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素来有病: 4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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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谢:“陆大人,我叫何谢,今年二十七岁,是祝和硕的娘家弟弟,自小与表哥亲厚。前日受人之托,来京办事,偶然看见了如今的祝和硕祝大人,草民大为震惊,因为这名祝大人的相貌完全不是我家表哥样貌,请大人明察。”

    叙情:“陆大人,民女赎身前是春花楼一名花姐,有一好姐妹,名唤于两楹,二十年前,京中大考,祝和硕与同乡好友林康泰,因为南北学识谁高谁低,与北方学子发生争论,两人与北方学子打赌,便拿了于两楹做彩头。因此民女见过祝和硕与林康泰。南北对局,诗词对联,三局两胜,祝和硕顺利赢下与于两楹共度一夜的赌局。谁曾想一夜相处,祝和硕和楹楹互生情愫,二人时常来往,私定终身。一月后,皇榜放下,祝和硕高中第十三名。然而本来许诺高中之后,必来赎回楹楹的祝和硕就此失踪。我和楹楹以为这只是男子露水情缘的哄人话,便将此事忘了,直到日前,亲眼见到了因治水有功被调回京城的祝大人,方才发现,不知为何林康泰成了祝和硕,而祝和硕已经失踪二十余年,杳无音讯。”

    说着,叙情呈上祝和硕过往留下的墨宝,何谢拿出现在的祝和硕刚上任时留下的判案记录。

    同样署名祝和硕的墨宝,字迹竟然完全不一样。

    陆庭升亲审,必然是已经事先了解过案子,也做好准备了,现在只是在走流程,所以不消片刻,祝和硕便被叫到了堂上。

    祝和硕为司农寺少卿,从四品大员。

    开封府府尹,正二品。

    祝和硕表情淡淡,对着陆庭升恭正行礼,“陆大人。”

    刚打了个招呼,祝和硕忽然咳嗽了起来,很快那张本就看着不健康的脸更不健康了。

    陆庭升道:“祝大人身体不好,坐下回话。”

    祝和硕:“是,多谢陆大人。”

    衙役搬来椅子,祝和硕坐下。

    祝和硕道:“陆大人,本官当初幸运高中进士,得到朝廷重用,于地方任职之路上,不慎从马车上摔下,右手手腕受伤,是以,初任知州时,是用的左手写字,所以字迹不一。”

    叙情:“既然如此,那请祝大人再用左手写一份墨宝,比对比对字迹。”

    陆庭升准了,让衙役拿来笔墨纸砚。

    纪平安问谢浯屿:“他就是当初要杀于两楹的人?”

    谢浯屿点头:“不过杀手已经自尽,所以没有证据。这人做事很仔细,我寻了半天,才将人证物证收集齐全。”

    谢浯屿说得简单,纪平安却听得怅怅然。

    如果当初,真的祝和硕没有被害,真的会去春花楼赎于两楹吗?

    纪平安感叹道:“想不到,叙情现在还能找到二十多年前祝和硕留下的书信墨宝。”

    谢浯屿:“不止祝和硕。”

    纪平安:“什么?”

    谢浯屿:“叙情手里不仅有二十年前祝和硕留下的所有墨宝和书信,还有五年前,十五年前,二十年前,二十五年前,所有在春花楼与花姐订终身男子留下的所有东西。”

    自然也包括他当年被抱养走的所有证据。

    纪平安皱眉,想不通其中的关节:“所有?她完好地保存着所有?”

    谢浯屿点头:“对。”

    纪平安:“为什么?是想要挟?”

    “不是。”谢浯屿摇头:“她想搏一条生路。”

    谢浯屿说到叙情,声音也带上了几分感慨,“花楼之中,男欢女爱,情谊也好,承诺也好,均当不得真。但是若不把希望寄托在来花楼的男子身上,她们也没有第二个可以逃脱花楼的办法。所以,叙情小心翼翼地与花楼中的每个人交好,将那些私下往来的信件,书画都保留了下来。她希望在这些男人中,在这些逢场作戏,薄情寡义的男人中,真的能盼来那么一个,就一个能信守承诺,过来赎她们的人。那么她也能跟着获救。可惜,叙情从十二岁被卖入青楼,等了整整二十八年,一个都没有。其实二十年前,叙情便已经绝望,是以,她收买了大夫,保住了于两楹肚子里的孩子,千般算计,再将孩子送出去。那个时候,她应该想的是,男子靠不住,兴许儿子会有一点用。”

    谢浯屿说完,纪平安才恍然明白,为什么叙情能完整地拿得出谢浯屿当年被抱养的证据。

    两人说话间,祝和硕已经抬笔写完。

    左手写字,与当年林康泰右手的字迹一模一样。

    看来,他练过。

    叙情倒是也并不惊慌,又拿出了林康泰当年给她写的诗,“既然祝大人是意外伤到了右手,逼不得已用左手写字,请问祝大人,为何祝大人左手写出的字迹和当年林康泰林公子的字迹一模一样?”

    祝和硕面色如常,丝毫没有慌乱:“这有何解释不了的?本官和林康泰本来就是至交好友,曾经我们二人喝酒时曾打赌,谁能先用左手学会对方的字迹谁便能赢下最后一坛女儿红,恰好本官赢了。”

    纪平安眯了眯眼,“他很淡定。”

    谢浯屿:“因为他很谨慎,留下的证据很少,而且,我没有找到祝和硕的尸体。不过,即便不能证明他杀人,我也有绝对的证据能证明他冒名顶替,欺君之罪他跑不了。”

    纪平安:“没有找到尸体?”

    谢浯屿点头:“我沿着他离开汴京去地方上任的路线走了一遍,但是二十多年过去,所有的证据都自然消灭了,找不到任何线索。甚至当初跟在林康泰身边的书童都在一次水路行走中,落水而亡。”

    没有尸体?

    纪平安凝眉思索。

    而公堂之上,祝和硕和叙情一一辩驳,何谢请出了当年二十年前南北赌约中的参与者与祝和硕对峙。

    叙情和何谢是有备而来,证人一个一个的出现,甚至包括林康泰的亲人。

    只是可惜,林康泰的父母已经去世了并没有来。

    周晟走入人群之中。

    柳星渊看见纪平安,立刻抬手打招呼,只是纪平安在思考问题,没有留意到三人。

    柳星渊兴奋地对周晟说道:“表哥,是纪姑娘。”

    周晟冷淡的目光扫过纪平安和站在她身旁的谢浯屿。

    谢浯屿身形高大,几乎将纪平安整个人都包围了起来。

    因为案子涉及重大,许多人过来围观,人数众多,时不时地会拥挤一番,谢浯屿便抬手,为纪平安挡住,避免她被人冲撞。

    周晟收回目光,冷淡道:“我看见了。”

    柳星渊:“哦。”

    过了一会儿,纪平安眉头深锁,“也许我知道尸体在哪里。”

    谢浯屿震惊:“你知道?”

    纪平安:“我是猜的,但是没把握。你要和我去确认一下吗?”

    谢浯屿:“去哪里?”

    纪平安:“普法寺。”她抬头看向谢浯屿:“去吗?”

    谢浯屿:“去。”

    纪平安:“我们骑马,用最快的速度,兴许能赶得上最后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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