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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秉烛游》 90-100(第1/14页)
第91章 托付:若天涯方才那声狗还是骂轻了……
冯芷凌这一举动,莫说包间内眼睁睁看着的几位讶异不已,外头一行人更是猝不及防。
就连门口伫立的两个兵卫,也是万万没想到的。
他俩不过恪尽职守,却莫名其妙被经过的客人羞辱,心中自然憋着一股愤怒。但仍不忘今日的首要职责是护卫将军夫人,亦不肯因一时意气给自家将军惹来麻烦。
因此,哪怕无礼羞辱的人就在面前装模作样,两位兵卫的眼睛也没往那处斜一下。
醉汉发疯,只当没听见就是了。
没想到,他俩正忍着气没较真呢,包间里头的夫人闻声倒大怒起来。
旁人不知外头李鸿越李成哲的皇子身份,冯芷凌本人是一清二楚的。
正因如此,她才装作忽而大怒,抛掷酒盏的气冲冲样子。
她并非是当真冲动用事。而是外头二皇子一而再有意挑衅时候,冯芷凌心念急转,忽觉这是个试探的好机会。
不论是她这头,还是近日频繁入朝的嵇燃,能同皇子殿下直接打交道的机会都是少之又少的。愈是如此,愈无法知道二皇子究竟是不是传闻中的脾性模样。
三皇子李成哲的可疑动向,或许还有已暗中察觉的圣上在把控。但万一,连无人疑心过的二皇子……也是李成哲造反计划中的一环呢?
另一世究竟发生过什么,才会令时刻防范着三皇子的太子殿下险些不能脱身,非要嵇燃来当这个诱饵才得到争取援救时机?
这件事,早已成了冯芷凌疑之又疑的一块心病。问题的解法,会不会就出在一直被忽略的这位皇子身上?
冯芷凌究竟如何想的,当场众人没一个能猜透。就连借酒装疯的李鸿越,也被这突来一着打了个愣神。
二皇子被酒盏击中脸面,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旁边清醒些的李成哲倒先开口斥责:“好大的胆子!”
竟敢骂皇子是狗……这女子莫不是嫌命长?
冯芷凌这才一脸惊讶的样子,她装作并没认出李鸿越身份,只顾向三皇子赔罪:“原来是三殿下,妾身失敬。方才听见外面有人出言不逊,竟敢羞辱为圣上守卫边疆的兵士是看门的那物。妾身自觉这口气不能咽,这才失手伤了殿下身边的人,还望殿下海涵,让妾身赔礼请罪。”
语气倒是诚惶诚恐,内容却叫李成哲哑口无言。
他二哥轻蔑的明明是包间门口站着的护卫,怎么就成了辱骂镇守边疆忠于父皇的兵士?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这头倒不好同她计较方才遭的骂了。
但眼前这女子是嵇燃的夫人,随身的护卫说不定便是西北军里挑出来的。她这样说,似乎也没差错。
李成哲咳了一声:“今日之事,想必是个误会。方才并没有人这样说过,二哥你说是不是?”
李鸿越咬了咬牙,脸上仍是酒醉不清醒的样子,“我说的明明是……哎这不是那位?”
他恼怒表情转变出惊喜模样,转头对李成哲道,“老三你看,这不是我先前问你……”
李成哲将他嘴一捂,勉强笑道:“二哥谨慎,此处不大方便说话。”
心里不由后悔起来,他干嘛非得今日将这憨包喊出宫来喝酒呢?还凑巧遇上老二先前一直惦念的嵇燃夫人。皇子看上朝臣夫人这事儿,兄弟私下议论当做风月笑谈也就罢了,在外头可不适合提起来。
李鸿越也在后悔。
早知道就不为凑热闹煽风点火,跑去老三跟前说什么自己心念这女子。如今天潢贵胄被人指着鼻子骂成乱咬的狗,他还不好发作。
毕竟为了装傻,他可是一直在老三面前做出色令智昏模样。如今好不容易见了人,奉承讨好才符合他过往性情,要是强行要治那女人不敬的罪名,岂不是同前头的铺垫大为迥异?
此时两方对立三处心思,却是谁也看不透谁。
冯芷凌先打破僵局:“原来是二殿下,妾身有眼无珠,竟没认出您来,还请恕罪则个。”
李鸿越眼珠子黏着她的脸:“不必、不必在本王面前如此小心。”他摆出一副外人都能看透的痴恋神色,“久闻嵇夫人美名,如今一见,方知古书中仙子容姿并非虚撰。”
此话实在言过其实。纵然,冯芷凌的确美貌非常,但毕竟是商府之女,在上京并没所谓美名传扬。非得计较起来,倒不如说当时手执圣旨、强行成婚的霸道传闻更有名些。
只可惜,算不上好名声,反倒在上京世家圈子里惹出来许多看笑话的恶意揣测。
冯芷凌不为所动:“二殿下实在抬举妾身。”
越同李鸿越交谈,他那声音就越叫冯芷凌怀疑。
实在太像了。哪怕语调、气势都同那夜所听见的不一样,可这声音,她无论如何都觉得是同一个人。
眼前两位皇子,一位是可能在将来杀了嵇燃的叛党之首,另一位则忽然对自己摆出觊觎之态……
冯芷凌面上不卑不亢应对,心里想的却是:方才那声狗,还是骂得轻了。
她就是故意骂的!若是寻常皇子她自然不好针锋相对,但若这两人心里有鬼,哪怕不看在贵妃姨母的面子上,也不会当真因此将她如何。
留着她的把柄,或将她当做嵇燃的破绽,不得好用许多么?
李鸿越嘿嘿笑道:“夫人实在自谦。”
他这副赔钱样子,叫李成哲都不想看下去。好歹是皇子之尊,平时吊儿郎当的也就罢了,在女人面前还是这没出息的样。
浑然忘了,自己已因府中逃走的歌姬而大发雷霆多日,叫手下的卫兵四处搜查,人人苦不堪言。
冯芷凌欠身行礼:“方才妾身莽撞,情急之下砸了手里的酒杯,不知是否惊吓了两位殿下。”
身后被迫看戏,却连嘴也插不上的众镖师:“……”
若不是在后头看得一清二楚,他们恐怕当真信了嵇夫人的话。
原来“开门瞄准说胡话的二皇子掷酒杯”与“情急之下砸了手中酒杯”,可以算作一码的吗?
李鸿越忙道:“没有,没有的事。反倒是要谢夫人送那一声脆响丁零,叫本王酒醒三分,倒是好受多了。”
众人:大为震撼。
这位殿下真是个……睁眼说瞎话的妙人儿。
李成哲:……真不想承认这个蠢货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
包间外的风波,便在两边人都有意缓和的情状下,消失于无形。
临走前,李成哲还有意无意地道:“嵇将军如今可是朝中大红人,下朝连本王也不定能日日私下面见父皇,他这几天倒是接连被父皇喊去书房召见。”
冯芷凌眼观鼻鼻观心,只当听不出他的阴阳怪气:“殿下谬赞。夫君他不过是运气好,实际上,哪比得了殿下在圣上心里的分量?”
李成哲:“本王倒也不是在比这个。”
有人问她父皇心里谁分量更重么?他一个亲生的皇子为什么要同外臣去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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