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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秉烛游》 90-100(第6/14页)
她的衣裳,这会又装成平常那个沉稳温和的谨炎哥哥模样……
男人,真是善变!
似乎看出冯芷凌眼神中的控诉,嵇燃无奈地勾了勾嘴角:“若若把我当什么人了?”
难道见她衣衫不整就要扑上去?虽说实话,他不可能不想……
“要是你不喜欢,我一定不会妄动的。”他低声允诺,“府里一切你都管得,我自然也归你管。”
冯芷凌:……话是好话没错。
她怎么不太信呢?
“且听着。”冯芷凌答得似笑非笑。
前不久也想叫他亲够了放嘴,可某人压根不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要是再遇上这境况,该算他听话,还是她没说话?
真真是可恶极了!
嵇燃:“送你回房,待胃里克化了再去沐浴?我已叫他们别打搅紫苑,今夜换旁的婢子来伺候。”
冯芷凌:“不必克化,横竖我也没吃什么。”亲都亲饱了!
嵇燃回味了一会,诚实道:“确实委屈若若了,倒是我尝得的量多些。”
冯芷凌羞恼地砸了他一拳头,自顾自出门去了。
不就住同一个院里的两间房,到底有什么好相送的。
走回自己那儿,冯芷凌才想起还有事没来得及告知他。若只是镖局的事也就罢了,一向是她自己拿主意,嵇燃唯有支持。但另一件事,少不得要先同嵇燃将情况讲个清楚。
回头往主房方向唤了嵇燃一声。才在房内解开外袍的男人一愣,也穿着中衣就径自过来:
“怎么了?”
他的中衣似乎紧些,被房内烛光一映,胸口与胳膊处结实的线条便格外清晰。冯芷凌先是下意识避开目光,后又心想,嵇燃见她只着中衣也没不好意思,她还避讳什么?
于是转回脸来,要脱自己身上的外袍还他:“先穿上,我自己去找件披风凑合一会。”
嵇燃却伸手按住她动作:“我用不上。”
他的手热得像在火上烤过,的确是用不上……冯芷凌默默将袍子拉拢几分。
“不知道前两日的事情,是否有护卫传信?”冯芷凌先问。
嵇燃道:“前两日奔波辗转,倒是还没来得及收府里的消息。”
“那还是我先说个赶紧罢。”冯芷凌想了想,一时竟不知从何开始描述,只好言简意赅,“我把二皇子脑门砸了个包……唔,当着三皇子的面。”
嵇燃:“……”
半晌,他才继续开口,“吃亏了没?”
“没有的。”冯芷凌道,“若实在招架不了,我那日就不惹这事了。”
“砸罢。”嵇燃摸了摸她的手,“拿什么砸的?”
“谨炎哥哥怎么不问二皇子伤势如何?”冯芷凌忍俊不禁,“拿什么砸倒不要紧罢,就是酒楼里头寻常的酒盏而已。”
嗯,铜镀锡的,丢来砸人颇有分量。
第95章 续命:换丹心丹药效果越猛,将来反噬……
“昨日,几位殿下都在朝中。”
嵇燃道,“我看二殿下精神抖擞,康健得很。”
圣上也瞧见了二儿子头上那微鼓的包,只是没当着群臣的面过问。待散朝后,倒是单独将四个儿子都叫去了。
“究竟怎么回事,惹得你要生气还手?”嵇燃这时才关心缘由,且觉一定是旁人先出手挑事,自家夫人才丢东西的,“是否有人刻意刁难?”
一听冯芷凌说与皇子起了争执,嵇燃第一个想到的对手却不是李鸿越,反而是李成哲。
先前在温泉小行宫,李成哲可是遇见他便阴阳怪气。
冯芷凌道:“我们好好儿在包间里用膳,他们却在外头大声羞辱你的兵卫。我疑心对方是故意找茬,百般忍让着实不是办法,因此干脆装作不识身份,一气之下将酒盏丢出去。”
甚至是她有意朝着人丢去的。家里人无辜遭了辱骂,这心气总归是顺不过来,冯芷凌干脆顺着脾气发作。
此事是她胆大妄为了些。但行动前冯芷凌便想好了,横竖自己在宫中亦有倚仗,又是对
方招惹在先,若论对错,自己总归不会占下风。
“对了,那日的随我出府的兵卫不知是哪两位?”冯芷凌问,“二殿下醉酒挑衅,他们倒是岿立不动,忍让许久。是我有意看看外头人究竟什么打算,才开门接招的,现在想来还是我莽撞了。我倒没事,反正有姨母替我兜着,但不知他们会不会因此得罪殿下,有碍将来升迁。”
“皇子殿下管不着我麾下兵士晋升。”嵇燃无所谓道,“府里几个都是机灵的,会见机行事,不必担忧。”
哪怕冯芷凌没现身,他们自己也知道该怎么处理最好。不坏大局为前提,一时之气如何忍都使得。
嵇燃这头才从冯芷凌处听了个大概,那边便有兵卫,将这日夫人外出所遇都禀报了来。
只是冯芷凌讲述时,强调李鸿越与李成哲蔑视兵卫,出言挑衅。兵卫这边传来的消息,却是将那日经过事无巨细都撰写下来,送到嵇燃跟前。
连李鸿越见了嵇夫人是如何语言神态,都没省略。
将纸上记录阅览一遍,嵇燃今夜还算愉悦的心情……被彻底毁灭。
他手下的人办事牢靠,不至于在记载中妄加揣测。因此白纸黑字所书写的内容,不过是那日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情罢了。
虽说李鸿越除了无礼轻蔑外,看似没做其他逾越冒犯之举。然而嵇燃听过此人常眠花宿柳的风流韵事,将这些联想到自家夫人身上,自然不会痛快。
嵇燃的不痛快一时只能憋在心里,正为此事头痛的,却并不止他一个人。
宫中圣上也才拆了外头传进来的密报,见自己两个儿子竟在宫外同琪贵妃的宝贝外甥女起了摩擦,一时无话可说。
半晌,才喊秦玉阳来看。
他这两个荒唐儿子……真是叫他一句话也不想多说。一个为逃走的歌姬恼羞成怒,一个对朝臣的夫人念念不忘。
尤其二子。李鸿越在朝中最显著的名声,一是呆直,二是平庸。分明是几位皇子中相貌生得与李敬最相似的,却也是气质最不贴合的……想推旁的皇子上位储君,或许都有一二论道。唯李鸿越,什么优点也数不出来。
偏还时不时给他惹些麻烦。若不是看在有血缘关系的分上,以他年少气盛时脾性,早把这个不成器的皇子赶出宫外。
秦玉阳得圣上召唤,上前来看,方知究竟发生了什么叫圣上这样沉默。他勉强找理由宽慰:“圣上不必忧心,二殿下总归知道些分寸。”
“我看他就不知道‘分寸’两个字怎么写。”圣上按了按酸胀的眉框,疲惫道,“你看他这么大的人了,在外头还不知道端着点皇家威仪,到处给朕丢脸。”
“二殿下毕竟……”秦玉阳轻声道,“您待他的仁爱已到极致了。”
李敬沉默。
良久才道:“明儿再叫老二来养心殿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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