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松逐鹤: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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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亦不见。”

    “为何?”

    “怕独担了为师正名的功劳。”

    “独担了就独担了,我只恨不能把所有的功劳都记在你名下。”

    林清软软地贴靠在隋瑛身上,就像一团温润的水,叹道:“我要那些功劳做什么。”

    “一份功劳便是一份保障,如今为师正名,将来还要为父正名,为国正名,晚儿,道阻且艰,哥哥心疼你。”隋瑛在林清唇上吻了吻,便道:“明日还是去见那个岑长青罢,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断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哥哥有所猜测了?”

    “向来不愿意忖度恶心,奈何朝堂不正,人心败坏。”

    林清柔柔地笑了,“哥哥还是快入阁罢,不然还得讨程菽的光,才能见那折子一二。”

    “讨他的光没什么不好的,你我最多不过立德立功,然立德止于一身,立功止于一时,而立言则传之久远。他是立言之人,非你我可相较之。”

    “哼,你倒是自谦得很,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哥哥行的是立德,将来是要创制垂法,博施济众的,那程菽怎可与你相比。”

    “那晚儿呢?”

    林清叹息,“一时的立功,晚儿便知足了。”

    “总之——”林清咬着隋瑛喉结,低声道:“看来在哥哥眼里,晚儿是不如那程陨霜了。”

    “怎么会!”隋瑛翻身压了林清,借烛光看他,“这天底下谁都比不了晚儿,哥哥口拙,晚儿赏哥哥巴掌吃。”

    说罢,就拿了林清手,望自己脸上拍。林清急忙缩回手,惊道:“你这是做什么?戏言你一句,就当真了?我几斤几两,我自己还不清楚?”

    “不,你不清楚。”隋瑛捧了他脸,动容道:“你真的不清楚。”

    他想说,就是天上月,也比不了眼前人。

    可是,再多的话,在一道吻里都是多余的了。

    ——

    城西的一处偏僻宅院里,挂起白绫,传出连绵哭声。

    隋瑛和林清从马车上下来,抬头望向宅门上的牌匾——“岑府”。

    两人相视一眼,韩王两名长随就上前去叩门,听闻是隋林二人的到来,府门大开,方进了大门,就见岑长青披麻戴孝,跪在院中,朝两人磕头。

    “隋大人,林大人,都是下官的过错!都是下官的过错啊!下官愿意以死谢罪,只是下官从未想过要玷污陆师的名声!”

    这岑长青三十出头,两人对其多多少少都是熟悉的,这人秉性纯善,只是为官智慧尚有欠缺,此前陆渊丧礼,为了避免惹出争端,叫陆师母不愉快,就挡了这人在外。听闻在陆府外的石阶上,岑长青跪了一天一夜。

    没想到,这岑府,足足哀悼了近一月。

    “岑长青,陆师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行如此恶行?叫陆师死不瞑目?”

    林清这话说得狠厉,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这口气需得替老师出了。岑长青顿时脸色煞白,连连磕头,“林大人,下官绝无此意!陆师是下官的恩人,臣感恩不尽,哪成想……”

    登时,这岑长青嘴唇颤抖,脸色发青,定定地望着二人,从腰间掏出一柄匕首来。

    “下官百口莫辩,愿以死明志……”

    说罢,他便用刀尖直刺自己咽喉,林清大惊,而隋瑛则大步跨前,抓了起手腕,轻轻一瞥,咣当一声,匕首落地。

    “你这是要陷林大人于不义了。”隋瑛冷道。

    岑长青哑然,呆望隋瑛,落泪两行。

    隋瑛抓着起手腕将其扯了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君跪父跪师,你朝我和林大人下跪,莫不是贬损了自己,也折煞了我们。”

    “隋大人…… 我…… ”

    隋瑛松开他的手,站到了林清身边,道:“算起来林侍郎才是陆师的关门弟子,我这个出了师的,也听林大人的意见。岑长青,林大人此际来见你,绝非是要看你这副模样。”

    林清冷笑一声,“一个四品官员,说死就死,连自己性命都不知晓爱惜的,何谈德行一说,何敢称陆师为老师。”

    “下官知错……”岑长青按丧垂首,见他那副衰败模样,林清也不由得心软。

    “说罢,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会去送陆师那些黄金?”

    岑长青苦笑摇头,“下官何曾知晓那盒子里有黄金?前些日子,进京前,在路途上留宿于一道观,听人说,这道观里有道人善炼丹药,下官心忧陆师身体多时,便去求了那道人。那道人说我赤心感人,便拿出一方紫檀木盒,说仙丹就在其中,但切勿擅自打开,怕日月精华泄漏……”

    “于是你也没打开盒子,没看那药,就送了陆师?”林清不禁哂笑,“你也是两榜进士,书读圣贤,为何如此轻信黄老之道?”

    “下官…… 下官糊涂啊……”岑长青不住揩泪,好不后悔,“别人都说好,下官心切,就,就……”

    “别人,哪个别人?”

    “为我赶车的车夫,那车夫一路上给我讲了好些奇闻逸事,叫下官心智都迷惑了。”

    林清眼睛倏尔睁大,“那车夫呢?还在京里吗?”

    岑长青苦笑,道:“林大人想到的事,下官何曾没想到,陆师一出事,下官就去寻了那车夫,却听闻到他的死讯,说是马儿发狂,将他给踩死了!”

    林清和隋瑛相视一眼,隋瑛便问:“那道人呢?”

    “说是云游四方去了!”

    线索这下可就断了,即使有所怀疑,也死无对证。两人再和岑长青聊了几句,对其安抚了一番,便乘马车回府。车内,林清问隋瑛那弹劾陆渊的折子到底是怎么写的,又是谁写的。隋瑛道:“自然是监察御史所写,可他们精明得很,丝毫没提黄金二字,只是说收了钱财珍宝,听闻圣上当日就派了北镇抚司的人前来核对,叫陆师把近日收到的礼品全乎摆了出来,陆师哪里受过这种气,却没想,北镇抚司的那位镇抚使倪允斟,搜出了黄金。”

    林清听闻心下骇然,怪不得倪允斟出现在陆府。只是他也不禁叹息,陆渊是信不过自己,还是不愿自己牵入进来,连北镇抚司的人来过都未曾向他提及。

    而隋瑛却是知晓。

    见林清不言,隋瑛猜测到他心中所想,便宽慰道:“倪允斟来过这回事,并非陆师有意瞒你,弥留之际他对我说,你是岐王的老师,怕你和岐王情急之下,为了他与北镇抚司的人争辩起来,得罪了他们。”

    “我明白,只是,圣上此行是为何意?这样,不是叫陆师百口莫辩么?”

    隋瑛凝眉,道:“圣上心思难猜,陆师多次谏言改革,圣上怕是对陆师不悦已久。”

    林清愤愤不平起来,“若是如此,我们还有什么查证的必要?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说罢,林清又咬了牙道:“只是,我不甘心。”

    隋瑛叹息:“我又何尝甘心,只是这事急不得,待后日我面见圣上,一定会详述缘由,只望陛下可以念及君臣之情,为陆师恢复名誉。”

    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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