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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三国]我,呼风唤雨》 190-200(第2/16页)
萧萧刮过,冻得他脸颊生疼。可他的心,却比脸更冷。
郭嘉则乐呵呵找到陈昭,幸灾乐祸把此事讲给自家主公。
“文和智谋过人,装模作样的本事也是独一份。”陈昭语气轻快,“实在该表彰文和一番。”
郭嘉细眉一挑,摸着脸颊自叹一声:“前有后辈虎视眈眈,得主公口称美周郎,后还有旧友老蚌生珠,独得主公以玉佩相赠。唯有郭嘉,不似周公瑾那般年轻俊美,又智谋平平,不得主公看重了。”
他掂量腰侧玉珠,哀怨道:“文和腰上那块玉佩巴掌大,嘉却只有这么小一颗玉珠。”
陈昭失笑,从案头小碟里拈起一颗山楂,瞄准郭嘉脑门轻轻一掷。
“啪!”
郭嘉倒是想要闪避,可他和自家主公武力值差距宛如白兔和花豹。见实在躲不过,郭嘉干脆不躲不闪,任由山楂砸中额头,还故作委屈地眨了眨眼。
“奉孝既知如此,合该速速献上妙计争宠才是。”陈昭托腮,笑吟吟看他。
“幽州公孙瓒那处,貂蝉已经递上了谋划,你来晚一步。要想出谋划策,你便把力气往荆州刘表益州上使吧。”
郭嘉狡黠眨眨眼,递给陈昭一封锦囊:“嘉此次过来,正是为主公献策而来?”
陈昭挑眉,伸手接过锦囊解开。一张写满墨字的白纸正静静躺在其中。
【乱其党,破其群,此必胜之术也。】
“昔年高祖皇帝便是凭借巴蜀汉中之地反灭了项羽,汉中天险,可自成一国。”郭嘉娓娓道来,“如今荆州益州又都在汉室宗亲手中,刘表刘璋若联盟,再加上主公屡次夸赞过的刘备,三人皆为汉室宗亲。”
“此三人大可举汉室旗帜宣布另立新君,依靠蜀道天险成为国中之国。”
陈昭颔首,示意郭嘉接着往下说。
刘备比曹操麻烦就麻烦在这个名头上。到时候那几个汉室宗亲一合计,在蜀地立一个新天子。国中之国,听着这词陈昭都能想到会给她添多少堵。
“因而定要让荆州益州结不成联盟。”郭嘉目中精光闪烁。
他选择现在就向陈昭献计,就是因为疑心这东西必须要早埋。若等到长安和幽州平定,那刘表和刘璋再傻也知道死到临头了,到那时,所有的内患都会被外忧压制住。
为求生,这几个汉室宗亲必定不惜一切代价抱团。
唯有先趁着事态没有那么紧急的时候先让怀疑的种子长成大树,才能减少二州联盟的可能。
第192章
“那此事便全权交于奉孝了。”陈昭认真听完郭嘉建议。
昭明军像是一艘船,她是船长。一开始船小的时候,她这个船长要充当船员,拿着船杆拼命划船。随着她麾下的地盘越来越大,人才越来越多,陈昭便只需把握大船行驶的方向,划船的事情便要交给手底下的臣子。
郭嘉建议远“交”近攻,起码要让刘表以为她是要远交近攻,使刘表对刘璋生出疑心,不敢与之联盟。
“此计若成,不知主公愿意赏嘉何物?”郭嘉幽怨叹息,指尖拨弄腰间孤零零的小玉珠,“嘉腰间只挂一枚小小玉珠,旁人都要以为嘉不受主公喜爱,轻视于臣了。”
“还不是你手气不好。”陈昭戏谑。贾诩那枚玉佩的确是她亲手挑出的最大一件玉饰,可其他臣子陈昭可是一视同仁,通通当年礼抽奖分配。郭嘉一摸就摸到了玉珠,这可怪不得她偏心。
“此事若成,我便送你一条玉带。”陈昭视线不客气扫过郭嘉腰间软肉,“又丰盈不少,先前腰带怕是挂不住了。”
“凉州苦寒,嘉多穿了两件内衫。”郭嘉小声抗议。他可没胖。
“这倒是。”陈昭知道郭嘉这个身体,健康归健康,只是依旧怎么吃都吃不胖。陈昭一直想把郭嘉喂的和吕布一样健壮,只是这个理想似乎比统一天下更天方夜谭。
郭嘉被陈昭一盯,毛骨悚然,总觉得主公心里没想好事。他往后缩了缩,摸出方才陈昭砸他的那颗山楂轻咬一口,被酸的一激灵后顿时明白了为何碟中只剩下了这几颗山楂。
他端起茶盏猛喝两口才压下舌尖酸涩,不动声色把剩余半颗山楂藏回袖中,忽然想到败坏他名声的贾诩,又默默把案上其余几颗酸掉牙的山楂顺走。
数日后,一封从豫州发向益州的密信被刘表中途截获。
刘表生了好大一通气,沉着脸客客气气送走了游说他与刘璋联合出兵去长安救援天子的刘备。
凉州势力一共三股,韩遂,马腾,还有夹杂在二者之间打酱油的张济叔侄。马腾张济已死,马超马岱与张绣归降陈昭,凉州便只剩下韩遂一股势力。
原本韩遂与马腾势力便不相上下,二人多年争斗也没能决出到底谁是凉州之主,张绣倒向马超之后,韩遂就隐约被压了一头。
如今陈昭插手,韩遂更是短短一月便兵败如山倒,最终部下反叛,韩遂也死在西逃路上。
韩遂兵败消息传到长安,曹操忍不住叹息。
“刘表刘璋不愿来援,韩遂又败,吾岂有生路?”
曹操已早无昔日的意气风发,他站在潼关城头,春风将他灰白交杂的须发吹得凌乱不堪,几缕灰白发须与深如沟壑的皱纹纠缠在一起。眉心的川字纹深陷,压得那双锐利的眼睛也黯淡了几分。眼睑低垂,眼尾几道褶皱层叠,泛着疲惫。
曹操唇抿成一线,满是不甘与颓唐。
城墙下的柳树已生嫩芽,他的霸业却仿佛已走到了尽头。
刘表刘璋若愿出兵救他,他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陈昭势大,可大汉数百年积累,忠臣无数,总有人愿意为大汉前赴后继。如今天下间,忠于大汉的士人都纷纷搬至荆州益州,若再加上他手中名正言顺的天子,或许还能一搏。
“刘表刘璋实在愚蠢。”曹操眺望潼关城墙外那密密麻麻的昭明军士卒。
曹操是正经举孝廉入仕的大汉官员,初入仕途时也有过刚正不阿诛杀犯法的宦官亲戚的经历,也曾多次上书谏言灵帝惩治贪官、澄清吏治,只是奏疏如石沉大海。黄巾之乱前也曾心灰意冷辞官回乡,韬光养晦之后又出仕……对大汉官员有多喜欢争权夺利亦心知肚明。
他能猜到刘表刘璋为何默不作声。无非就是怕天子入汉中之后,他们从万人之上变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甚至二人可能更盼望天子死在陈昭手中,毕竟大汉不可一日无天子,刘协若死,他们两个汉室宗亲就成了下一任天子人选。
“肉食者鄙,死到临头依然只顾蝇头小利。”曹操立于残阳下,望着潼关城头飘摇的汉旗,眼中锋芒渐黯,一直挺直的腰背佝偻了些许,转身离开了城墙。
翌日早朝。
自光武皇帝二复大汉以来,便以洛阳为大汉国都,长安已经荒废了百余年。虽说长安中的宫殿依然有一批宫人打扫,可多年未曾修缮过的宫殿依然难掩破旧。
未央宫大殿上,斑驳的朱漆廊柱间鎏金蟠龙纹早已剥落殆尽,露出朽木的底色。刘协踩着吱呀作响的丹墀,十二旒冕冠的玉珠在额前轻晃,端坐在勉强刷了层新漆的龙椅上,熟悉开始了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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