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呼风唤雨: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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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些政务就落到了她手下谋士身上。

    幸运的沮授和崔琰,跟对了主公每日都是学习进步的好机会。

    陈昭心虚片刻之后又迅速心安理得起来。

    “公与季珪也莫要太过操劳。”陈昭吩咐下仆去厨房把一直熬在釜中的虎骨汤端上来。

    前几日有村子禀告大虫下山伤人,军中就派兵去设下陷阱抓虎,陈昭趁机要了几节虎骨带回来给自家谋士熬汤补身体。

    沮授从案牍上抬起头,顶着两个青黑眼圈,幽怨十足,却碍于主臣身份只能冷着脸。

    “臣身子还受得住。”

    下仆端上三碗烂乎乎的虎骨汤面,陈昭先端过一碗,挑起一筷子面,轻吹两口气,呼噜呼噜半碗下肚,不禁温暖眯起了眼睛。

    她一日没吃热食了,中午在城楼上就啃了两块豆饼,看着城外满地的断肢残骸胃里还泛恶心,只是强行逼着自己机械咀嚼食物。

    如今一碗汤面下肚,才觉得自己仿佛从冰冷的河水中上了岸。

    “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放眼天下谁还能有这样的条件磨砺呢。”

    陈昭秉承食不言的规矩,直到一碗汤面全部下肚之后才开口:“尔等所为之事,与那宰相之职并无二致。”

    沮授狐疑抬头:“是吗?”

    他看看桌案上那比他半只胳膊还高的文书,满心怀疑。

    主公分明是把他们当拉磨的驴使唤吧。

    “冀州境内大半郡县,再兼及青州将近五成郡县,零零散散统计下来,士卒之数超二十万,庶民更是多达八百余万。无论军政要务,还是民生琐事,大小事务都决于咱们。”

    陈昭侃侃而谈:“盖大势力之中身经繁务,诸事纷纭,历练既深,其才具足以驾驭小业。公与正当壮年,应当多磨砺才能有朝一日一鸣惊人啊。”

    “原来如此。”沮授恍然大悟。

    趁着年轻在大势力中多干活,这是为了磨砺他的能力。

    仔细想似乎没错,主公把军政大事托付给他是因为看重他。

    沮授顿时干劲更足,他先前实在郁郁不得志太久,有能一展才华的机会实在不想错过。

    “主公打算何时离开广宗呢?”沮授一边奋笔疾书,一边询问。

    久久未能听到陈昭的回答。

    沮授心中一咯噔,抬头看向陈昭。

    “再等等。”陈昭抿唇,“大贤良师病重,我不可此时走。”

    “卢植已然兵临城下,颍川、南阳皆已被皇甫嵩平定,黄巾已是末路穷途。”

    陈昭平静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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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第 25 章:我就是黄巾神女

    半月以来,卢植对广宗接连发动了七次进攻,每次规模都不大,但是接二连三骚扰。

    张角似乎和张梁达成了某种默契,张梁直接把被褥搬到了城楼里,陈昭每次一过去就会被他找理由赶去张角身边。

    “我听说城中不少人都生了病。”

    张角咳嗽两声,“你今日便替我去城中布施符水吧。”

    陈昭头都不抬,身侧堆了一大堆文书。

    “弟子忙于军政,不得空闲。”

    “军政你可以把这些文书拿回府上。”张角轻飘飘暗示。

    陈昭笔尖一顿。

    张角眉眼含笑:“你府中上下嘴都很严,我不知道你府中事务。”

    “不过我猜一个人应当没法子白日巡城晚上还能挑烛批阅文书。”

    陈昭府邸中,正在书房辛勤批阅公文的沮授崔琰二人忽然觉得背后一冷。

    “谁把窗子打开了?”沮授抖抖身上忽然起来的鸡皮疙瘩,起身把打开的木窗合上。

    崔琰也跟着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看着桌面上所剩不多的文书心中油然生出一点欣慰。

    看来今日能早些完成工作休息了。

    忽然屋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崔琰扭头看到一个身穿青衣的仆役捧着一个熟悉的带锁木箱走进来。

    眼熟的木箱,木箱上有两把锁,两把钥匙分别在他二人手中,只有两个人同时在场才能把“宝物”从木箱里拿出来。

    如果里面的宝物不是永远批不完的文书就更好了。

    崔琰板着一张死鱼脸,一想到他投奔陈昭之前还怀疑过陈昭手下能不能有他用武之地就想发笑。

    主公可太会重用谋士了。

    日光刺眼。

    陈昭身上穿着道袍,头戴葛巾,身后跟着临时客串道童的赵溪。

    战乱起后,广宗城内也不免起了混乱,屋漏偏逢连夜雨,此时城中疫病横行,不知究竟是因春夏交替时令更迭还是传染性恶疾致使风寒肆虐。

    无数神情或狂热或呆滞的庶民拥在街上,争前恐后伸出手讨要符水。

    陈昭重复分发符咒的动作,桃木剑挑起一张符咒,往清水里一扔,某些遇水变色的字迹就会从符咒上显现,抢到符水的庶民就千恩万谢跪下来叩头。

    符咒很快就分发完了。

    分到符水的庶民兴高采烈捧着碗回家,没抢到符水的庶民呆滞往远处走。

    正在往张角府邸走的陈昭仿佛忽然看到了什么,抿抿唇,掉转脚步朝一面破墙走去。

    墙根蜷缩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妇人。

    “你的儿子病还没好吗?”陈昭蹲在老妪身边询问。

    老妪呆滞抬起头,看到陈昭身上道袍的瞬间神色立刻惶恐起来。

    陈昭安抚她:“还记得我吗?我们之前见过。二月底的时候,大贤良师施舍符水。”

    那时候她好奇,还专门混进人群打听“符水要是不灵怎么办”,正是这个她不知道姓名的老妪告诉她心诚则灵。

    老妪眼球动了动,面上闪过迷茫,依然没有从记忆中想起陈昭,她太老了,这个年纪就是很容易忘记事情,何况只有一面之缘。

    “老妇儿子喝了大贤良师的符水,本来已经要好了,可前些日子又得了风寒。”

    尽管想不起来见过陈昭,可老妪认识陈昭身上这身道袍,是方才施舍符水的大贤良师之徒。

    她干枯苍老的手不住搓着打满补丁的衣袖:“老妇本来想再求一碗符水给我儿喝下,回头想来晚了没挤进去。都怪我!”

    她一边懊恼自责一边期期艾艾看向陈昭,陈昭轻易就读懂了她眼里的渴求。

    陈昭看看空空如也的符咒布袋,沉思片刻,抽剑割下一小块袍角,又从随身带着的干粮袋子里掏出两块粟饼。

    “这是大贤良师亲自在太乙神像前供奉过的道袍,你回家后把此道袍泡过的水煮沸,和着这两个粟饼一并给你儿服下。”

    陈昭把袍角和粟饼一起放入老妪手中,“不用心诚也灵,若是不灵,你就带着你儿去陈监军府上,我替他寻医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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