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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大佞臣》 120-130(第3/13页)
后的第一个中秋,也是父亲拜相后的第一个中秋,父亲当日借口祖父丧期,取消了府里的中秋饭,叫各小院自己吃,中秋那日,孙儿四处不见他,找了他一下午,晚饭的时候找到了祖母这里,您与父亲康姨娘沈康四人正坐在一道吃团圆饭,孙儿也想进来吃,被沈康打了出去,我被他打破了脑袋,父亲像是没看见似的,只骂我顽劣,中秋节不在自己的院子里好好待着,四处闲逛活该磕破了头。”
老夫人见他旧事重提,叹气道:“康儿那时候才八岁,他懂什么,你父亲也是不想小题大做,把事情闹开了难以收场。”
沈容不明意味地笑了一声,他抿着嘴,眼角缓缓落下泪来,嘴里却是淡淡道:“母亲是多余的,明明是你们把她骗来了相府,却觉得是她抢走了康氏的名分,我也是多余的,我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是她身体的一部分,生来就抢走了沈康的一切。祖母,若是我不曾考中探花,不曾光耀门楣,永远窝在侯府的后院埋头读书,您还记得世上有我这个人吗?”
老夫人含恨敲打着桌子,哽声道:“沈容啊,你究竟为何,什么事情都要闹个明明白白,什么事情都不肯吃一点亏,你总说你自己,但你何曾想过,康儿又何错之有!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你就不能忘了吗?!”
沈容的眼泪就像流干了一般凝固在脸上,他扶着额头痴痴地笑,笑得似是魔怔了一般,充满了颓唐之气,他笑停了方道:“即便我忘了又如何,忘了,总还有新鲜的来,月饼有毒,还是普洱有毒,依你的谨慎,该是两相皆有毒吧。”
老夫人大惊失色,却又不愿妥协,骤然板起脸道:“你纵使不喜欢我这个祖母,也不应该污蔑我谋害于你。”
“府里的人全都歇下了,正门口的管事侍从仆役全部换成了你小院里的人,连秣驷的车夫都是你院里的仆役。”沈容捂住脸,擦去眼角的泪水,“祖母,从今以后”
他未注意到身后黑影来袭,一根木棍就着他的后脑勺使劲敲了下去,沈容闷哼一声,眼前白茫茫一片,仿佛被人抽去了筋骨,身体无力倒在了桌面上,老夫人吓得大叫一声,颤巍巍站了起来,脚下一个趔趄又摔在了地上。
罗大石沉着脸看着老夫人,冷冷道:“事情已经败露,既然如此,不如打晕了他,老夫人要做什么继续做。”
老夫人喘着气看着一动不动的沈容,心里又慌又急,一瞬间整张脸憋得通红,仿佛是要中风了一般,身体摇摇欲坠不由自己控制,半晌她颤抖着举起手,指着沈容道:“快扒了他的衣服,把他扔到屋里去。”
门外兆喜听见动静,正想进去看看,突然从四面八方冲出来十几个仆役,手里拿着棍棒麻绳,二话不说围了上来,兆喜暗道不妙,他虽会些拳脚工夫,但到底不是方德子这般正经习过武的,必然敌不过十几个粗壮大汉,他一边抵抗一边扯着嗓子大喊:“少爷!少爷!快跑!少爷!”
兆喜被按倒在地,叫唤声被一块破抹布堵住,他被迫匍匐在地,只能仰头看着房门,嘴里发出呜咽喊声。
沈康与沈怀荫在侧屋悄悄看着,沈康心急如焚道:“兆喜是被制住了,但不知道里面如何了。”
沈怀荫道:“就算是动了粗,只要过了今夜,一口咬定他们同过房,你的脑袋就保住了,你记住,从此以后,无论何时你都不能承认这个孩子是你的。”
罗大石扛着沈容去了里间,他将沈容扔在床榻上,对怯怯站在一旁的方小姨娘道:“过来帮我一起扒了他的衣服。”
第123章
罗大石粗鲁地扒开沈容的衣襟,扭头催促方小姨娘道:“赶紧脱了他的靴子。”
方小姨娘手足无措,慌张去抬沈容的脚,两人合力将沈容的外衣与鞋子都脱了干净,又将中衣也脱了只留了一条亵裤,罗大石正欲去脱亵裤的时候,院子里传来喧闹声。
方小姨娘吓了一跳,着急问道:“是不是兆喜挣脱了?”
罗大石沉着脸道:“你把衣服脱了躺进被子里,其他事情不必你操心。”
方小姨娘苦着脸,磨磨蹭蹭去解自己的衣带,见罗大石站着不动,她羞红了脸道:“你还不出去?”
罗大石黑着脸看了她一眼,正欲离开,突然听见背后传来一阵窃窃的奚笑声,他与方小姨娘猛然抬头看去,纱帘后隐约站着一个男子,身躯高大颀长,环着手臂靠在门廊上,透过薄薄的帘子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罗大石赫然一惊,抄起手边木棍向那人打了过去,木棍刚触碰到帘子,那人轻巧地闪了下身,避开罗大石的攻击,穿过纱帘跃至罗大石身后,一击刀手打晕了罗大石。
方小姨娘大叫一声,抱着半露的香肩尖叫道:“快来人呐!”
万常宁哈哈大笑,方小姨娘跟见了鬼似的往外跑,万常宁也不追他,大步流星走到床榻前,在边上坐下来,他拍拍沈容的脸,叹着气道:“既然知道是鸿门宴,何必还叫人打一闷棍!蠢货!”
万常宁见他不醒,叫了人来守住这间房,又叫人去请太医,从一品林户院院史被人敲晕了,那还得了,可不得敲锣打鼓闹一场。
王府里赵念安坐在圆凳上等沈容回来,不小心打了个盹,醒来已是寅时,他久等沈容不归,连忙换了衣裳,叫方德子亲自备车去侍郎府接人。
等到了侍郎府门口,大门敞开着,里面灯火通明,侍卫们整齐划一举着火把,一路延伸到老夫人的院落中。
赵念安见到这般场景就知道坏事了,拔腿跑着过去,只见万常宁着一袭黑衣,坐在板凳上吃花生,周围绑了一地奴才,连沈怀荫等人都被绑了起来,尽数被塞住了嘴,只有老夫人尚且给了她一点颜面,叫人暂且关到了房间里去。
赵念安急得满脸是汗,气喘吁吁问道:“沈容呢?”
万常宁指了指房间里头:“睡着呢,太医来看过了,差点就被闷棍敲死了。”
赵念安眼前天旋地转,他跌跌撞撞冲进去,见沈容好端端坐在床头,兆喜正在伺候他吃汤药。
赵念安呜咽一声就嚎啕哭了起来,沈容吓了一跳,连忙闷了汤药,招呼他过来。
兆喜端着空碗退出去。
赵念安扑进沈容怀里,哇哇大哭道:“万常宁说你要死了。”
沈容将他搂在怀里,轻抚着他的后背,哄着他说了许多好话,哄了许久都哄不好,倒像是赵念安生了病似的,发着倔脾气。
沈容拿他没办法,抱着他安静坐了一会儿,许久方听赵念安说道:“你既知道要出事,怎么不叫我来,倒叫了万常宁来?”
“也不能每次都叫你唱白脸,以后我来唱白脸,况且”沈容苦笑道,“我竟还抱有一丝希望,希望是我沈容小人之心。”
赵念安复又抱紧他,眼神哀伤落寞。
沈容掀开被子笑道:“我们出去吧。”
赵念安闷闷点头,扶着他往外走。
陈夫人知道又闹开了,饶她再不事,到底还是正室夫人,被侍女叫醒后,急忙换了衣服匆匆过来,见院子里绑倒了一地人,连沈怀荫和沈康也被绑着,吓得站去角落一声不敢吭。
刘姨娘一早避了起来,此刻才装作姗姗而来的模样,惊叫一声,与陈夫人站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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