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师兄被魔尊掳走后: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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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上不会跑到不弃山抢人了吧?”

    谢陵阳脸色一变,转身化作一道白色流光,朝人间而去。

    “哎,等等,等等我,”幸讷离歪歪扭扭地站起来,厚着脸皮追上去,“两界盟约还好多事儿没谈呢,不谈啦?谢道长?谢道长别这么冷淡嘛……”

    ……

    相阳秋横冲直撞进不弃山山门的时候,李浮誉正哄着燕拂衣喝药。

    在终于开口说过一次话之后,多多少少,燕拂衣的情况有一点好转起来。

    他大部分时间还是很安静,还是不认得人,但已经很少表现出那种恨不得立刻逃离的害怕,在李浮誉触碰他的时候,也不会紧绷到让自己喘不过气来。

    是很大的进步,很值得鼓励。

    李浮誉一边温言夸他好棒,一边试图让他自己喝掉一勺被稀释的汤药。

    病了是要喝药的,即使有他这个金仙的灵力不断注入魂体,如果一直没有医修特制的丹药治疗的话,最多只能保证情况不再恶化,却很难好转起来。

    如今脆弱得像要消散的魂,要想凝实到能放进一具身体,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可又真的很难让像小刺猬一样的神魂进食。

    燕拂衣很警惕,对任何要被放进自己嘴里的东西,他也不说话,也不试图跑,只是绷紧淡色的唇,怎么哄都不肯张开一点。

    不是没有想过,被炼制成小小的丹药,会比很容易洒掉的汤好喂一点。

    但燕拂衣现在的状况,甚至都受不得那样强大的药力。

    李浮誉曾试图在他陷入昏睡时,悄悄喂他一粒,可刚才还算睡得平静的人一下子惊醒过来,捂着痉挛的胃部,满头冷汗,颤抖着不断干呕。

    他胃里又实在没有任何东西,受过创的喉咙和内脏,很快又被过大的压力破裂开,到后来甚至开始不断吐血,差点把李浮誉给吓死。

    那以后就只敢把药粒稀释进水里,也不敢用其他方式,只能祈求病人这一天精神好些,能多少喝下一点药。

    燕拂衣垂着眼睛,长睫毛把黯淡无光的眼睛盖住一半,冷白的面色像一块质地很好的玉,可没有生命力,就像一只被精雕细琢的玉质玩偶。

    窗外很明媚的春光照在他脸上,给那冷玉添了一点暖色,若是细看,还能看到皮肤上细小的绒毛。

    李浮誉半跪在床前,让自己的眼睛处在刚好比燕拂衣的视线还低一点的地方,好让他毫不费力,就能看清。

    燕拂衣最近添了新的爱好,在有意识的时候,开始愿意抓住他的手。

    并不是那种紧紧相握的姿势,而只是松松地圈住一根手指,像是某种因为心虚而不敢表现得很强硬的宣示主权,只软软握住,好像很怕他不耐烦,便这样很小心,很有分寸,让他随时都能抽开的意思。

    李浮誉当然不会抽开,他恨不得把自己的那条手臂拆下来给燕拂衣当抱枕,还怕他枕得难受。

    “早安,”李浮誉用他经过多种试探,其中最不会显出侵略性的声音,对燕拂衣说,“那么我们今天的任务,是喝下这一小碗药。”

    他每天都会不厌其烦地,对不言不动的神魂说早安,说午安,说晚安。

    就像他曾经很喜欢的那部电影,他要把这不断重复的几个词刻进他爱的人心里,哪怕万一有他不在的时候,也让他记得,早上要安好,中午要安好,晚上也要安好。

    燕拂衣的目光茫然地落在他眼中。

    “是好东西,”李浮誉试图说服他,“你喜欢的,味道我改过了,就像梅花酿。”

    很少有人知道,昆仑君子端方的大师兄,少年时也很爱饮酒。

    只是酒量很一般,还很挑嘴,只爱喝梅花酿的酒。

    当年剑峰上,属于燕拂衣的小屋后面,有一片小小的梅林,他会在初春用一整天的时间,亲手摘下所有开到最盛的梅花,然后小心地把封好的酒坛藏在梅树下。

    酿酒的方法还是李浮誉教的——他少年时从不教师弟学好,带着那个总显得太过严肃的小孩儿招猫逗狗,喝酒打架,用从前世记来的方子,给他弄出很多奇奇怪怪的好吃的。

    燕拂衣难得有一块没点亮天赋的短板,厨艺不精,学不会很多,最后只学会了酿酒。

    还是少年的剑修,喜欢舞剑,喜欢饮酒,喜欢在屋后的梅林坐着研究古籍,一看就是一下午。

    李浮誉用盛着浅浅汤药的玉勺,轻轻碰碰那双抿得很紧的唇。

    “月亮,喝酒。”他说,“是今年开得最好的梅花,师兄亲手给你酿的酒。”

    第88章

    燕拂衣的眼神太空荡, 空荡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看上去就好像刚刚被暴雨洗过的夜空。

    很干净,很温润, 连睫毛的阴影也像一片色泽稍深的水。

    燕拂衣的唇角稍稍动了下。

    李浮誉很耐心地保持着那个姿势, 鼓励地看着他, 示范性地张一张自己的嘴。

    “好喝的,”他非常自信地保证,“你肯定很喜欢。”

    燕拂衣微微张开嘴的时候,充盈的喜悦让李浮誉心里一涨一涨地跳。

    可他一点都不敢动弹, 拿着勺子的手特别稳, 等燕拂衣终于试探地把嘴巴张开到足够的程度, 再一点一点地倾斜小勺。

    淡金色的药汤便滑落进去。

    李浮誉紧张地注视着燕拂衣的反应,见他似乎愣了一下, 然后喉咙本能地动了动, 终于咽下那口药。

    他忍不住喜上眉梢。

    曾经李浮誉从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因为一个人愿意喝药,就高兴到恨不得拉住对方的手,随音乐跳一曲圆舞曲的程度。

    ——不是说如果平时有这个机会话, 他不想那么干。

    有些事开了个头就会变得简单很多, 李浮誉一勺接着一勺,让那小小的一碗药,都渐渐消失在微微张开的嘴巴里。

    他很心满意足。

    可他刚刚放下碗, 燕拂衣又好像终于忍不住,一连串地咳嗽起来。

    李浮誉顿时慌了, 连忙去拍抚他的背。

    燕拂衣咳得很狼狈,一连串的气流像气泡一样冲出他的喉咙,他不自觉地软倒在李浮誉的怀里, 瘦削的肩膀又很紧绷起来,簌簌地抖,那种难受的感觉又引发了干呕,他捂着胸口,却什么都没有吐出来。

    刚才喝掉的药,已经飞快地化作灵气流哺育神魂,一点实体都没有剩下。

    但李浮誉渐渐明白过来。

    燕拂衣看似很平静、很乖巧,在他的期待下,很努力地喝完了那些药。

    但他一点都不舒服,甚至很难受,被强行灌入体内的液体早就引起了生理性的反应,他却本能而茫然地忍着。

    直到实在忍不住,被身体的本能爆发出来,一发不可收拾地崩掉,让满眼的明澈都在痛苦中都染上一层红色。

    “抱……抱歉,拂衣,我不是故意的。”

    李浮誉努力稳住神魂的状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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