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想让我从良: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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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

    “她很爱你吗?她会好好对你吗?会不会是骗你过去的?落地之后,一定要给我打电话,让我知道你在哪。”

    一句一句的唠叨叮咛,啼笑皆非的最后,是长久的沉默。

    姜颜林那一瞬间,想过要不要,就别去了。

    反正她早已明白,结果也不过是没有结果。

    可当目光停留在玻璃窗上,看清那张侧脸时,一生都未掐灭过的不甘还是占据了上风。

    ——要我放弃,凭什么。

    凭什么。

    两个月的倒计时一天天流逝的日子里,姜颜林问过很多次这个问题。

    但她不知道究竟该问谁,也不知道谁可以回答。

    出身不是她的错,得不到的痴心妄想也不是她的错。

    一辈子挣扎在改变命运的道路上,沿途一路走,一路丢,不肯回头,不愿后悔,是否也不该是她的错。

    姜颜林不知道答案。

    她只知道,那不甘的焰火还燃烧着,烧了好久,好久。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姜颜林很喜欢波士顿的雪天,白茫茫的一片,满足了出身南方的小孩最梦幻的想象。

    所以当倒计时一点点逼近的那些天,她坐在窗前,望着屋外的雪夜,也承认过那些遗憾。

    ——这样美的雪,下一年,便不再是我陪你看。

    从波士顿到东京,飞行的时间远远要比来的时候更短暂。

    在提前海审租下的出租屋里安顿下来没几天,中国就宣布了全面解封。

    姜颜林收到消息,连夜给母亲打去电话,对这突然的转变感到茫然,却也实在松了口气。

    她们都真切地期望着,往后的日子能正常起来,从东京到家里,也不过短短半天的时间,这距离绝不会遥远。

    姜颜林耐心地观察了快一个月的时间,一边准备入学的手续,一边安顿生活,连工作也没有落下过。

    她甚至不会再在忙碌中想起那些夜里,拥有过的体温与气息,又或者清晨的那一杯,温和地端给她的热牛奶。

    姜颜林想,这个冬天,也许没有那么难熬。

    一切都在变好,一切都在向前。

    每一个暂时停下来歇息的人,都能在春暖花开的那一天,再次提上行李,迈向属于自己的一往无前。

    直到那个春节前的深夜,姜颜林第一次在东京的凌晨一点,接到了来自国内的电话。

    来电的人,却不是母亲。

    那时候的姜颜林,也意外于自己的波澜无惊。

    从订机票,到匆忙收拾行李,再到花费时间违约退租,赔付掉每一笔违约金,最后她拎着简单的行李,踏入了成田机场。

    起飞前,她没有回头再看一眼。

    半年后的某一次酒局上,朋友的朋友喝了很多酒,在角落里暗自神伤,而周围的人都不敢去劝她。

    唯独姜颜林不明所以。

    相熟的朋友便拉着她,到了更远的吧台,简单概括了几句。

    “她啊,刚刚在伦敦硕士毕业,连大公司的offer都拿到了,临入职前接到电话,家里人病危,不得不放弃一切回来,陪了长辈最后一程。现在刚处理完后事,还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呢。”

    那时的姜颜林听完,也只是沉默片刻,才笑着道:

    “坏的过程一定会有好的结果的,她只要往前走就好。”

    只要往前走就好。

    后来的姜颜林,也是这样安慰母亲的。

    “……我那天出门要是小心点,就不会偏偏在你外婆出事的时候,断着腿干着急了。都怪我。”

    这一年的确是流年不利的典范。

    母亲断了腿,在家养了几个月,都没告诉过姜颜林。

    外婆想给她买只鸡炖汤喝,起了大早就去赶集,却在下公交车的时候,因司机没看见她,提前发动了车,导致她摔进了医院。

    八十岁的老人经不起摔,但进了医院之后,却发现更要命的不是这一摔,而是检查出的各种疾病。

    糖尿病,心脏病,眼睛视力下降到几乎看不清,几度在家休克过,都无人发现。

    和她住在一起的舅舅整日泡在麻将馆,连饭也没给她做。

    等进了医院,他也只是象征性过来看了一眼,就又谎称要上班,匆匆溜了。

    生怕谁拉着他,让他留在医院看护。

    那几个月,姜颜林自己花钱找了医院看护,又给母亲打了几万块钱。医保能报销的部分有限,外婆的养老金也早就被舅舅败光,母亲一直都在倒贴钱,面对手术费却是捉襟见肘的。

    “学校那边你怎么办?”

    等一切都过去后,母亲几次迟疑,还是问了姜颜林。

    她已经收拾好行李,准备回自己的公寓。

    面对这个问题,也早就不甚在意。

    “考试可以再考,学费也可以再攒,都不是什么问题。”

    对姜颜林来说,要做一件事从来都不难。

    只要她想,她就可以做到。

    ——只要我想,我就可以做到。

    姜颜林抬起眼,抬手勾住了她的脖子,将自己送上去,无声迎合。

    那强硬而没有温度的吻,从她的唇齿间夺取了氧气,留下的也只有苦涩。

    一双手禁锢着她的腰肢,要她无助地承受一切,却又只肯给她冷漠的吻。

    姜颜林已经快忘记,上一次这样抱着她,与她亲吻,是在什么时候。

    圣诞节后的那短短几天,祁宁没让她离开过一步,她们在每个角落接吻,又在每个凌晨背对而眠。

    有多少次,姜颜林都快要听见她开口。

    就有多少次,姜颜林无比感谢她,没有开过口。

    就像那个深秋的最平和的一天。

    她从背后抱住姜颜林,那般不顾一切地开口,要姜颜林跟她一起走。

    从那时候起,姜颜林就再明白不过。

    心软这件事,不该成为两个人的共识。

    我爱你,亦是我一个人的秘密。

    最后一点稀薄的氧气也被强取夺尽之前,那冰凉的温度终于停下来,在片刻后抽离。

    脱下的衣服,被一件一件地穿回了她的身上。

    那修长的手指替她拉上了拉链,拂开了她的黑色长发,指腹从脖颈的脆弱肌肤上摩挲而过。

    在一室的死寂中,沉默的人第二次给她清理了被水打湿的伤口,一丝不苟地包扎好。

    姜颜林抬起眼,看向了她的眼睛。

    而她却侧过头,好似连再看一眼都不愿。

    “你走吧。”

    话音落下,房门关上,隔绝了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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