躬身,在理褥单,刚一铺整齐柳湛就坐上床沿。

    她再去整理锦被,柳湛盈盈注视,竟有种才将动心的砰砰跳,难怪人说小别胜新婚。待萍萍摆玉枕时,他已目光灼灼,将她胳膊一捉再用力往怀中一拉,直接带倒在床。上。

    柳湛翻身在上,单手撑着,目光流连她的眉眼,鼻息拂在她脸上:“别铺了,反正一会要乱的。”

    他俯身吻她脖颈,捉着她胳膊的那只手往下,欲与她十指紧扣,却旋即摸出不对劲,坐起身抓起萍萍左手,挑帐在灯下端详,长眉紧蹙,凤目深沉。

    是谁伤了她?

    萍萍不愿官人担心,急忙抽手,语气刻意轻松:“没事啦我今天上了药快好了。”

    是,她上了药。

    柳湛幽幽地想,她手上现在依然能嗅出几丝清凉香味,是因为涂抹的药膏中有一味镇痛樟脑。

    宫里的太医不爱在疮药里加樟脑,这药她从何处得来?

    柳湛面色温和:“这药的确不错,不抹这药好不了这么快。”

    “是吧,多亏蒋兄。”

    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祝大家新年快乐!

    柳湛挑眉:“希颜?”

    萍萍点头。

    “他给你的药?”

    “是啊。”萍萍心里没鬼, 直言不讳。

    柳湛脸上的笑有一瞬没挂住,这些天自己为了应付官家,忍着不与她见面, 她却同蒋望回私相授受?

    “经略相公回京述职, 千载难逢的机会, 我就去他家见了一面。”

    柳湛闻言身往前倾,差点就要扼住她的脖颈,手绕到背后握拳压下, 骨节凸起。他方才上。床前就已宽衣, 一番厮磨,里衣领口垂垮, 露一道竖向沟壑,蓬勃高涨的不止胸肌,还有他喷薄欲出的怒意。

    胸膛微微起伏。

    他的女人,要去别人家里拜见高堂?

    他的女人,需要别的男人照顾?

    那句“多亏蒋兄”尤其刺耳,她是他的女人,凭什么感激别的男人?

    而不是他……

    这样一想, 熊熊怒火中又夹杂几分酸涩。

    转瞬间已默将蒋望回和那伤害萍萍之人千刀万剐数百回。

    萍萍却只瞥见柳湛大敞的领口, 已近寒露, 她帮他重新拢好、系紧:“别着凉了。”

    她还想他多披件袍子, 伸手去拿时不慎擦到手掌,嘶了一声,虽极低轻, 柳湛却眼一紧,起身托住她左手,轻道:“不用添衣, 没那么冷。”

    萍萍点点头,二人重坐回床沿。

    他方才端详过她的掌,有揪心,有心疼,现下瞧见她蹙眉喊痛的样子,再凝视,这心疼比方才翻了一倍。

    算了,她已经受伤了。

    柳湛想着,另一只藏在身后的手至此刻才松拳张开,绕到前来。

    “这药擦手上很凉吧?”他垂眸问。

    “是啊,凉得发抖。我手上擦完后不小心摸到脸,然后脸也一直发凉。”

    “便是这药的弊端。我给你换种抹,不会再觉凉,药效也比这药更好。”柳湛不自觉咬重“更”字,接着便唤殿外送药。

    他不假人手,先自己试过,才给萍萍上药。

    用食指舀药膏时还好,一靠近她伤口,竟不自觉指颤,没想到会生出紧张。

    他担心手重弄疼萍萍伤口,却也有几分蛰伏不甘

    和阴鸷,强自压抑,托着萍萍的那只手,掌心不住摩挲她手背。

    少顷,意识到自己拇指和食指常年握剑有层薄茧,将二指朝外张开,只二指不再贴萍萍。

    萍萍歪头打量柳湛,他现在给她上药的样子和记忆里极其相似。

    她的官人是真的回来了。

    柳湛余光窥见,却以为是自己抹的不好,抬头问:“是不是我手重了?”

    他极轻快地捧着她手吹了一下。

    萍萍愣怔,这一吹像春风拂柳,惹得心湖泛起阵阵涟漪。

    柳湛见她不答,追问:““疼不疼?”

    萍萍唇分唇合:“不疼的,你手很轻。”

    夜已深,两、三只飞蛾扑向殿内长明宫灯,帐上落的两人对坐的影子。因为仔细,他抹得很慢,萍萍怕太安静,就又说起白天的事;“其实我今天见经略相公是故作镇定,心里激动得不行,要不是去之前打过腹稿,我肯定要做结巴。”

    柳湛垂首涂药,含笑倾听,但笑容很浅。

    萍萍浑然未察,继续往下,告诉柳湛蒋玄如何邀请她一道吃饭,又讲数年前寒风挟雪挤进门缝,一群人围着时旺时暗的火堆,人人都有不同的经略相公故事,或抵御敌寇,或除暴安良,听一晚上不困,直到天亮。

    柳湛抬首,凤眼促起:“你还在希颜家里吃饭了?”

    萍萍瞪眼,推他一下:“我说那么多你就问这?”

    柳湛笑意不达眼底。

    金山寺也曾三人同食,萍萍不以为意:“经略相公、蒋兄,还有户部的秦侍郎,我们四个一起吃的。”她讲她在意的点,“我们吃的是经略相公亲手熬的水饭,他真的平易近人!”

    柳湛心道茶点而已,算不得饭。三餐一宿共对的,还是只有他。

    只能有他。

    但也着实可恶。

    又想到蒋家将门有将,精通各类金创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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