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夫三更死,小叔五更到: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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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蒸羊和葱泼兔的香气钻进鼻子,馋得少女直咽口水。

    她一走进去就赶紧找了张空桌子坐下,还不忘招呼他们落座。

    京墨笑着摇头,上前悄声道,“掌柜,咱们四个这一路风尘仆仆,你同杜仲身上又满是尘泥,方才进门的时候小厮看我们四个眼神已经有些嫌弃,此刻再这样坐下,弄脏他们的地界不说,大家待会儿吃起东西来也觉得不干净……我看他们楼上就有客房,不如,我们先各自回房洗漱换衣,我先去点菜,待会儿大家收拾妥帖,也休息一阵,等饭菜好了我再来叫你们下来,如何?”

    “好是好,就是……”

    就是她实在太饿了。

    她身后没人注意的角落,南星全程黑脸一言不发。杜仲倒是察觉到他周身散发浓浓的哀怨,抱着看笑话的心态,目光不断在一无所知的季窈和满腹心事的南星之间游移。

    看她要大大咧咧到什么时候。

    第55章 相信 他好不甘心。

    少女坐着不愿意起来,还想赖着至少吃两口再回房洗漱。京墨被她娇憨的模样逗笑,转过身去对跑堂的伙计说了什么。伙计点头离开,眨眼的功夫就从后厨里端了一盘包子出来。

    京墨拿起一个,掰开来,里面是油淋淋的青葱和羊肉,“一般的饭馆,包子馒头一类的面食一次性都会蒸上好几笼屉,不用等就可以吃到。大家先吃一个垫垫肚子,稍后再下来饱餐一顿。”

    说完,他把包子递到季窈嘴边,少女刚想伸手来接,被他躲开,“你手受伤,我方才也吩咐伙计找人去给你请大夫了。就先仔细些,别碰着伤口。”

    好像有京墨在,她什么都不用操心,也什么都不用做,只乖乖听话就行。少女安心一笑,低头将他喂到嘴边的包子咬了一口。

    谁知道这一口下去,有些人彻底坐不住了。南星“噌”的一声从桌边站起来,膝盖差点将桌子顶翻。他黑着脸,拿起桌上包袱和佩剑转身上了楼,在二楼伙计的指引下拐过二楼客房拐角,接着传来一声巨大的关门声,吓得大堂食客们纷纷抬头往上看。

    “到底怎么了嘛……”

    他这一走,季窈送到嘴边的包子有些吃不下了。可转念一想,饿谁不能饿自己,她又低头大口吃起来。

    杜仲斜看一眼正埋头吃包子的少女,嘴角笑意一闪而过,只轻轻挑眉,也从盘中拿起一个包子。

    接下来便是沐浴更衣,包扎上药,京墨想着他们三个大老爷们,照顾季窈诸多不便,又许了酒楼掌柜几粒碎银子,拜托他找来一个女娘去照顾季窈。过一会儿,一个自称是掌柜娘亲,身量丰腴的妇人推门进了季窈屋子,替她浴后擦身。

    待她收拾妥停,重新坐回酒楼大堂的时候,杜仲碗里的饭都消了一半下去。

    “你倒不客气。”

    杜仲夹起一块猪肚条到自己碗里,头也不抬。

    “是嫂嫂说,让我把大家当自己人。”

    “自己人吃饭就不用等吗?”

    他当没听到,就着猪肚条夹了一筷子米饭放进嘴里。

    少女双手包着白布,继续尝试抓筷子未果,向伙计要来小勺,就看见京墨独自一人下楼来。

    “南星呢?你没叫他?”

    温润郎君面带苦笑,迈步跨进凳子里坐下,没动筷子,“他说不想吃,隔着门怎么劝也不出来。”

    一口鸡汤哽在喉头,季窈感觉自己已经有些暴躁,“他到底怎么了?有什么好好说不行吗?”

    “这还用说吗……”京墨的眼神扫过杜仲,后者置若罔闻,又往自己碗里夹了一筷子青菜。

    季窈不是不开窍的人,他今日那副样子,各种缘由她才能猜到一点。可她觉得自己没做错,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反应这么大,倒显得她像是触犯了天条。

    “由着他胡闹,先吃饭。”

    鸡汤咽下肚,她又吭哧吭哧啃起鸡腿来,只是越吃越心虚,越吃越慢,抬头向伙计要了一只大碗,开始往里头夹菜。

    “还、还是给他留一点,免得饿出毛病来。”

    吃完饭,季窈盯着面前海碗里鸡翅膀、肉丸子和青菜发呆,想了想觉得还不够有诚意,又让新点了一碗馄饨与海碗放在一起,端着托盘走到南星房门口,轻轻叩门。

    “你睡了吗?我给你送饭来了。”

    门内无声,只有穿堂风在季窈身边呼呼作响。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受伤的布条,故意吸一口气,娇声道,“哎哟,端木盘久了手好疼啊……”

    门内立刻传来一阵细碎的声响,接着门被打开,南星冷着一张俊脸将托盘接过去,随手就打算关门,季窈l立刻把手伸进门内,耍赖一样看着他。

    倒要看看他敢不敢关门。

    少年捏紧门框,随后一甩衣袖,转身回了房间,季窈瘪嘴,提着裙子跟进去,在他对面坐下。

    “馄饨要趁热才好吃。我记得你喜欢吃羊肉,所以那只鸡翅膀下面全是羊肉丸子,我都挑最大的给你留着。还有这个……”

    “我没胃口。”南星连筷子都没拿起来,甚至将碗推远了些。

    季窈讨好的脸色登时愣住,收回手,指腹在布条上来回磨搓。

    不想哄了。可回龙都的路途至少还有十来天,一路上如果还这样互相甩脸色,她受不了。

    “你不就是气我扑到杜仲身上了吗?那又怎么了?我跟你们一群大老爷们住在一起,碰着挨着是常有的事。再说,京墨也是因为我手上有伤才喂我的,要是我手没事儿,早自己拿起包子一口一个了,也不至于半天都吃不饱……”

    他却突然开口打断她:“我生气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她想不明白,今天总共不就发生了这点事儿吗?

    视线相撞,季窈坦坦荡荡,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疑惑。只有南星似乎忍得很辛苦,喉结上下滚动,薄唇抿成一线。

    他在气什么呢?气她在如此危急时刻没有选择他?还是气她和杜仲之间似乎总是在说着一些他听不懂的哑谜?

    生死一线之间,人的选择都是下意识的,来不及细想的。但往往正是这一瞬间的动作,代表了她内心深处最想要的选择。

    可她选了杜仲。

    那个他唯一看不透,也猜不透的人。

    当他不了解对手的时候,他甚至连如何打败他都不知道。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与挫败感涌上心头,南星呼吸急促起来,他复抬起头来,目光好似寒天白雪里一盏孤灯,那么寂寥。他伸手轻轻握住季窈的手,声音有些喑哑。

    “从坍塌的吊桥跳起来,看见我和杜仲的那一刻,你在想什么?”

    想什么?那种时候了还能想什么。

    “想活命啊。”

    “那看见我和杜仲同时朝你伸出手,你又在想什么?”

    这……

    “我不记得了……”

    他越靠越近,手上也不自觉发力,“你再想想,再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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