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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梦松逐鹤》 50-60(第14/15页)
,我时常为此而担心。”
“我没有。”
“锦衣卫,即使寻常官员,都要保持距离,更何况……”
“我明白了,你无需再多说。”林清抬眼,看向隋瑛,“我和他没交集,只是前些年打探过这人。”
“你为什么打探?”
林清垂下眼睫,以沉默应对,就听隋瑛道:“你不愿意说,我心里却是知晓。因为你知道的事,我也知道。你以为倪允斟会因为老师夏炎之事与你一同战线,可你不要忘了,他可以对夏炎有情,你却不能对林知府有情。锦衣卫是圣上的人,他们心底只能有一个人,装了其他人就不复初心,届时,你想用他也用不到,反而是害人害己。”
“害人害己”这四字说得可重,却是事实。林清抿了抿嘴,继续沉默。隋瑛抬起双手抚住他的肩,将其扭过面对自己。
“你答应过我的,护好自己,不忘初心。”
林清心底生出一股不耐,可他伪装得很好,抬眼间依旧是笑吟吟的,“知道了,隋大人。”
隋瑛伸出手,捏了他下巴轻轻摇了摇,“在跟我置气,嫌我干涉你。”
“我拉你进来的,你干涉我是应当。”
“我全然盼望你好。”
林清挑了眉稍,柔柔地躺下床,伸了个懒腰,隋瑛瞧他如猫儿一样。
“盼我好就快搂了我睡觉,这种劳什子,还值得拿来一看。”他挥袖就将倪允瞻的文章扫落在地,侧身闭上了眼睛。
隋瑛心道,还真如猫儿一样,傲娇得很。
第60章 第五十九章 是因为我年纪大了,不该喜……
后来隋瑛捡了那文章做了几道简单批注就差韩枫送了回去, 倪允瞻眼巴巴地终于等到了回音,却是一份婉拒。
“空有态度,水平却是不足。”
倪允瞻看着最后一行字, 呆愣在原地,想撕了这文章,又舍不得上面隋瑛的墨宝, 因这一事,魂不守舍了足足几日。
这边是学生有意老师无情,另外一边儿也是学生有意老师无情。
自打宋知止出了事后,程菽对这宋家兄妹关心备至,尽到了老师情分。这宋知止倒是还好, 病愈后就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说什么要多弄出些银子支援朔西,程菽虽不知这绵绵为何对朔西如此上心,但这工作态度却是可圈可点。而那宋步苒, 在程菽看来,近些日子倒是有些奇怪。
尤其是她的眼神。
忠王府上学堂内,宋步苒的目光由求知若渴, 逐渐泛起了别样的情愫。有好几次,程菽都走到了她面前, 她那灼灼目光未有半分离开,叫程菽这个见惯了风风雨雨的男人也是老脸一红,用书拍在宋步苒头上。
“纵使是女子, 也当守学生本分, 我方才讲了什么?”程菽神色严厉,眉眼冷峻。
“啊……啊,善念发……发而知之……而遏之…… ”
话语刚落, 满堂哄笑。
“遏制善念?”程菽拧眉。
“对!啊,不对!充之,充之……”
“你坐下罢。”
宋步苒悻悻坐下,接下来程菽讲什么她都未有半分听进去。因为昨日,她又被程菽拦在府门外边了。她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是不愿意见自己呢?
散学后,程菽瞧了一眼宋步苒,说:“你留下。”
宋步苒撅起小嘴,心想肯定又是教训一通,可她不愿意听教训,她也不知晓自己是怎么了。
“手拿出来。”
“嗯…… ”
宋步苒乖乖地伸了手,还不知要做什么,就见程菽抽了根柳条出来。
“老师,你!”
啪啪两声,柳条抽红了手心。
“好痛!”宋步苒眼眶瞬间红了起来。
“知道痛?知道痛就好。身为女子,便要知这学习机会有多么来之不易,若不珍惜,下回这忠王府,你就别再进了。”程菽面色肃然。
“老师…… ”宋步苒眼泪汪汪,咬了下唇,“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就是想见你,我想看着你……”
程菽眉头一皱,“见我做甚?看我又是为何?”
“我不知道,我想……”宋步苒嘟囔一阵,竟张开双手,朝程菽抱去:“我想抱你……”
“你!”程菽朝后退步,躲开了宋步苒的怀抱,“宋步苒,逾矩如此,这成何体统?”
“老师,我怕是喜欢您了。”
冷不丁地,宋步苒突然说。换了别人,定会说她这女子恬不知耻,竟主动向男人告白。可她是宋步苒,宋步苒说这话,却是无半分扭捏的。她喜欢,于是就说了,她就是如此。
抬起泪眼,她渴求般地凝望程菽,嗓音颤抖,“我想我是喜欢上您了。”
程菽神色微滞,不禁片刻恍神。这一生还是头一次,有女子如此大胆向他诉说爱意,如此直截了当,毫不避讳。
若说心中没有半分涟漪,定是假的。只是程菽知晓,他和她之间,终是不可能的。
良久,他望向宋步苒,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你可知,我是你老师?”
“那又如何呢?”宋步苒不解问。
“你无所谓,因为你还是个孩子,你分不清楚对知识的渴求,以及对我的敬仰。”程菽声音变得柔和,想抬起手轻轻拍一拍宋步苒的肩,就如同他素日里对学生做的一样,却一想到那单薄的身体是女子,便又悻悻落下手。
“迟迟……”他唤着她的字,微笑道:“你只是看不清了。”
宋步冉摇头,“我不是个孩子,在我家益州,好多我这个年纪的女孩儿都嫁人了,我听人说,您发妻去世后再无续弦,何不娶了我呢?”
宋步冉如此直言直语,竟叫程菽哑然,说不出话来。天色渐晚,冬日霞光映照在少女面庞上,覆上薄薄的、如玫瑰一般的色泽,那瞳仁纯洁而透明,泛滥一汪春水,真挚而意切,好似真对爱情有个坚定不移的所以然来。
可她此番行动,如此言语,却又分明暴露了她的确心性年幼,还是个孩子的事实。
程菽叹息一声。
“迟迟,如今我已是三十有七,而你,才不过十七岁,我约莫是你父母的年纪了。”
宋步冉不解地问:“因为我年纪小,你便不喜欢我吗?”
程菽笑了,“是因为我年纪大了,不该喜欢你。”
“我不懂,老师您说过,该不该是行的范畴,而我问的是知的范畴。而我却知,这两样是不分开的。就如同方才您用柳条抽我手心时,我意识到我原来喜欢您,而喜欢您的举动,我却一直在做了。知行不分开,老师,你不该喜欢我,所以您不喜欢我吗?”
分明知道自己应当遵循诚信的良知来回答,可又有一个良知却在与这道诚信作着斗争。
“是的。”程菽听见自己的声音,如此滞涩,如此艰难,虽依旧带有笑意,却难掩悲哀。
“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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