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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卧底成仙君心上人》 120-130(第17/23页)
,发现那是洛与书的眼泪。
“你为什么非要上洗冤台?你为什么不等等我?”
洛与书下巴抵着傅潭说额头,滚落的泪无意卷进嘴巴里,满是咸涩。
“我们不是说好,我去替你找澹台无寂,替你洗去冤屈,你在重安宫等我回来。你不是答应我,会等我回来吗?”
傅潭说伸出一只手,试图抚摸洛与书的脸。但是,指尖已经失去了知觉,甚至在他即将触摸到洛与书的一刹那,居然崩裂出了电花。他只好悻悻收回了手。
笨蛋,那当然是骗你的。
“别哭啦。”傅潭说努力扬起僵硬的嘴角,露出一个笑,“杀了我吧,洛与书……”
他一字一顿,格外认真地解释。
“对不起啊,你的心魔,都是我惹的祸。”
他终于不再惧怕将秘密说出口,在他将死之际。他看着洛与书,眸中是无限温柔的期盼和希冀。
“杀了我,你就没有心魔了。”
我死后,你将拥有,似锦的前途,和光明灿烂的一生。
这也算值得。
他执意从地上艰难爬起来,执意站到洛与书面前,执意以身躯抵上他的剑尖。电流在他身上流窜,随便一处都能迸溅出火花。
“杀了我,你就可以为重安宫,为蓬丘正名了。”
只要洛与书亲手杀了他,也算是清理门户,给天下一个交代了。
“不——”
洛与书双目泛红,松手要扔掉凝霜剑,却被傅潭说连手带剑一块按住。
傅潭说手臂痉挛,站都站不稳,却仍上前一步,滚滚天雷里,他伸出手,用力攥住了洛与书手里的凝霜剑:“洛与书,趁现在,杀了我——”
“轰——”
又一道天雷再次炸响,比前几次声音更大,威力更为激烈凶猛。傅潭说牙齿已经开始打颤,可以预料的到,这道雷劈下来,自己基本上便是魂飞魄散了。
洛与书突然开始运气,蓝色的灵力将他与傅潭说环绕,形成漩涡一般的光圈,傅潭说一下便猜出他要做什么,他胆大包天,居然想一己之力独抗天雷。
“洛与书,快走——”傅潭说急切道,“这雷只劈我。”
他下不去洗冤台,但洛与书可以,他避不开天雷,但洛与书可以。
洛与书置若罔闻,白皙的肤色上浮起大片大片蓝色的符咒与花纹,象征着他几乎凝聚了全身所有的内力。手心的灵力却越聚越多,他手掌朝天,磅礴的灵力迅速结冰,如保护壳一般笼罩下来。
傅潭说咽下一口血,绝望道:“洛与书,你扛不住的。”
狂风大作,电闪雷鸣。洗冤台下观众早就退避三舍,生怕殃及池鱼。噼里啪啦的闪电为天雷开路,天雷气势汹汹,顺势而下,千钧一发之际,傅潭说捡起地上的凝霜,毫不犹豫捅向自己。
“噗嗤——”
和刀剑入腹的声音一同响起的,还有已至耳畔的雷鸣,和洛与书目眦欲裂的声音:“傅鸣玉——”
冰雪铸造的保护罩在天雷威力下如玻璃一般易碎,傅潭说忍着撕裂的痛楚,扑倒了洛与书。腹间利刃又捅进几分,傅潭说来不及喊疼,便觉后背剧烈的麻痹和灼热。
那灼热传进他的骨髓血脉,在身体里翻滚,犹如无数个刀子在皮下翻滚绞他的血肉,又如无数只食人蚁疯狂吞噬他的躯体……鼻尖传来烧焦的气味,和洛与书焦急的声音。
“砰——”
仿佛被千斤重的大锤砸弯了脊柱,天雷的余威让人连气都喘不过来。离洗冤台近的弟子都被震得胸腔疼痛,几乎闷出一口淤血。更何况天雷之下的傅潭说和洛与书。
暗红的血自洛与书七窍冒了出来,颤抖的手缓缓探向瞪大了眼睛的傅潭说,他根本不敢想,饶是他,五脏六腑也几乎破碎,更何况傅潭说……
没人想到傅潭说那一剑捅得那么干脆利落,怕疼,娇气,懦弱的傅潭说,这般利索地用剑,将自己捅了个对穿。
傅潭说目光涣散,耳边 响起他在上洗冤台前,与绯夜仙君最后的对话。
他跪在绯夜仙君面前,请求绯夜仙君让自己如愿,最后的最后,他与绯夜仙君道:“还有一件事,鸣玉要拜托师兄。”
“洛与书自入门来,修行之路一帆风顺,可偏偏因为我的胡作非为,生出心魔,以至于修为停滞,道心不稳,险些入魇。鸣玉知道,我就是他求仙问道路上,最大的阻碍。”
“鸣玉查过古籍了,只要鸣玉死了,心魔祸根便可以解除,洛与书,便不再受心魔困扰,便就能解脱了。”
“他是天赋异禀,前途光明的仙君之选,我不过苟且偷生宵小之辈。愿他日后,成为心怀天下人人敬仰的蓬丘仙君,能行自己愿行之事,成为自己想做的人。”
“愿他独当一面,福佑苍生……也愿他,余生安稳,万事无忧。”
没关系,死了也是解脱。傅潭说倒在他身上,洛与书口中溢出鲜血,肝胆俱裂,嘴里一片咸腥,已经分不清是血水还是泪水。
最后时刻,傅潭说冲他笑了一下,缓缓伸出手,覆上了他的眼。
第128章 我好像死了,又好像死了又活了
我好像死了, 但是好像死了,又活了。
这是傅鸣玉睁开眼,脑子里想到的第一句话。
他睁着眼睛, 盯着床上浅蓝色的帷幔盯了好久,脑子还没开始转。
仿佛睡了很长时间, 意识都快要消散了,现在却在一点点回笼, 一点点想起来,自己姓甚名谁,来自何处。以及, 这地方是哪?
房间很大, 但是极度安静, 仿佛没有人存在, 听不见一点其他人的气息。房间很大很空旷,摆设的物件都很精致,连头顶上浅蓝色的床幔都绣着精致的花纹。
香炉里熏着香, 是一种陌生的香, 调调和傅鸣玉平时闻过的所有香都不一样, 有些清淡,但是低调里不失华贵,必然不是寻常的那些凡品。
还有身下这张床,硬邦邦的,冰凉, 是人睡的吗?傅鸣玉头疼, 看起来如此豪华的房间,怎么会有一张这么硬的床。
傅鸣玉方想撑着身子坐起来,手腕便传来剧烈的疼痛。
傅鸣玉一侧首, 才发现自己两只手的手腕包裹着厚厚的绷带,稍稍一动,伤口便会开始撕裂,流出血来。
不仅是手腕一处,自己身上,似乎也有许多伤痕,有的年代久远,有的却是新鲜的……傅鸣玉倒吸一口凉气,踉踉跄跄从床上爬起来,瞥到一边桌案上搁置的水银镜子就扑了上去。
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傅鸣玉看着镜子里熟悉的白净面孔,松了一口气,和他一模一样,还是他的脸。
可是身上这些伤是怎么搞得啊?
傅鸣玉疑惑地皱着眉头,他明明记得自己是摔死的,打马球的时候从马背上摔下来,摔得很重,昏迷不醒,肯定快要死了,因为他闭着眼睛也听见娘亲伏在他身上发出的啜泣和哭声,还有太医让他娘准备后是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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