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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丞相大人是女郎》 90-100(第8/11页)
高尚的,再卑贱都是显达的。
他是绝对的权威和不容置疑的掌控者。
这个如花似玉的女人,他曾在她身上投注了无数心血。
她留着自己的血,轻贱她,卖她,吞噬她,敲髓吸骨,都是天经地义。
“你今年,有二十五了吧。”
萧存玉一言不发,捞起桌上刻着繁复花纹的匕首。
“啧啧啧。”谢铭吐出最恶毒的话,“你跟男人睡过没有。”
“能出现在军营里,不会已经被玩烂了吧。”
谢铭在檀木柜上的倒影里看见自己可怕的脸,他脸颊颤抖,自己受的苦,全部都归罪于她。
气愤翻滚着,他一把推翻柜子,咒骂道:“我给你谋的亲事,你死活不要,我还以为你有多清高呢。”
“原来是嫌知府的官位不够高啊,原来是嫌要嫁的男人不够多啊!”
“我就该把你栓起来养。”
他手心向上比划着,嘴角扭曲着咧到耳根,眼神像蛇一样。
萧存玉闭上眼,拔开手里的刀鞘。
第98章 98
“你不知道吗?”萧存玉笑了,“你会被流放可是多亏了我呢。”
喋喋不休的咒骂顿时偃旗息鼓,谢铭眼里晃出匕首尖锐的光。
知云身体晃动了一下,抓住了坚硬的烛台。
“岭南的日子好过吗,你猜猜为什么会那么苦呢?你一定想过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吧,住最差的房子,做最重的活,甚至每天都在挨打挨骂。”
“怎么倒霉的就偏偏是你呢?”
谢铭暴跳如雷:“原来针对我的人是你,我就说朝廷怎么会突然想起来查临安的账,还偏偏把我查得一清二楚,竟然是你在背后弄鬼。”
他环顾四周,抡起桌上的热水壶狠狠扔出去,“贱种,我倒要看看你攀上了哪个,张狂成这个样子。”
水壶被砸偏,在地上破碎,蒸腾的雾气弥漫,几滴滚烫的茶水溅在了躲也不躲的萧存玉脸上。
小言一声惊呼,从门缝中钻过,不知干什么去了。
蔼蔼的雾气中,知云看到存玉握紧的手。
永远是这样,恶心的蔓缠住她,黑色的雾模糊她的视线,可怕的世界里存在一只巨大的眼睛,冷漠又轻蔑地看着她痛苦,挣扎。
牵住手脚的线什么时候能断呢?
模糊的念头闪过,萧存玉看见自己手心里银色的匕首。
她逃走的时候看见自己初生的翅膀,驱逐谢铭到岭南的时候以为自己挥剑斩断了线,她儿时曾希冀过的自由终于握在了手心里。
唯有一点,谢铭带给她的梦魇如影随形。
血色和黑色在眼前扭曲,存玉任由暴戾的冲动掌控自己。
杀了他就好了。
狰狞的世界里,萧存玉恍惚看见一双幼小稚嫩的手覆上刀柄。
那是很多年前的谢容华。
——“杀了他。”
是的,亲手杀了他。
沾上肮脏的血也无妨,从此堕入地狱也无妨。
“萧存玉!”
一双湿润的眼闯进黑色的世界,扭曲的景色归位,存玉轻轻眨了眨眼睛。
“知云?”
手上是温暖的触觉,她低头去看,看见覆在手背,是知云的双手。
是知云的手。
存玉怔住,耳边的声音如潮水般褪去。
“你的世界不是只有他,对吗?”
知云后怕地想起存玉方才的眼神,仇恨、疯狂、肆无忌惮。
她在自毁,因为谢铭的出现。知云无比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
“你还有我,不是吗?”
——放过自己,好吗?
匕首落地,萧存玉抬手抚上知云满是泪痕的脸。
自己不是仇恨的傀儡,竟也会被谢铭几句话激得心神失守。
存玉道:“放心吧,我和我娘不一样,不会被仇恨逼疯的。”
她冷眼看向面白如纸的谢铭,一直被困在旧梦里的,是他。
“劳烦将军了。”她对着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的小言和刘景周颔首,“此人是岭南逃犯,杀了就行。”
正是如此,自己多年来一直想的,不过是杀了他,让一切结束罢了。
刘景周深深看了她一眼:“是。”
谢铭腿抖起来,终于反应过来眼前人已经不是当年的谢容华了。
她竟然女扮男装当了阁老,谢铭心里惊涛骇浪,她怎么敢的?
寒意从脊梁骨窜起,谢铭瞳孔里映出的剑刃越来越近,他脚步虚浮地后退,一直退到了墙角,“救我。”
没有人来救他。
萧存玉对着他轻轻一笑,准备好见到一朵血花的盛开。
刘景周走近他,她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骷髅一样的男人,在脖子上挑选合适的位置,这就是萧阁老的父亲吗,真让人失望。
何知云抬手捂住萧存玉的眼睛:“不要看好不好。”
顿了一下,存玉道,“好。”
天下谁人不知萧阁老的大名,一朝天子之师,文官魁首,扳倒了皇太后的政治集团,辅佐年幼的皇帝亲政。
哪怕谢铭远在岭南,也知道“他”是怎样的天纵之才。
细细想来,谢容华承明六年逃跑,萧存玉承明八年科考,他承明十三年被流放,那年萧存玉当上了兵部侍郎,正式开始了和太后集团的博弈。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谢铭大笑出来,眼泪从眼角流出。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竟然是我的女儿,我竟然能生出这样的女儿。”
他擦擦眼角的泪,嘴角现出一抹歹毒的笑,他穷极一生没有得到的,一个女人却能轻易拥有。
他怎么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谢铭逃跑后什么脏的臭的都吃,早就吃坏了嗓子,此时扯着嗓子发出的声音比乌鸦的夜鸣还难听。
“来人啊,都进来看啊,都来看看你们的萧阁老,她是个女的啊!
被这两刻钟内所接收到的信息所惊骇住,刘景周并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等到刀锋划开皮肉时候,这句高喊已经传上了云霄。
帐外人影晃动,刘景周惊出了一身冷汗。
谢铭抬手捂住脏污脖颈,鲜血从指缝溢出,他摔倒在地,还不甘心地说:“我是她爹啊”
帐篷里还回响着谢铭的话,何知云头脑空白了一瞬。
刘景周单膝跪地:“大人,是属下疏忽,应该先捂住他的嘴的。”
存玉轻轻抓住知云的手,安抚地拍了拍:“无妨。”
她低头看到双目圆瞪的谢铭。
从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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