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欲之欺[先婚后爱]: 5、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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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往常一样,裴景忱的语速不急不缓,站在床边重新系回衣服扣子,翩翩君子的模样。

    门没锁吗?

    喝过感冒药的戚晚柠完全没有一点印象。

    “那你也不能直接在我面前脱衣服啊。”她偏头提醒道。

    “嗯。”他冷淡地转过身,投来饱含情绪的一瞥,“抱歉。”

    戚晚柠:“……”

    他是有什么道歉kpi要完成吗?

    裴景忱进入浴室后,乱七八糟的感觉骤然消失。

    戚晚柠倒杯水润了润嗓子,听着水流声细细密密的划过耳道。

    暖色光线从浴室渗进来,磨砂材质的玻璃门影影绰绰映出高大修长的男性身影。

    她莫名又是一阵口干,喝下了半杯水,默默将头扭向一边。

    从没觉得自己竟然这么看脸,这也就是裴景忱了,若是戚向军闯入,她定然能毫不犹豫甩出水果刀……

    思及此,戚晚柠赶紧摸了摸自己枕头下的水果刀,确认在后,松了口气。

    裴景忱在她的卧室里洗澡,她根本做不到躺下就睡,脑子乱哄哄坐在床边。

    过了一会儿。

    “晚柠,你睡了吗?”

    “可能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带有粗粒的独特声音经过水流的修饰后,带有一丝挥不掉的粘黏,强势拉回她的思绪。

    感觉这嗓音听时间长了也挺有味道的。

    “晚柠?”

    “嗯?”戚晚柠思绪荡回身体,赶紧掐住这莫名其妙的遐思,应了一声。

    裴景忱的嗓音隔着薄薄的浴室门传进来:“可以麻烦你帮我递一下换洗衣物吗?”

    戚晚柠看了看床边整齐叠放的黑色睡衣:“……”

    这男人故意的吧?

    她怀疑如果自己不答应,裴景忱是可以做到围着浴巾大摇大摆走出来取衣服的,不情不愿捞过男人的睡衣,下床。

    刚刚有了想象,熟悉的不适感便席卷而来,戚晚柠赶紧晃了晃头清空大脑,两眼空空走到浴室门口。

    手刚摸到门把手,内部就有一个力率先将门打开,似乎在向她诉说着欢迎光临。

    戚晚柠忙不迭拉住这扇门,不然他怀疑裴景忱会开到最大。

    想到与赤/身裸/体的男人仅有薄薄的门扉相隔,她就红温地埋下头,用手把握着门缝的宽度,将男人换洗的衣服伸了进去。

    茉莉清香的水汽布施于她的手臂肌肤上,带来细细密密的潮气。

    裴景忱没有立即接。

    高大结实的男性躯体在门的后面大大方方展露,周身包裹着氤氲热气,水珠沿着漆黑的发梢寸寸滴落,打在他的胸膛和脊背。

    他沉默不语盯着女孩纤细白净的手臂,仿佛在欣赏一条名贵的珍珠项链。

    戚晚柠被这份水汽灼热,急得晃了晃:“拿着啊。”

    男人垂了垂眸,一小截舌尖舔过水润殷红的唇。

    戚晚柠正准备说话,有什么柔软、湿润带有温热气息的东西就蜻蜓点水般在她的手腕内侧滑过,转瞬即逝。

    似毒蛇在标记猎物,热息消失后,留下好似被冰凉蛇尾接触的淡淡感觉。

    戚晚柠一个激灵,迅速将手抽了出来,手腕不小心撞到了门上,痛得倒吸了一口气。

    “怎么了?”裴景忱没想到她会是这个激烈反应,慌了,匆匆推门。

    她赶紧用身体挡住。

    这一刹,好不容易压下的不适感像看准了裂口,再度汹涌澎湃起来。

    虽然没有亲眼看见,戚晚柠也能感受出来——是舌头。

    意识到裴景忱用舌尖舔了一下她的手腕,她心底那股火腾地一下就烧了起来:“你干什么?!”

    隔着薄薄的浴室门,裴景忱声音很轻:“是吓到晚柠了吗?”

    “对不起。”

    他知道不该,但就是控制不住。

    那个死人的照片从下午就一直搅得他异常烦躁。

    ……

    道歉根本没有用。

    大量恶劣不堪的记忆席卷,戚晚柠的喉咙发出了一声模糊的咕哝——那种,她控制不住的、生理性反感的干呕。

    声音在安静的氛围中十分清晰刺耳,如同一道无形的刀劈下。

    裴景忱被刺痛,指尖颤了颤。

    冰冷的水珠如碎刀滴落,打在他冷白色的胸膛与后背,像在无声分裂着他的完整。

    他俯身捞起掉落在地上的睡袍,瞳仁几乎与碎发融成了一片黑:“晚柠是觉得很恶心吗?”

    “你在讨厌我?”

    戚晚柠诡异地从这两句话中听出了委屈,但她顾不上回答,转身奔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温水灌了下去。

    这才稍微压制住那份不适。

    卧室光线昏暗,在裴景忱拉开浴室后,那片暖黄色的光线才漫了进来。

    男人的睡袍穿得松松垮垮,散漫地露出冷白色的胸膛,光脚踏上地毯时迅速洇湿了一块。

    颓然、无措、哀怨,他如同淋过了大雨滂沱。

    戚晚柠将他的落寞尽收眼底,搞不懂对方怎么比她还要难受,愣愣看着眼前这个快要被夜色融化掉的男人。

    沉默两秒,两人几乎同时——

    “其实我……”

    “晚柠要是讨厌它,我可以将它割掉的。”

    戚晚柠反应了一下,割掉什么?舌头吗?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戚晚柠认真盯了裴景忱几秒,感觉要是不解释什么,他是真的准备马上割舌谢罪了。

    “我们还没那么熟,你确实不应该用舌头……舔……”她缓了一口气,放下杯子:“但不只是你一个人的问题,还有我,我其实接受不了和异性的亲密接触。”

    “你要是介意的话,我们可以——”

    “离婚”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听见男人固执地询问:“是所有异性吗?还是只有我?”

    “所有。”

    裴景忱一动不动盯着她:“也包括隔壁房间里的那个男人?”

    “那只是一张遗像!”

    戚晚柠终于忍无可忍,她都夹起尾巴乖乖一下午了,还没完。

    此话一出,房间里忽然像真空凝滞了几秒。

    像是没有想到她会发火,裴景忱抬眸看了她一眼,从鼻子里冷淡哼出一个字:“嗯。”

    这一眼饱含复杂的情绪,哀伤、幽怨、晦涩全都冗杂其中。

    戚晚柠无奈地胸口漫长起伏。

    漫不经心一瞥,视线扫过男人结实有力的腹肌线条时,立即就被吸引了去。

    紧实的腰腹稍稍露出的刺青痕迹,一尾红艳但看得不真切,无形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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