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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卧底成仙君心上人》 120-130(第12/23页)
话都说得出口。”
“再者说, 就算澹台无寂还活着, 一届罪人, 你为何瞒着不报?有何图谋?”
眼看傅潭说堂上受审,绯夜仙君按耐不住,就要开口替他言说, 不曾想还未张嘴, 傅潭说已经反驳出口:
“家丑不外扬, 若是你们已逝的景幻宫老祖所行不妥之事,你们这些后辈也要拿出来说?”
绯夜仙君一怔,只见傅潭说抬首与那白发长老对视,言辞振振,并不露怯。
“他是我师父第一个弟子, 于情于理, 师父不忍心保他一命都再合理不过。而如今师父已逝,我一介晚辈,如何指摘师父言行?事关师父与青龙观声誉, 我自然不会声张。”
私藏罪犯,这件事确实是灵胤道长不妥,可那都是情理之中,傅潭说身为晚辈,在师父去世后,自然不会主动跳出来揭露师父罪过,否则便是大逆。“孝”字当头,傅潭说这般行为虽然叫人拿了话柄,但也说得过去。
果然,他此番话出,饶是刚才咄咄逼人的景幻宫长老,张了张嘴,还是没想出什么来反驳,无话可说。
绯夜仙君不露声色松一口气,微微靠住了座椅的椅背,一颗心放下来些。
是他还把傅潭说当成当年走投无路怯懦瑟缩的孩子,殊不知,这么多年,傅鸣玉已经成长地很好了。
一回合展露锋芒,傅潭说不卑不亢,继续为自己争取:“长老问了那么多,也该我问问了。”
他视线扫向身后左右陪听问审的诸位弟子:
“请问,受青龙剑剑伤的金光宗弟子死于何处?”
金光宗的弟子犹豫半晌,还是如实道:“霍府西北角,入门处。”
“景幻宫弟子又死在何处?”
景幻宫弟子:“霍府祭台。”
“那受青龙剑剑伤的眉雁山弟子死于何处?”
“霍府外东南方向,约半里处。”
傅潭说轻呵一声:“好,我只问一句,我自西到东,自南到北杀掉这么多弟子,你们可有一人见过我的正脸,或瞥见我的身形?”
此言一出,大堂内陷入一片寂静,弟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凭借伤口指责傅潭说为杀人凶手,可他们竟谁也没有与傅潭说打过正面。
傅潭说勾唇,面带嘲讽:“我竟不知我这般厉害,屠戮如此多的仙门弟子,还有精力变换模样身形,让你们都认不出我来。”
他眸色一凛:“谁不知我傅潭说不学无术,是蓬丘出名的混世废物。真是好笑,我一介蓬丘废物便将你们玩弄鼓掌之中,你们怎么好意思称自己为名门正派?不如收拾收拾,早日滚出仙盟,也好过在此丢人现眼了!”
“那是因为,见过你的都死了!”金长老恼羞成怒,猛的拍桌,“他们都死了,被你杀人灭口,自然不能再出来主张你的罪过!”
“死人不会说话,你该问问,那日谁见过你,谁能证明你的清白?”
“我。”赵秋辞行至大堂中央,跪了下来,“那日,我见过傅潭说。”
“好。”金长老捋了捋胡子,眸中精光乍现,“傅潭说,你说明白,说清楚,你那日,是怎么与这赵,赵秋辞见面的。”
傅潭说如实叙述:“我与赵秋辞在霍府外相遇,眉雁山弟子与屠罗刹缠斗,赵秋辞向眉雁山弟子伸以援手,而我留在原地等候,便就近躲进了一间空民宅里,等待赵秋辞回来接我。”
赵秋辞也替傅潭说解释:“不是鸣玉,伤害楚师弟的不是鸣玉——”
“不是他,那是谁?”
“是……”
他顿住了。
他的父亲正端坐在家主专属的位置上静静看着他,不动如山。而赵秋辞双拳紧握,指甲将手心掐出了血痕,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了。
父亲字字句句的警告一遍又一遍响彻耳边:
“你去告诉仙君,告诉天下人,你师弟楚轩河不是傅潭说害死的,使我们赵家派人弄死的,你去吧!”
“我倒要看看,到时候我们赵家名声扫地,你还能不能在蓬丘待得住……”
“你知道的,到时候,蓬丘根本留你不得,等着瞧吧,玉衡仙君第一个扫地出门的,就是你!”
父亲字字句句,皆是在诛他的心。
赵秋辞的犹豫挣扎落在旁人眼里,便成了他想要为傅潭说开脱的证明。
金光宗金长老紧盯着赵秋辞,言辞严肃:
“做人要讲良心,赵氏小儿,休要为他人开脱。老夫问你,你是否在霍府外遇见了傅潭说?”
赵秋辞:“是。”
“你何时与眉雁山遇害弟子分开的?”
“我去追屠罗刹为首之人,眉雁山弟子们断后,就此分开的。”
“届时傅潭说身在何处?”
“在……在霍府半里之外的一处民宅里躲灾。”
金长老眯起眼睛:“这段时间,他有没有机会,有没有可能偷跑出来,杀死眉雁山弟子,再去霍府祠堂,袭击你的师弟楚轩河?”
赵秋辞没有回答,陷入了沉默。
金长老仿佛抓到了什么可破之机,拔高音量:“你只要说,有,还是没有?”
“他有没有可能那样做?!”
傅潭说看向他,大堂内所有人都看向他。
赵秋辞眉眼低垂,无人知道他此时心中经历着怎样的痛苦挣扎,半晌,他闭上眼睛,才缓缓开口,吐出那个字:“……有。”
登时,大堂安静了一瞬,继而陷入嘈杂的窃窃私语里,所有人具是面色一变,有人摇头叹息,有人幸灾乐祸。毕竟,连当日唯一见过傅潭说的人,都亲口否认了他的清白。
他已经翻不了盘了。
“赵师兄!”沈双双自弟子席位里站了起来,还没往台下跑就被掌门下令死死按住,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议望向赵秋辞,一行清泪滚落下来,“赵师兄,旁人就罢了,你怎么也——”
掌门静华仙君一挥衣袖,封住了沈双双的嘴:“大殿之上,成何体统?还有没有点规矩!”
纵是掌门之女也不能这番胡闹,静华仙君怕她当众闹事,赶紧叫人将她连抗带绑押了下去。
沈双双被堵住嘴巴,束缚双手,拖了出去,喉咙还在呜咽。
傅鸣玉不可能对楚轩河下手,绝对不可能!
他们四个人,楚轩河危在旦夕,傅潭说蒙受冤屈,只有她和赵秋辞了,赵秋辞怎么可以不信他!他们一起长大,他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傅潭说脸色苍白,他侧首,怔怔盯着赵秋辞,他没有想过,赵秋辞会不相信他。
赵氏家主身体微微后仰,神色不变,肢体却很明白地放松了。
“赵秋辞。”心脏仿佛缺失了一块,傅潭说耗尽了力气,牙齿与嘴唇磕绊,话都说不清晰,“我等了你好久的。”
躲藏在民宅无助又绝望的那半个时辰,他从未如此迫切希望能见到赵秋辞,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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