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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被夺气运后，反派杀回来了》 170-180(第22/30页)
见大理寺卿等几位大人都是疲惫不堪，谢璟便顺口道：“辛苦几位大人，今天都早些回去休息吧。”
他揣着折子走了，完全没注意到大理寺卿等几位大人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面面相觑。
他们这位二皇子殿下以前从来不知人情世故，现在他居然会说“人话”了？
出了大理寺后，谢璟便上了马，打算进宫去。
经过一家茶楼时，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女音自二楼的窗户传来：“堂哥！”
谢璟下意识地抬头，便见二楼的窗口探出了两张熟悉的面庞——
宁舒和顾知灼。
“堂哥上来喝一杯啊。”宁舒正笑盈盈地对着他招了招手。
谢璟便驱马到了那家茶楼的门口，把马丢给了小内侍，自己随小二来到了二楼的一间雅座中。
“你们也是来看三司会审的？”谢璟问。
“是啊。”宁舒招呼着谢璟坐下，还让小二也给他上了茶，“我提早了好几天订好了这间雅座目，一大早就来了，刚还让白露去大理寺打听消息。”
可惜，白露没打探到什么消息，此案非公审，衙差三言两语就把白露给打发了。
宁舒心里好奇极了，像是猫儿在挠似的，问道：“宁王他们都定了什么罪？”
“快说说。”
她眨巴着眸子，一脸兴致勃勃的样子。
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谢璟就说了：“宁王唐修尧被定了凌迟之刑。”
“羽林卫指挥使周徽，副指挥使宇文广，銮仪卫副指挥使窦旭等被判了午门斩刑。”
“两卫的其余人等皆判流放岭南。”
停顿了一下，谢璟面不改色地接着道：“季南珂也被定了流放。”
“所有人犯，都是株连三族。”
顾知灼对于这些定罪并不意外。
倒是谢丹灵听到季南珂也在人犯其例，有些惊讶地微微张大了眼，脱口问道：“季南珂？”
“……她做了什么？”
谢璟避开了宁舒的目光，含糊不清道：“她暗中给留吁鹰递了消息。”
在卷宗上，只写了季南珂为留吁鹰传递消息，并没有写明消息是递给了皇帝，方才也没有在公堂上再提审她。
距离皇陵之变，已经一个月过去了，这段日子谢璟先是被顾知灼打发了操办父皇的葬礼，之后又随锦衣卫处理后续的事宜，忙得是昏头转向。
等他事后渐渐冷静了下来后，独自关在屋子时，也仔细想过一个问题：和北狄勾结的人到底是宁王，还是父皇。
还是说，父皇受了宁王的蛊惑，最后又被宁王利用，才会在皇陵发动了那场宫变？
有些事，他不敢细想。
皇叔和皇叔祖他们都说是宁王，那就是宁王。
无论是为了父皇的颜面，还是为了大景江山的稳固，都必须是宁王。
自己不该再去怀疑和深究。
季南珂她真的……宁舒的小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转头又将目光移向了顾知灼。
顾知灼安抚地往宁舒嘴里塞了一颗蜜饯，让她消化这件事。
雅座内静了一瞬，顾知灼打破了沉寂，对着谢璟道：“殿下，龚指挥使接下来要负责抄家、缉拿，有些忙不过来，殿下现在没别的差事，就过去帮忙吧。”
接下来，光是将一干人犯的三族抄家、缉拿，就是一桩浩大的工程，锦衣卫那边怕是要忙到年底了。
“去抄家吗？”谢璟有些迟疑地蹙眉。
顾知灼看着他，温温柔柔地笑了笑：“殿下，三皇弟、四皇弟他们年纪都还小，帮不上忙。”
“皇叔们，除了怡亲王……”
说着，顾知灼无奈地微微摇头。
谢璟明白她的意思。
先帝膝下，本有十个皇子，可是在先帝驾崩前，皇子们已经折损过半，剩下的几人要么平庸，要么闲云野鹤地不管事，能用的也就是一个怡亲王。
顾知灼叹道：“几位皇叔祖的年岁也大了，我前日见着礼亲王，他的头发又白了不少。”
谢璟飞快地在脑子里将几位皇叔、皇叔祖全都过了一遍，发现如今在整个宗室中里头，能用的好像也就只有自己了？
宁舒这时已经从季南珂通敌的消息中平静了下来，接口道：“悦悦也领了差事，说是要去抄家。”
宁舒噘了噘嘴，她本来想约顾悦一起来这边看热闹的，但是顾悦说她有差事，不能来。
“对呀。”顾知灼漫不经心地两手一摊，“宁王案涉及的人太多，有好多家要抄呢。”
“悦悦真能干啊！”宁舒感慨道。
确实。谢璟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在皇陵那会儿，顾悦就把他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她可还比自己还小了好几岁呢……
这么一想，他才端起的茶盅又放下了，突然就觉得他在这里多喝一口茶，都是在浪费时间。
他立刻道：“顾灼表妹，你放心，这事就交给我。”
他从前怎么不知道，朝廷有这么多事去做呢！
想着他从前每天唯一要做的事，就是跟着太傅读半天书，他就觉得有点心虚。
谢璟再也坐不下去了，急急地起了身，丢下一句“我回头把结案折子递到东宫”，就匆匆告辞了。
宁舒嘟了嘟嘴，露出有些羡慕的表情，小嘴噘得更高了，叹道：“真好啊，你们都有事忙。”
“就我！”
宁舒娇滴滴地埋怨着，语气中透着一丝丝羡慕。
夭夭、悦悦、明芮姐姐，连二皇子都有事忙，就她闲得发慌，每天无所事事的。
宁舒从旁边的花瓶里抽出了一枝腊梅，发泄似的把枝头的花瓣一片片地攥下来……
顾知灼一手托腮地看着宁舒，抬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
她记得怡亲王的手上是有兵权的，自先帝起就任京营总督，手掌禁军三大营，要不是当初皇帝为了保全柳家，非要把宁舒许给柳嘉，怡亲王也不至于会对皇帝这个同胞兄长心寒至此。
“你要是很想去，就去帮一下悦悦吧。”顾知灼微微地笑。
“真的吗！”宁舒眼睛一亮，瞬间精神了，随手把那枝被她蹂躏得可怜兮兮的梅花往桌上一放，一手捏住了顾知灼的袖口。
“当然。”顾知灼爽快地点头。
“宁王案”经三司会审已经结案了，现在这抄家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差事，宁舒作为朝廷的郡主，怡亲王府又是掌兵的王府，她去历练历练也好。
就跟顾悦一样。
宁舒的眼睛更亮了，就听顾知灼笑眯眯地又补充了一句：“但你要听悦悦的。”
皇陵那一役，顾悦可谓是一战成名。
哪怕卫国公至今尚未明言，但大部分朝臣也都看得出来，顾悦很可能会是卫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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