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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淋雨季》 60-64(第7/10页)
经。
生手和老手之间的对决,她简直快爱死他的这副模样。看起来很好欺负,每天没忍住追在他的身后逗他。
“你能不能不要一直看我。”靳晏礼垂下眼皮,终究挨不住她的目光。捏着圆珠笔的手,指骨泛白,“数学作业要抓紧时间写了,晚自习开始之前,我就要送到办公室去了。”
数学老师是年级主任,为人严厉,并没有因为学生的家世而有所偏颇。
相反,没再规定时间内完成布置的作业,单独上交的时候,一般都会被留下来谈话。
周颂宜见他这副闪躲的模样,收起了自己继续逗弄的心思,将作业本摊开,手指着其中的一道空题,“我数学有题不会,你教教我。”
这话是真心的。尽管大学上了一所还不错的985院校,不过所修专业不用学高数,高中学的那点知识,在时间的流逝中,早就一并归还给了老师。
这题,她是实打实的不会。
靳晏礼没说话。
视线盯着她,似乎在分辨话里的真假。最终,他败下阵,任劳任怨地细心教导。
两人距离近,呼吸都快融化在一起。
好几次,他试图平复自己的心跳,可器官却像是不属于自己的似的,完全不受他的掌控。
好在周颂宜的脑子转得快,经过靳晏礼的这一番讲解,已经懂了做题步骤。
没再折磨他,用圆珠笔在试卷上写下过程后,扔开手中的笔,将试卷递给他,“写完了。”
正经的话持续不到一秒。
她托着腮,点了点自己的面颊,语出惊人:“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认真的样子,很好看?”
对于她的话,靳晏礼已经掌握了精髓。沉默以对,便是最好的应对方式。
只是行为可以受控,心却不能。
草稿本上潦草的字迹,亦如他乱掉的心-
晚上,靳晏礼回到自己的房间。自从上了中学后,没选择住读,而是走读。
不过也没回靳家的庄园,直接在学校外面的学区房买下一间空房。
起初,黎青怎么也不肯答应。还是后来靳嵩朗劝说过后,才歇了陪读的心思。
现如今,这间屋子。都是兄弟两人在这儿住,住家阿姨则是被单独安排在对门。
只有在白天和晚上的时候出现,会给兄弟二人准备早餐和夜宵。
高一、高二是错峰放学的。
这个时间点,这个房间里头,只有靳晏礼一个人。
每天的作业,已经在下课的间隙里全部做完了。
放学回到住宅,进入淋浴间洗了澡,要么打开书籍继续往下自学,要么做一套试卷。
困意上来了,就直接躺下入睡。否则,即便是再安静的空间里,他也很难正常进入睡眠状态。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很久。
是一种莫名的、自厌的生理和心理疾病。在不影响身体健康的前提下,他已经背着家人偷偷吃了小半瓶的安眠药了。
洗完澡出来,一个人坐在书桌前。窗外树影斑驳,月光皎洁,清透的光从窗台一路蔓延到空荡、简约的房间。
霎时间,莹润的光似轻纱、流水,在空荡的房间中流淌。
靳晏礼抓起一旁的干毛巾,对着还在滴水的发烧,胡乱擦拭几下,随后随手扔在一旁。顶着凌乱的发梢,他拉开书桌的抽屉。
里面是一本相册。
相册保管的很好,里面塞了许多照片。其中大多数照片的摄影时间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了,毕竟人大了,就不大爱拍照了。
要说最近的时间点。
那还是一张,今年五一假期飞往三亚旅行时拍摄的。
和其他照片不同的是,这张照片的背面,单独夹着一张钱币。
一张十元纸币。
在沙滩口渴时,去椰子摊,贩售椰子的阿婆找回来的零钱。
原本只是一张平平无奇的钱币。不过因为它过于的崭新,由此多看了两眼。
这倒是让他发现了,纸币背面被人用铅笔字落了款。
从北京到三亚,再到北京。
那个瞬间,他也说不清自己心中是什么想法。大概是缘分使然吧。
尽管他对这个在钱币上写字的人,内心中没什么好感。
但这张纸币,还是被他从三亚带回了北京,用膜过塑后,又塞进了相册里。
一打岔,又不知道给忘到哪儿去了。
像是收藏了,又像是没收藏。
矛盾极了。
现下,这张纸币被靳晏礼从相册中取出来。
台灯莹白的光,照在这张崭新的钱币,稀疏平常、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可却是他这个周的第三次取出了。
周颂宜。
是巧合吗?还是缘分使然?
这三个字光是从喉咙口滚一圈,心口便涩得厉害。
第64章 if
靳晏礼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唯独在周颂宜的身上,他始终存有唯心想法。
人死之后,灵魂会飘向何处?这个问题, 在他死后仍然没法得到答案。
再次睁眼时,凌晨时间点, 窗外万籁俱寂。身体是客观存在的,而不是虚幻的。
谈不上兴奋,但也不至于平波无澜。这几十年的光阴里, 情绪早就不似年轻时那般容易大起大落。
这个世界, 会有她吗?
肯定与否。这个答案, 他更倾向于后者。
不过,却是实打实是地失眠了。只是,灵魂也会需要休憩的时候吗?
纤长的睫毛紧闭, 再睁眼时, 身体仍存在于这个空间。
相对论中, 质量和能量会扭曲时空,形成引力场,这种时空弯曲导致了空间的形变和延展,即引力会影响空间的结构与性质。
他的存在, 是否是因为宇宙空间已经发生了形变?
靳晏礼在心中默数时间。再次睁眼时,身体仍然留存在此处。
身体的每一处器官、骨骼, 都能随着自我意识自主操控。
眼睛适应黑暗的环境。
侧头时,才发现床边架着的实木床头柜上, 摆放着一张纸币。
浅薄、清淡的月光透过窗台, 模糊而朦胧地照耀在这光滑的纸片时, 好似有水在流淌。
严谨的思绪,在这片刻之间, 罢工、停滞。
一切,显得那么的不可置信。
靳晏礼撑起身体,伸手捞过这张纸币,同时打开夜灯。
灯泡瓦数低,只能照亮床头这一小片位置,卧室的其余地方依然是昏黑的。
有多熟悉,就有多么的难忘。
这张纸币,曾被他亲手装进信封中,而今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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