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状元郎的小妾: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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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竖个大拇指,赞道:“好吃!”

    谢进想到一事,瞅了寻真一眼,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问了:“姐姐……你那个药还需要我帮你买吗?”

    谢进心想,上回那么快便喝完了,如今已过去近二十日,想必也该续上了。

    寻真:“不用了。以后都不用帮我买了。”

    谢进疑惑:“为什么?”

    难道姐姐又改变主意,想给五兄生孩子了?

    寻真脸上浮现尴尬,这也不好跟小孩说呀。

    虽在这里,谢进已不算小孩,再过一两年便要相看议亲,但现在还什么都不懂呢。

    寻真便含糊带过了:“没为什么,反正以后都不需要了……”

    书房中。

    谢漼写完一篇,拿起审视。

    心烦意乱之际,自是写不出什么好字。

    笔锋凌乱,毫无风骨。

    这字写得实在是下乘。

    谢漼遂将宣纸折起,放一旁,重新提笔蘸墨,继续写。

    写着写着,笔锋凝滞,墨汁在笔尖汇聚,最终滴落在纸上,刚写下的“真”字瞬间被墨迹晕染,模糊难辨。

    谢漼身形顿住,陷入沉思,片刻后,他从案上抽出另一张纸。

    那上面正是他前几日画下的“鹰灯”。

    唤了一声,承安便快步来到门口,垂手而立。

    “承安,你去……”谢漼看着那纸,目光凝了片刻,最终还是道,“罢了,退下吧。”

    承安应了声是,退下时,余光瞄见,谢漼将那纸折了起来,放到架子上。

    太学讲堂。

    谢漼结束一课,正要离开,一学生叫住他,拱手行礼,道:“博士,学生有惑。”

    谢漼颔首,示意他问。

    那学生问道:“郑庄公明知其弟共叔段与母亲武姜谋逆,却长期隐忍,未及时制止。”

    “是不忍对母亲与胞弟下手,还是另有考量呢?”

    谢漼闻言,一时神思飘远,须臾,他望向学生,道:“亲情之念,自然不可忽视。”

    “然郑国局势难测,共叔段势力渐大,郑庄公若因亲情姑息,必危及社稷。”

    学生道:“那其中定有

    政治权衡了?”

    谢漼点头,道:“郑庄公身为君主,应谋大局。他隐忍不发,或为等待时机,欲擒故纵。待共叔段恶行败露再除之。”

    “可稳君位、得民心。”

    “使天下人皆知其乃被迫而为,而非不顾亲情之人。

    学生听后,不禁长叹。

    谢漼:“因何而叹?”

    学生:“纵有朝堂权衡在前……然郑庄公处家国与亲情之两难,心中应当甚是煎熬的吧……”

    谢漼注视了他一会儿,半晌后,道:“世间诸事。”

    “唯有直面,方能解脱。”

    学生陷入了思索中,再度抬起头时,那挺拔的身影已走远了。

    寻真用完晚膳,谢漼来了。

    寻真先观察他的神色,看看他心情如何。寻真上下扫了一通,一无所获。

    谢漼装相的功夫实在太好。

    寻真想起那天,他整个人都怪怪的,喝下搁了好几个时辰的凉茶,都一点没察觉。

    还是小心为上,别触他眉头。

    谢漼甫一落座,便捕捉到寻真小心翼翼的目光。

    蓦地,脑海中便浮现了谢璋。

    那晚,恒哥儿倚在案边,小手抓着桌腿,仰着脑袋瞅他。

    分明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小子,竟还怀疑起来……

    想到这,谢漼眉眼间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寻真见他神色缓和,悬着的心稍稍安定,上前,给他斟上一盏茶。

    然后在他对面坐下。

    谢漼:“真儿可想出答案了?”

    寻真老老实实摇头,见谢漼眼中的暖意冷却,连忙找补说:“爷,我真的很努力想了……”

    “实在不知您说的是什么,可否……给我点提示?”

    谢漼淡淡道:“若你有心,何须提点。”

    寻真纳闷:这是打什么哑谜呢?

    谢漼继续道:“若无心,纵千般提点,亦是徒劳。”

    寻真皱起了眉:谢漼这是在内涵她什么?

    而且这话听着,怎么有点莫名的熟悉呢?

    谢漼不再言语,拿起了书。

    周身盘旋着若有若无的寒气。

    寻真思索许久,开口:“还望爷直言相告。”

    “我……实在想不到。”

    谢漼没有抬头:“真儿,如今不怕我罚你了么?”

    寻真:“自是怕的……”

    “但……”

    谢漼陡然抬眸,紧紧锁住她。

    这种眼神很久没出现了。

    隐隐藏着审视与探究,又透着丝丝寒意。

    就好像……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这样了。

    寻真不得其解。

    寻真不想放任这种诡异的氛围延续下去。

    谢漼生气起来的样子可是很可怕的。

    虽然已经过去两年多了,寻真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会觉得手脚发软。

    寻真上了谢漼那边的塌,给他揉肩膀。

    谢漼只是抬眸,轻轻瞥她一眼。

    并没说话。

    谢漼肩膀上的肉有点硬,寻真捏了一会,便感觉手指和手腕发酸,甩了甩手。

    这时,就听谢漼说:“我可再容真儿想十日。”

    “这回,若还想不出,便要——”

    “严惩。”

    寻真的手刚放到他肩上,停下。

    严惩?

    寻真望去,谢漼神色淡淡,脸部肌肉却是微微绷着的,一看就是来真的,没开玩笑。

    而且那语气也刻意加重了几分。

    寻真心头沉沉。

    看着谢漼的侧脸,道:“爷,我虽不如您过目不忘,却也自认为记性没那么差。”

    “您说过的话,我都记着呢。”

    “这十日,我思来想去,实在不知到底忘了何事。”

    寻真敢确定,谢漼绝对是没事找事。

    就跟上次一样,巧立名目,故意为难!

    寻真心里骂了他几遍,嘴上说:“若真有,那应是我失忆之前发生的事。”

    “爷是不是记差了,误将先前的事,算到如今的我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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