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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亡夫三更死,小叔五更到》 150-160(第4/20页)
煜一颗真心尽归于季娘子身上,此生除你以外,再无其他女娘能入我半分眼,与我携手余生。若有违今日言,可叫我受尽人间疾苦,伤病困苦而亡!”
“呸呸呸,好的不灵坏的灵。”季窈忍不住伸手捂住他的嘴,心中霞绯此刻转移到脸上,略显扭捏道,“我在这里并无亲人,你不用发这些毒誓……诶你做甚?”
少年郎闻言即刻转身,又回到书桌边,随手扯过一张白纸,执笔开始书写起来,“那我这就给家中去信,告诉他们我已找到此生唯一心仪之人。只要她同意,我争取尽快带她回去见他们,亦或是他们抽出空来,到龙都来探我,我再向他们引荐你。”
他书写速度极快,说这话时第一行已经写完。季窈赶紧冲过去抢下他手里毛笔,只觉得心里那团绯色烟火里还夹着蜜一样的甜。
女娘羞怯眨眼,低头把玩手中毛笔的同时,甜润小声道,“不用费心做这些事情,我已经明白你的心意了……”
他如此说,严煜终于放下心,起身的同时反应过来刚才自己都做了些什么,脸上红霞似锦,又烫又闷。
书房里两个人都低着头不敢看对方,乍一看倒像是红娘撮合下头一回见面的两个人一样生分。
严煜左顾右盼一阵,还是决定问出口,“那、那桌上这些物件,季娘子可还愿意收下?”
她如果收下,是不是就说明她对他也有此心?
季窈娇滴滴扫他一眼,沉思一阵从桌上把那对耳铛拿起,放在手心。上好的翡翠触肌生凉,她摘下腰间香囊把耳铛放进去,难掩嘴角笑意。
“就这个吧,刚好我明日有约,戴上它正合适。其他的暂且放在你这里,我想要的时候自会来取。”
这次严煜不傻,听出话外音,是季窈愿意再来找他,心中喜不自胜,连连点头。
“好。”
说完他又想起什么,拿起季窈放到书桌边上毛笔,又开始写起来。季窈以为他还在犯傻,赶紧开口,“怎么还要写?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休要搬你爹娘出来吓唬我。”
“自然不是。”他专心执笔,眉宇间仍旧带着如获至宝的喜悦,“我是要去信家中,告诉他们不要再为我寻亲事,否则倒真应了那日在南风馆竹林中,与季娘子你讨论的‘娶心上人还是娶有媒妁之约的人’那句话了。”
呆子。
季窈心里比吃了蜜糖还甜,站在桌边看他低头认真写信,想着自己不打声招呼就出门,此刻也该回了。
“那你忙着,我先告辞。”
“嗯。”
她揣着兜里翡翠耳铛走出来,还没出衙门口,刚好和前来抓她的杜仲迎面撞上。看他一脸怒容,头发也不似用午膳时收拾得那样干净利落,女娘脸现疑惑。
“杜仲,你来衙门做甚?”
“自然是来逮你这个没脑子又容易上当受骗之人。”
他上下打量面前人一圈,见她手上既无布匹也无簪钗,也同样疑惑不解起来:“那个小白脸送你的东西呢?”
“还他了。”季窈拍拍手,好像上面粘着灰尘似的。洋洋洒洒从衙门口走下阶梯,来到杜仲身边,“怎么,你也喜欢那方目纱,想制成衣裳入夏再穿吗?”
“荒唐。附庸风雅的俗物,谁会稀罕?”
说完他态度稍稍软下来,凑到季窈面前再一次确认道,“你当真把东西都还他了?”
女娘主动退还郎君的定情信物,是否代表她其实对那个小白脸也没什么意思。
季窈闻言摸了摸腰间香囊,有些心虚答道,“啊、对啊,能还的都还了,不然你真当我来者不拒,什么破铜烂铁都当个宝吗?”
这话的意思是,布匹和簪子她看不上,不过这翡翠耳铛就另当别论了。
杜仲却只当她三样东西都退给那个小白脸,藏不住心里高兴,重新扬起头朗声道,“算你还有点子傲骨。”
他越夸,季窈越心虚。她见对面路边有卖炸花片,赶紧拉着杜仲往对街走。
“诶诶我明日想吃酥炸牡丹花片,咱们买一些回去罢。”
杜仲最讨厌这些虚有其表的食物,不过目光落在拉住自己的那双小手上,嘴角止不住上扬,还似以往那样嫌弃她,“故弄玄虚的东西,有甚好吃的?”
“你懂什么,这可是传说中征服了宋高宗第二任皇后的美物,花香扑鼻,入口脆生,,诶老板,这炸花片怎么卖的……”
两人被街上人头攒动的热闹氛围感染,丝毫没有察觉到背后一道如箭般锐利的目光。
严煜家书写到一半,突然回想起季窈方才收下翡翠耳铛时说那句话里,前半句还有个“明日有约”。明日三月初三上巳节,神域里历来有青年男女相约踏青赏花的习俗。
她戴着自己送她的耳铛,打算与谁相约?
带着疑问追出来,他刚好看见季窈伸手抓住杜仲胳膊,拉着他到对街去买炸花片。往日他只道杜仲或许是她的兄长云云,如今听她说在龙都举目无亲,那这个叫杜仲的男人就自然不是她的兄长。与一个非亲非故的男子举止如此亲密,严煜双手在袖中攥成拳,眼神黯淡下来-
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
每逢上巳节,神域都有祭祀水神的习惯,商陆起个大早,抱着怀里半壶清水走出门口,手持刚掐的嫩柳条沾水洒向门窗,但求祈福、驱邪。
见季窈和杜仲也穿戴一新,前后脚从后舍走出来,他赶紧又再沾湿柳条,朝二人洒过去。
“哎哟。大早上的胡闹什么?”
商陆洒完水就躲,嘻嘻哈哈道,“自然是帮掌柜你驱除疾病,祈求福祉啊。”
“你祈福就祈福,这身衣裳花了我足有八两银子,可不能叫你沾湿了,还不住手。”季窈伸手去抢他手上柳条未果,转念伸手把他怀里陶壶抢走,手伸进去拿水洒他。
“哈哈哈。”
杜仲一把夺过女娘怀中水壶还给商陆,听说往外瞧天色时辰。
“算着时辰,高禖像已经过簋街口了,再不出发就瞧不着了。”
季窈还从未见过高禖这类巫教庙里的神像,也从未参加过祭祀高禖,感兴趣得很。顾不上身上水渍,赶紧拉着杜仲就往仁河坊跑。
幸好他们来得不算晚,被龙都百姓专门从郊外庙里请来的高禖像被放在台子上,交由八个光膀大汉抬起,从郊外寺庙一路慢慢进城,此刻刚好走到仁河坊入口肆星桥下,在两侧百姓的欢呼与簇拥之中缓缓上桥。
神像后方还跟着一支跳傩神,也就是驱鬼戏的队伍。为首的壮年头戴面具,身前四五个头稍矮的小子扮鬼,游行在人头攒动的大街,代表傩神驱鬼逐疫。从三年月一日到三日,这支队伍已经跳了三日。只不过今日才是上巳节,是以在傩神戏外,另加有斗草的习俗。
四民踏百草,卉木渐滋荣。
季窈在看见高禖神像背后也拖着一条长长尾巴,以及傩神脸上五彩斑斓面具的一瞬间,脑海中再一次划过之前无数次曾于梦中相见的那顶青面獠牙的面具,跟随队伍一路追上去,问身侧郎君道,“那高禖像怎的也是条蛇精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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