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类卿: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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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在何处。”

    宋芷绗走在前面,为他引路。

    他们折西而行,穿过回廊,片刻间,便来到挂满经幡的佛堂。

    萧庭訚望着一片片经幡在宫檐下摇曳,此时哪怕还没进去,便闻到浓郁的佛香味。

    “陛下,我先进去。”

    宋芷绗想要去帮萧庭訚探路,提着裙袂便要踩着阶梯进去,可还未走几步,身后传来萧庭訚淡然地道:“不必。”

    她诧异回头,但见萧庭訚从她身侧过去,夹杂龙涎香的寒风,混入夜色。

    萧庭訚之前知道太皇太后忽然念经,派人查了一番,一无所获,外加英王那边又跟几名武将来往密切,因此甚少在意。

    可太皇太后突然发疯。

    宋芷绗怀疑是太皇太后从云清的寺庙请的大师作祟。

    萧庭訚闲庭雅步地踩着石阶,推开黄花梨的小门,进入佛堂,一抬眸,布满经文的经幡悬挂而下,风中的佛香掺杂沉香。

    他缓缓往内走,一眼觑见盘腿坐在蒲团的僧人,敲打木鱼,面前摆着一尊观世音菩萨。

    不敢说他是僧人,倒也不是。

    他虽身穿袈裟,周身气度沉静如玉石,但却未剃度。

    没有剃度的僧人,何谈是大师。

    萧庭訚施施然地走近点,衣袖沾染了佛香,原以为会见到此人的面容,却不承想,此人竟戴着玄色面具。

    他斜瞥一眼,收回目光,视线落在观世音菩萨的佛面,一言不发。

    佛堂静谧,仅有大师手里的木鱼敲打声。

    半晌,萧庭訚缓缓出声道:“大师法号?”

    “贫僧无名。”他的嗓子有些粗哑。

    “无名大师?倒是有趣,可你是僧人,为何不剃度。”萧庭訚居高临下,一点眼神都未施舍给敲打木鱼的大师身上。

    “佛法在心中,何须剃度,只为证佛呢?”

    “无名大师佛法造诣如此高深吗?”他唇角扬起讥讽的笑意,侧瞥他一眼。

    恰好跪在蒲团的男人睁开双目,宛如死水的眼眸对上萧庭訚那张脸。

    他目光一顿,手中已不再敲木鱼,反而凝望着萧庭訚的那张脸。

    原本无欲无求的眼底,似乎涌动着古怪的暗涌。

    “大师为何一直看朕?”萧庭訚察觉他的目光奇怪,唇角的讥讽弧度上扬。

    男人轻道:“贫僧觉得陛下的面容很合眼缘。”

    “想必那位沈姑娘会很喜欢陛下这张脸。”

    萧庭訚听得皱眉,不知为何,认为他话里藏着其他意思。

    但听到“沈姑娘”,萧庭訚面色温和下来,“朕还以为大师不问红尘,谁知坐在佛堂,也知宫里的事情。”

    “贫僧无意听到,不过陛下要算命吗?”

    “哦?你会算命?”

    “从见到陛下的第一眼,贫僧觉得陛下会因这张脸,福祸相依。”

    萧庭訚还是头一次说他的面容会“福祸相依。”,不禁冷笑了一下,“无名大师还真是口出狂言,也不知大师有没有算出来,今日你会有牢狱之灾。”

    “启禀陛下,贫僧早有预料。”男人不紧不慢地道,甚至都不由萧庭訚命令,自己便起身,露出脚踝的锁链。

    “为请陛下问罪,贫僧已自行上枷锁。”他轻声道。

    萧庭訚眉眼微微抬起,还未见过如此奇怪之人,不过他素有成人之美。

    “来人,将这位大师给朕关进大牢。”

    ……

    大雨倾盆而下,大理寺牢中。

    沈奍一身血腥,从牢中出来  ,身后隐隐约约可见有一女子,身上布满刑痕,血迹斑斑,将身下的稻草染红。

    “大人,宫中送来一名奇怪的僧人,陛下有圣旨,需你亲自去审讯一番。”

    沈奍将沾染血迹的手,浸入盆中,洗干净后,用帕子擦好,便去西边的牢房,但是在走之前,吩咐手底下的人。

    “派大夫过来,给她看病。”说罢,沈奍视线落在牢里,已经奄奄一息的女人身上。

    那日他发现此女用的弓箭与陛下那日被刺的箭如出一辙,将人带回来,便严刑拷打,却不想她嘴硬,姓甚名谁都不肯说。

    他还从未审讯过如此硬骨头。

    王奍冷着脸,来到西牢房,一眼觑见坐在牢房带发修行的僧人。

    但见他戴着玄色面具,盘腿而坐,脚上还戴着枷锁,十分惬意。沈奍第一次见有人进大牢这般从容,难怪手底下的人说他奇怪。

    沈奍命人打开牢房,踱步走到此人面前。

    许是没见过这么猖狂的犯人,尤其是此人还盘腿坐在地上,仍有几分卓尔不凡的气度。

    沈奍不免多瞧了几眼,随后秉公执法,先掀开他的面具,再上刑法。

    当他要掀开这副面具,盘腿坐在地上的男人,温柔到几乎蕴含几分病态的笑,“沈大人,千万别摘下我的面具。”

    “不然你会死。”

    他认识自己?

    沈奍闪过这念头,而后冷漠道:“本官可不是吓大的。”说罢,手上已经掀起他的面具一角。

    可看到逐渐眼熟的面容,王奍从淡定自若,到面色凝重,几乎是在面具彻底被掀开时。

    “我说了,你会死。”他的衣袍陡然舒展,地面不知何时布满毒蛇与蝎子。

    它们不约而同地扑向王奍。

    其中几只悄无声息爬出牢房,一口咬住毫无防备的狱卒脖子。

    男人将掉落在地上的面具拾起,重新戴在脸上,目光透过牢房,似乎想见到谁。

    原本关押在牢房的归月,浑身剧痛,任由身上的伤势不断流血,心里咒骂当日应该射死那王奍。

    倏然,她听到窸窸窣窣动静。

    她双眼惺忪,强撑疼痛,见到牢房上方的天窗斜漏出一道银光,照在来人玄色面具上。

    “你该起来,跟我一同去将她带回苗疆。”男人话里温温柔柔,恰如春寒乍暖,下一刻,又好似寒风凛然。

    “这里的人,我都杀了。”-

    未阳宫。

    沈微渔喝着药膳,不知为何,这两天一直心神不宁,忧心忡忡。

    许是要出宫的原因。

    沈微渔让自己当没事人一样,但伴随日子过得白驹过隙,心中也不由焦急万分。

    恰好喝完药膳,萧庭訚不请自来,身上还夹杂寒意与佛香。

    萧庭訚眉目疏朗,晚风正席卷衣袂,多了如琢如玉的风采。

    “陛下,你去拜佛了?”

    萧庭訚落座在她对面,身上染得佛香扑鼻,沈微渔忍不住蹙眉。

    “朕不信佛。”萧庭訚想起太皇太后的一事,娓娓道来。

    沈微渔在听到太皇太后莫名其妙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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