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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大唐食客升职记》 90-100(第7/16页)
婢归宁的日子,她累了整日,心头还颇为沉重,让胭脂雪自个儿往高府去后,抱着它的脖子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间忽觉有人将她抱下了马,她睡眼惺忪,呢喃道:“阿兄……”
抱着她的手臂猛得僵住,莫婤骤然睁开了半阖的眸。
第95章 第95章 第95章
“有劳长孙公子, 放我下来罢。”
抬手揉了揉眼,遮住嘴打了个哈欠,莫婤懒洋洋道。
表情端得冷淡, 但她却觉脸上似有热意升腾,耳根更烧得慌, 怕被长孙无忌看透,她又抬手理了理鬓角, 试图遮住耳。
可惜今日扎的马尾, 她干脆手往后挪了半寸, 利落扯了发带,赤色绸条扬起, 长发散落如瀑,与风共舞。
几缕发丝擦过他的玉面, 方才因她那声阿兄凝滞的手,抱得越发紧,低头附于她耳畔, 自己的耳亦误贴上了她的唇。
耳本就敏感, 沉吟半晌,他忍住浑身战栗,喉结滚动道:
“阿兄在……阿婤, 你为何心藏麋鹿乱跳?”
耳垂发麻,莫婤抬手推开他些,隔着层层华服贴于他胸膛的手, 顿觉若重锤击鼓,一下下撞着她手心,不禁回嘴道:
“约莫是公子自个儿的心动罢。”
“它对着阿婤,自来这般。”
长孙无忌直起身, 习以为常道,本欲抱她至角门处,却觉拐角有脚步声传来,余光瞥见胭脂雪动了动耳,踢了踢马蹄,遂将她放了下来。
低头理了理衣裙,她又抽了条墨绿发带绑上,瞧了瞧西垂的日头,提起裙摆穿过雕花月洞门,步入宽敞的前厅。
因观音婢归宁,前厅早布置成了鸳鸯厅的架势,一进门,见北厅换上了《游春图》,她欣赏了两眼江南二月桃杏争艳、人春游的景色后,抬步绕过绣着《弥勒经变婚嫁图》的折屏,行至南厅。
南厅女眷们均已入座,因着高母中风,上首坐的高夫人,身旁是长孙高氏,观音婢则挨着长孙高氏,还在下手空出个位。
“莫姐姐,快来!”见着她,观音婢眸光一亮,招呼着莫婤坐于她身旁的空位。
笑着颔首,她抬脚行至,还未落座,便听高夫人另一侧的庄姨娘阴阳怪气同观音婢道:
“表小姐也嫁人了,尊卑礼数可要记清了,免得人家说我们高府没教养。”
原本言笑晏晏的厅堂瞬时安静下来,众人都呡出她在指桑骂槐,或满脸赞同,或愤愤不平,或看好戏。
观音婢漠然地瞥了她一眼,拧头帮莫婤拉开月牙凳,便于她落座;莫婤更是神色未变,连眼风都未扫一下庄姨娘,顾自捋顺裙摆坐了上去。
庄姨娘见被两个小辈无视,愈发来劲,自从她姨母中风后,她在这高府是愈发没有威严,今日定要煞煞她们的风头。
“真是没脸没……”
“今个儿你服侍我用膳,杏雏撤了庄姨娘的坐儿。”
庄姨娘话还未说完,就被高夫人截断,见她还欲争辩又言,
“尊卑礼数没忘罢?不服侍就滚出高府罢,我说话向来作数。”
庄姨娘骤然哑了声,像个鹌鹑般乖乖布菜奉茶,她没了高母做靠山,表哥也不会帮她求情,就算帮了也是不顶用的,现在高府是高夫人的一言堂。
见庄姨娘碰了个硬钉子,大伙儿都安生用膳,头菜是道开胃的火腿酸笋汤,配上吸满鸡汁的鱼翅,腌入味的酒糟鸭,烧焦炸香的茄鲞,炖烂的羊蝎子……
夫人们用了两盅剑南烧春酒,北厅的男子们则吃得更纯的烧刀子酒。
酒过三旬,当高士廉的庶弟高士安拿出虎骨酒时,场子骤然热起来,与李二郎同岁却还未娶妻的庶兄们,说起了和小妾通房的那档子事,开口就是要教导李二郎。
李二郎一直同长孙无忌哥俩好的窝在角落装透明,如今躲不过被点了名,也懒得附和。
不是他傲慢,他方才也抱着学习的态度听了两耳朵,却比不上阿婤讲的半分,屁话连篇到他忍住没揍人,都是怕伤了观音婢面子。
北厅聊得火热,南厅自也听见了,夫人姨娘们成亲多年,这几句荤话根本算不上甚,独观音婢在桌下紧紧攥着莫婤的手。
方才莫婤箍着观音婢不饮酒,现今却是后悔极了,看着她咬着唇白了脸,心疼不已,说不定吃醉了就听不着、记不住了,但转念又想到李二郎已十六,观音婢要面对的残酷也不远了。
“表公子也该成亲了罢?”原本尖着耳朵听北厅动静的刘姨娘,忽然冲长孙高氏道,拉回了莫婤的心神。
长孙高氏呡了口春酒道:“不急,他什功绩也无,也没姐儿瞧得上他。”
“先成家后立业,都及冠了,也是该考虑了!”刘姨娘一向温吞,不知今个怎这般热络,甚至未听出长孙高氏只谦虚之言,竟煞有介事道,“我一远房侄女,父亲是秀才,都是亲戚就让她吃些亏罢。”
听罢,长孙高氏冷哼一声,不再回话,刘姨娘却是追着问,张姨娘见气氛尴尬得紧,忙出来打圆场:
“表公子自有打算,你这姨娘别掺和,玉娘却是该考虑给他纳几门偏房收收心。”
此话一出,连高夫人身后的庄姨娘都连声附和,高夫人不动声色瞧了眼莫婤。
莫婤原本是哄心绪不佳的观音婢喝汤,现今提着勺子却是要观音婢自个儿勾着脑袋去喝,观音婢也真就惯着她莫姐姐,再费劲勾也不闹她。
这六神也不知溜去何处了,高夫人摇摇头,心中暗叹:当年她是不是做错了。
正在莫婤愣神之际,长孙无忌不知何时换到了她身后的位置,隔着屏风抵了抵她的背,见她挺直背躲开,又将手探过折屏缝隙,轻扯她的衣袖,似在讨饶。
回过神来,她手微动附上他的手背,手心的滚烫激得他手微缩,下一刻却又追了上来。
她淡淡勾起嘴角,拇指与食指骤然并拢,将他拧得沉吟一声,方觉心头火气散了些。
暗中关注莫婤的高夫人自也瞧见了,松了口气,见似有人往莫婤处望,便以天色不早为由头,做主散了场。
踱步离去的张姨娘行至后院,途径高夫人院时,恍惚间,竟瞧见观音婢从前住的屋外有一匹大马,高约两丈,鞍勒俱在。
瞬时,张姨娘心头惊惧不已,还觉尿意颇浓,让丫鬟搀着夹腿跑了,翌日酒醒,就急匆匆告知了高士廉。
高士廉近来官途不畅,求神拜佛多了也信奉此道,忙请了高人占卜,显示竟是遇坤之泰,还言“龙为乾之卦,马为坤之象,此女贵不可言①。”
听罢,他半刻也等不及,匆匆驱马赶往唐国公府邸。
唐国公府中,观音婢和李二郎正坐于后花园的凉亭处,同莫婤一道赏春花。
春来无事,只为花忙。
观音婢是忙着品花,李二郎忙着为她簪花。
少年并不知何种花最美,只挑最繁最艳的簪与小妻子发间,端详仍觉比不过妻子娇容;少女被盯得羞红了脸,扇睫微微颤动,抬起水汪汪的眼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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