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重生成太后情人: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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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庄、人模——”

    裴灵祈搜肠刮肚恨不得把小脑瓜里的所有词语都拿出来一股脑堆给自家母后,但越紧张越不会说话,堆到最后莫名其妙堆出个奇怪的词,立刻捂住嘴噤声。

    还不如不说了,裴灵祈面露绝望,只要恨自己为什么长了张嘴。

    然后就看见刚刚还正色严肃的母后突然嘴角缓缓勾了勾,露了一丝淡淡笑意。

    裴灵祈看晃了眼,忍不住狗腿道:“母后最好看了!”

    “下来吧。”子书谨终于发话,裴灵祈悄悄松了口气。

    哎呀,子书谨今天心情很不错嘛,竟然有闲心逗女儿,裴宣默默围观了一下,眼看着裴灵祈被广百接住下马自己也准备跳下来,却不想子书谨已经走到了她身边。

    她跳下来刚好撞进子书谨怀里,裴宣有点懵,没有反应过来子书谨的怀抱突然合拢了下来。

    一股淡淡的香甜的香气袭了来,不再是去年冬日的白梅香了,是另一种更甜一些的,少了冬日的严寒霜冷,更甜一些携带着春日万物复苏的香气。

    裴宣没忍住细嗅了一下,衣领处和脖颈处的香气更重一些,子书谨先是微微一愣,而后眉头稍稍松开,向上少许抬头,把脖颈空出来给她嗅闻。

    ——梨花。

    是梨花香。

    裴宣嗅出来了,突然意识到这个姿势有些暧昧,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没退开,子书谨的手臂还圈在她腰上,裴宣感到一阵尴尬,小声开口。

    “太后”

    凑在身边的人突然退开,喷在脖颈处温热的呼吸也随之消失,初春寒冷的潮气重新侵蚀而来,子书谨感到有些遗憾,嘴角倒是无声挑了挑。

    “闻够了?”

    “太后”裴宣的语气已经快有点哀求了。

    裴灵祈这会儿已经完全不心虚了,兴奋的偷偷看过来,子书谨完全不带怕的,因为她背对着完全看不见,裴宣倒是很不自在起来。

    裴宣感到很煎熬,子书谨今天发什么疯,怎么突然开始调戏她了。

    好在也就是这一下的功夫,子书谨就已经放开了她微微抬手拂去她肩上飞溅的水珠:“听说你不会骑马救驾受了惊,吓着了没?”

    救女儿取悦到了子书谨?

    裴宣很想狗腿的来一句能救陛下臣肯定万死不辞啊,臣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觉得受惊。

    但可能有点煞风景,然后因为破坏子书谨心情被喜怒无常的太后抓去床榻上加班加点劳碌一整夜。

    她很乖觉的摇了摇头。

    “没吓着就好,去喝杯茶水压压惊。”子书谨语气温和,手从给她拍肩的手势自然而然的顺着手臂而下握住了她的手,牵着她朝竹舍走去。

    子书谨的手很干燥温热,再不是第一次重逢时那股莫名的沁骨的寒凉。

    裴宣心中有些疑虑,但裴灵祈已经高高兴兴的扑了过来,抓住了子书谨的手:“孤也要吃茶压惊!”

    第92章 那太后等会儿可要小声点,不要吵醒陛下。”

    莽苍群山,重峦叠嶂。

    一处山林里忽然响起几声诡异的鸟啼声,这鸟声尖细又锐利,惊的落在枝头的几只鸟雀四散飞去。

    鸟雀声过后不久树丛中飞快的掠过一道身影,沿途树木簌簌作响,有人从林子里窜了出来。

    “老爷!”老者在树丛里冒出头,细看正是老宗,“没事吧?大小姐怎么样?听说刘远珍死了?”

    “哼,那个老东西早该死了,”裴廖青从另一边林子里钻出来,身上还有不知哪里溅落的鲜血,他弹了弹手臂上的碎叶,“老不死的果然把东西藏在了将军墓里,死的这么容易便宜他了。”

    他们这些老一辈的还是更习惯叫雍王殿下将军,这个陈旧的称呼让他们显得像旧时的遗留。

    裴廖青脸色有些阴沉:“当年要不是他给裴万朝通风报信将军也不会受伤,贻误后来战机,我姐也不会迫于无奈招他作婿”

    他很难不去设想如果当初没发生这些事会是怎样,这长达十多年的流放,他每一个午夜梦回都在想当初的事。

    “不过他也算不得好死了。”他想起刘远珍最后在地上拖爬不人不鬼的模样,心情勉强好了些。

    老宗脸色也凝重起来,但此地不能久留,他一面带路一面问道:“长虫已经叫他们围杀了,我做的很干净,是杀了幼虎让它发狂,查不出来什么——小姐知道了吗?”

    裴廖青说不好皱了皱眉头:“昨天那个妖后赶的太快,我只好藏在将军墓里,刘远珍那个老不死的在墓里挖了密室,还好让我躲了一时,夕夕恐怕有猜测”

    刘远珍那个老不死的用墓里机关绊住他,他出去时子书谨和郑希言已经赶至,他只好又重新缩了回去。

    “夕夕的性子是不是太软弱了?当年将军也如此,早就让她反了,她顾念什么兄妹之情让裴万朝那个老畜生抢了先。”

    裴廖青有些忧心忡忡:“刘远珍那个老不死的夕夕都有些心软”

    他爬出来时刚好听见刘远珍声泪俱下的说什么父女之情,他只恨不得上去剥了那混账的皮,夕夕却犹豫了。

    “我倒不这么觉得,”老宗忽然道,“裴家查封了,大小姐突然被带到行宫也没回去报个信,怕灵书那个丫头着急,我去说一声,去的时候大小姐的屋子有点漏雨,我就上去帮着盖个瓦。”

    他回过头裂开嘴:“您猜我在那上边看见什么?”

    那个看起来年少无知什么都不在乎不关心的少女,或许也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纯粹无欲无求。

    ——

    “这是去年的茶,用的今年新春刚化的雪水。”

    茶不是什么名贵的茶,就是山腰上那几棵茶树,如果说有什么不同,大概是太后亲手所栽植。

    当年子书谨远离朝政,有那个闲心烹茶栽花,不过也就那么两年。

    裴灵祈是个作息非常规律的小皇帝,这个时辰到她午睡的时候了,这时候被抱到竹舍房间里乖乖在小榻上睡着,敞开的茶室只剩下子书谨和裴宣。

    山间瀑布水流声极大,隐隐有些妨碍说话,她不得不靠近子书谨一些,支着耳朵听太后讲话。

    有点像谄媚的往太后身上靠。

    “听说你今日你骑了平南王的马救的陛下。”这是一个陈述句,而不是疑问,意味着她对当时的情况已经了如指掌,没有撒谎的必要。

    逃过了郑牡丹逃不过子书谨啊,裴宣只能装傻:“臣不知道是不是平南王的马,当时那里只有一匹老马。”

    “追云是平南王的爱驹,但被平南王养坏了性子,生平只肯认两个主人,一个是平南王。”子书谨顿了一下,将第二道茶水放到她面前。

    裴宣忙不迭接过,下意识就喝了一口。

    “嘶——”

    子书谨伸手去抓她的手臂但没来得及就听见她被烫的嘶了一声,茶杯直往下掉,幸好子书谨速度快稳住了她的手。

    “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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