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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梦松逐鹤》 130-140(第3/14页)
“你看,”林清就这一本兵书对郦椿讲,“我之所以只叫倪允斟只是革去那人的职位,是因为他是指挥使,他不能寒了手下的心。南北镇抚司都得上下一心,才能更好地为陛下办事。革职和取人性命,是两码事。”
郦椿懵懂地点头:“只要他不在北镇抚司供职,一切都好办了。”
林清莞尔,揉着郦椿的头,“聪明!空有一身武艺有如何,无论在什么地方,一个权字,便可压死人。”
那一日,林清唤来来周,吩咐他去做这件事,他只说了一句,不要动刀子。来周心领神会,当日去了那池姓千户的府邸,出示金牌,再慰问了其家人,当夜这千户就饮鸩气绝。
一气呵成,别说动刀子,来周连拳头都没挥上一挥,事就这样办成了。
郦椿心思敏感,想起了父亲,脸色黯然。环顾四周,这宫中宅邸,空旷幽森,还真叫人毛骨悚然。
“林叔给你讲这些,你怕不怕?”看郦椿面色有异,林清温柔问。
郦椿摇头,“不怕,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学的越多,日后才能保护自己。”
“我时常想,你去国子监读书罢。”
“你愿意我去,我便去。”
“你想不想去?”林清说,“我想听你的看法。”
郦椿顿了顿,说:“我想读书,也爱读书,可我不想做官。虽然你方才强调了权,可我却觉得,这个字眼,很可怕,我并不想靠近。”
郦椿露出不符年纪的萧瑟笑容,说:“虽然我已经身在其中了。”
“哪里的话,哎,所谓大智若愚,你年纪虽小,却看得比谁都明白。”林清摸着郦椿的头,好似自言自语:“权力就像一把刀,能伤人也能护人,能约束它的就是刀鞘,也就是道德。越高的权力,意味着越高的道德需求。倘若这把刀的刀鞘都是破的,伤人不说,伤己更甚。”
郦椿努了努嘴,说:“所以得读书咯。”
林清笑而不语,读书要是有用的话,这官场还会如此腥风血雨么?
“好了,你去休息罢,过几日就去国子监读书,多读一些总没坏处,日后你想做什么,只要不违背良心,我都帮扶去做。你走罢,我写一会儿字。”
“好,你莫要写太晚。”
郦椿走后,林清摊开一张纸,笔尖轻触,便是一诗落下。
"从此音尘各悄然,春山如黛草如烟。
泪添吴苑三更雨,恨惹邮亭一夜眠。
讵有青乌缄别句,聊将锦瑟记流年。
他时脱便微之过,百转千回只自怜。"
他不知疲倦地写啊写,每日都写,写心里话,写日常琐事,写尽了相思……哪怕有一句话,一个字可以打动他……
“从此音尘各悄然……就当真是,一封信都不肯回吗……”林清搁了笔,坐下身伏在案上,身上披的是隋瑛的睡袍。他起先枕在双臂上哽咽一阵,而后那睡袍之上熟悉而诱人的气息勾起了他无限回忆,以及无限旖念。
林清暧昧地叹息一声,脸色浮现红晕。
阒无一人的书房,就只剩他一人独坐,被熟悉气息所包裹,林清咬了咬唇,眼中似有欲滴的水,他羞赧地将脸埋进臂弯里,不过片时,又通红地抬起头来。
环顾四周,无人无声,他似是鼓足了勇气,也下定了决心,从怀中掏出一柄精巧的玉笋来。这玉笋约莫七八寸长,周身莹润通透,光滑无痕。烛光好似摇曳其中,引人遐想连篇。
“哥哥……”
林清嗅闻隋瑛的衣裳,心中欲念四起,好似回到了过去的无数个夜里,那炽热胸膛、滚烫呼吸、扫在自己脸上的长发、起伏时温柔的碰撞……都叫他思念若狂,他咬了唇,在灯下把玩那玉笋,他用手抚摸了一会儿,感受玉面的冰凉与滑腻,可看着看着他又打了个哆嗦,羞得将这物又揣进怀里。可不到一会儿,他又极扭捏地拿了出来,定定地凝视这物。
“我毕竟,毕竟是个人……”
他面色通红,已是忍耐不住,遂即他吹灭烛火,将隋瑛的睡袍盖在了自己脸上,合身朝后躺去。
双脚搭在了桌案边缘,油膏在月色下泛起莹润光泽。
所以萧慎眼中的清绝出尘之人,不仅会主动,只消一件那人的衣衫,便会堕入欲望深渊。
林清发出细碎的嘤咛,咬着下唇,神色开始无穷变幻,却终是落在一道相思当中。
“哥哥……”
他想模仿隋瑛的节奏,可他学不来,他的动作拙劣而生涩,可隋瑛的衣衫盖在他脸,好似隋瑛在抱着他,那么其余的一切都不再重要。
不知过了多久,他张开嘴大口呼吸,额间沁汗,在那一刻他险些叫出来。
咣当一声,玉笋滚落在地,湿淋淋的滚向椅下。
林清剧烈喘息着,仰首望天,他无力去拢自己的衣衫,液迹斑驳,他在这张椅上缩成一团,无什么畅快,他怀抱着隋瑛的衣裳,只觉得自己如此悲哀。
第133章 第一百三十二章 我只是很难过
“今儿个怎么没收到绵绵的信!”奚越从营帐里出来, 杀气腾腾地四顾道:“没他的信,我怎么打胜仗!”
旁边一副将一边擦枪一边嘟囔:“这绵绵大人的信又不是什么金盔铁甲,怎么就能保您打胜仗了。”
“你懂什么?乡巴佬一个, 绵绵的信是本将军的护身符!”奚越骄傲地拍了拍鼓鼓囊囊的胸口,那里塞满了宋知止写给他的信,副将不屑地嗤了一声, 奚越笑嘻嘻地说他就是羡慕嫉妒。
“我那娘们就在跟前,我羡慕什么!”
奚越在东州和下属们打成一片,这些子猛将并不以他年纪轻而小觑与他,在战场上他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在他带领下东州军队已经打了几场胜仗, 再加上他的身份可是国舅,谁都得对他礼让三分。
只是一想到萧慎所行之事,绕是他这种性子也是黯然。自己在外镇守边疆,皇宫突然易主, 他这个被林清一手调遣而来的东州督军就多了一层不明意味。而没过多久又传来姐姐入宫为后的消息,他从中是半分开心不起来。
奚今的性子他比谁都要清楚,一副名门闺秀的外表下是一颗渴望征战沙场的心, 若不是女子身份受限,不比他这个弟弟逊色。
奚越叹息, 此事他和绵绵在信中多有沟通,如今东羌数次来犯,一个二个都携猛虎之势, 这是上回错过了东州哗变之机, 吃准了这回皇权更替的动荡,势要将东州收于囊中。常言道英雄出而百姓苦,这一回, 萧慎还真让人猝不及防。
不过这已经不是奚越能够多加考虑之事了,大敌当前,他不得不拿出十分心神去应对,东羌人相比于北狄更加熟悉宁朝,且长期在东州商贸,对东州情况了如指掌。为了百姓不赴朔西百姓的后尘,奚越必须身先士卒,拿出自己最强硬的一面。
“记着,东羌战士比起北狄更有组织性,擅长伏击作战,这一回大家务必都打起十足的精神!咱们身后可是东州千千万万的百姓!”
在将士们面前,奚越高举铁戟,腰胯火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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