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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孤重生成太后情人》 100-110(第11/15页)
这个身份必须横亘在其他所有身份之前。
“有些人未必不会拿你来威胁哀家,你手无寸铁稍微劳累一点就要喊累,哀家派人保护你是为你之好,或者你从此以后就住在宫中,与哀家同寝同食,哀家也就不操心你了。”子书谨意有所指,沉沉看向裴宣。
裴宣:“好啊。”
子书谨还想再说些什么,忽地一怔:“你说什么?”
裴宣突然作上心来,卖可怜道:“我跟在太后身边无名无分,给自己要个名份怎么了?”
子书谨:“”
她有些难言的看着裴宣,欲言又止,裴宣猜测可能是自己膈应到了她,没忍住轻轻咳嗽了一声。
子书谨既然这么说就已经是有这个心,既然迟早要如此,不如她早早答应还好争取些自由,免得落得最后被圈禁宫中的下场。
她太畏惧争吵不休。
子书谨却只是伸手轻轻拨了拨她的头发:“你知道么?先帝其实最爱白色。”
裴宣一愣,不明白话题怎么又绕到早死鬼先帝身上了。
子书谨幽深而平静的替她将落在身上的二三花瓣摘去:“喜爱白色的人是不会让血溅到她身上的。”
第108章 先帝十七岁那年,哀家诛杀了白堂。
裴宣是个很随和的人,没有什么太大的架子,她喜欢白色但是少有人知,连她自己也不爱穿,因为白色太容易脏。
在裴宣的记忆里她其实不太注重自己穿什么,反而是子书谨,她有极其严重的洁癖。
带兵打仗出门征战很难保持干净,在下了战场的时间里她会悉心从容的擦拭干净她的剑鞘,保证没有一丝血迹残留,将衣角整理平整,无论任何时候都不会慌忙行事。
裴宣她娘经常指着子书谨叹息,说她要是能有子书谨一半的沉着冷静这辈子就放心了。
子书谨竟然知道,所以她才常常穿着一袭白衣吗?
为了吸引自己的目光?裴宣心中升起一股微妙的滋味。
她身后的头发乱了,子书谨用手指为她梳理,从发根梳到发尾,再往上揉按她的头皮:“先帝性子良善,从小被太祖皇后教导甚至有些软弱,哀家一直都知道她惧怕流血冲突也畏惧同室操戈,但先帝有识人之能,她为自己选下了两把利落的刀。”
她微微掀了掀嘴角,像是自嘲:“哀家曾以为自己只不过是先帝手中的一把趁手的刀罢了,先帝喜爱白衣,所以从不会让血溅在她身上。”
她的宣宣很聪明,既然聪明了一辈子,这一次为何不继续装聋作哑下去呢?
她会和过去一样为她处理好所有首尾,不让任何风雨波及到她,不会让她面对血腥的对峙,更不会让血溅落到她的身上。
子书谨的手掌一侧垂落苍青云纹的发带,拾起少女的长发为她轻轻挽住,将发带系紧,露出少女姣好的五官。
傍晚光线昏暗,她的眼睛却极为灿亮,几近痴迷的看着面前的少女,只有夜色能掩盖住她此刻快要溢出来的心绪。
她细密的亲吻着裴宣略微汗湿的鬓角,在裴宣还是先帝的时候这是极为僭越的行为,她从没有这样将她的宣宣抱个满怀。
命运如此奇妙,太多不敢想的事情都已成为现实。
“先帝不愿与陪伴抚养她长大的勋贵起冲突,这桩事自然而然的落到了哀家和威德侯白堂身上。”子书谨的语气难免的带上几分冷嘲。
刀当然是为主人剜去毒瘤的。
裴宣附和了一句:“那先帝很虚伪了。”
子书谨没料到她会这样回答,眼眸微微深了深在她腰间的手愈发收紧:“你这话可是大逆不道。”
“臣只是为太后不平,心疼太后而已。”裴宣舔吻着子书谨的心口,安慰一样的拨弄她的心跳,那里始终不曾真正平稳下来。
年仅十六的裴宣内心敏感又怯弱,白针教导温和仁爱不再适宜残酷的内斗,那些曾经友善的长辈欺她年少从而露出狷狂的爪牙。
子书谨为她做出了本来应当她做下的决定,这昭示着帝王无与伦比的信任。
也可以说是帝王的冷酷,将兔死狗烹的恶事全推至她手,帝王毫不沾身。
子书谨心口颤了颤,悠悠道:“不必为哀家鸣不平,哀家日后当然会一笔一笔的讨回来。”
她一字一句慢慢的道,以后的日子还长,她要把过去来不及的事一件一件全部讨回来。
裴宣心口沉了一下,一股莫名的酸涩从心口蔓延上来,卡在咽喉处,叫她说不出话来。
好在这个时候响起了裴灵祈的声音,裴灵祈终于睡醒,殿中无人,她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走到了门口:“母后?”
旋即嘴巴张大几乎能塞下一个完整的鸽子蛋。
她看见了什么?
她她她竟然坐在母后腿上,把头埋在母后怀里?母后竟然还在抚摸她的背?亲、亲她的额头?是、是这样的吗?
裴灵祈震撼,母后原来也能这么温和吗?
还没来得及说话裴宣已经一个骨碌爬了起来,像棵树一样站在了一旁,徒留子书谨空着怀抱做出环抱的姿势。
温热的躯体离开子书谨难得有些怅然若失,她略理了理衣袖,欲盖弥彰的将歪斜半敞的衣领扶正瞥了一眼过去:“灵祈,课业写完了吗?”
“啊?啊!”裴灵祈本来还在看热闹不嫌事大,这下小脸一苦,她打瞌睡打忘了!母后她们竟然只顾自己亲热都不提醒她,呜晚上又要挑灯夜战了。
裴灵祈委屈的一步三回头的离开,裴宣和子书谨胡闹了一下午得空去寻了个安静的浴池沐浴。
子书谨劳累了一天裴宣难得主动请缨帮太后清洗头发,冷玉做的玉瓢舀起一勺温热的水浇在太后头上。
权倾天下的太后枕在少女的腿上,热水洗去了她鬓边乌黑的染剂,再次露出斑白的底色。
子书谨抬眼看向少女的眼睛,这样的角度让她每一分苍老都无处掩藏,她本来不愿意如此示弱,又抵挡不了如此亲昵的举动。
一瞬间她也有些恍惚:“先帝对于权力并不热衷,她甚至有一种逃避的心态,是哀家一路推着她走到了那个位置,可哀家并不后悔。”
她的宣宣合该得到最好的,更何况从裴万朝打进上京称帝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容不得裴宣逃避,她势必要争,要么死在半路,要么踩着无数人的尸骨走到最高处。
“其实哀家知道太祖皇后大仇得报的那一刻,先帝就已经厌倦了。”
裴万朝和白针是裴宣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哪怕裴万朝早已面目全非,但裴万朝的死去也带走了裴宣很大一部分心力。
“但哀家依然在逼迫着她坐稳那个位置,哀家逼她太紧了,以至于把先帝推的太远。”
“先帝其实做的很好,哀家也一直以她为傲。”她轻声道,作为妻子作为老师,她是以裴宣为骄傲的,只是她从来没有说出口过。
裴宣从一旁的琉璃碗中挖出一捧茶麸混合着梨花香气的发膏,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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