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重生成太后情人: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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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调虎离山之计,最好的办法是按兵不动,可裴宣娘动了。

    太祖皇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浊世君子兰,后来十八路反王之所以会归顺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看中了太祖皇后的威望和信誉。

    浊世君子兰,多么好的赞誉啊,她也确实不曾辜负过这个美誉。

    所有人都劝她按兵不动的时刻她还是动了。

    她的原话是逼死仇敌一家老小的不是盟友,而是她,她不能让盟友因为他们的恩怨而无辜受累,更不能坐视不管,哪怕这是一个假消息,她也要去看一看,若这是真的因她之过误害盟友她将一生活在愧疚之中。

    她带着一半人马去了,好消息,她来的及时,帮助盟友抵抗住了大批兵马,救人于危难之际。

    坏消息,仇敌趁寨子兵力虚弱掳走了裴宣。

    第74章 白针,她的名字叫白针。

    裴宣其实已经不太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人对痛苦的感知总是带着逃避,但偶尔刻意记起来就能想起荒山连绵不断的小雨,她被吊在坍塌的城楼之上,手臂上捆着一圈又一圈粗糙的麻绳。

    她是被拖上山的,栓在马蹄后面,马在前面跑,她的身体就在磕磕绊绊的山路上磨,有一半的身体被磨的血肉模糊,两只手臂更是筋骨寸断。

    她不知道母亲是否听说她被捉去的事实,但并没有回来救她,她在那个荒郊野岭呆了三日。

    极有耐心的仇敌在怨愤中逐渐疯魔,久等不来她的母亲对她又打又骂。

    “料想浊世君子兰还有点人性,没想到是个没心的畜/生,对我一家老小下了毒手,我要生剥了她女儿的皮给她送过去,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不在乎!”

    他等不来人便变本加厉的折磨裴宣,带刺钩的鞭子钩下来好大一片血肉,不给止血就顺着小雨哗啦哗啦的流。

    裴宣那时候还太小了真以为自己会死在那里,她一直等待着母亲来救她,然而娘亲始终没有来。

    当然也是没有吃喝的,只有仰头能够喝到一点雨水,第四天的时候,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必死无疑了。

    后来是她爹回来救了她。

    她爹娘一直换着上战场,一人留守寨子,这一回刚好是她爹在外征战,听说她被绑走抛下一切不顾急行军两天两夜没合眼赶了回来。

    她娘离的更近却不曾赶回来,她娘要守住一关,一关百姓的性命当然要比她重要。

    守住一关对天下大势也更重要,她的母亲没有任何错。

    她太冷静太光风霁月,心里装了天下装了大义,唯独女儿在她心里分量太小。

    她的胳膊被吊了三天救下来后已不能自由活动,紫黑淤血充斥着手臂表面,寨子里的大夫说很难救回来,就算救回来以后也是残废一个。

    她很安静的听着,倒是她爹急的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又火急火燎的喊要找天底下最好的大夫,要去抢皇宫里的御医来。

    她听着,突然小声问了一句:“爹,你走了打仗怎么办?”

    她爹啪的一巴掌拍在她头上:“你傻啊!”

    他骂完了眼眶都是通红的:“这世上哪儿有啥比你还重要?战场上那么多能人缺我一个能怎么的?我才懒得当那劳什子皇帝老儿。”

    裴宣眨眨眼,迟钝的过了好一会儿眼泪才流下来,在那一刻她悬挂在废弃城楼上的灵魂才好像慢慢落地,有了归处。

    她想,我不是没人在乎的。

    至少在那一刻遥不可及的皇位确实不如他唯一的女儿来的重要。

    真心当然是有的,可是真心瞬息万变,二十来岁的裴万朝是裴宣的爹,三十来岁的裴万朝是天下的君父。

    他后来有了很多女儿儿子,有了绵延万里的江山,裴宣不再是他唯一的掌上明珠,他的真心也早就被他抛诸脑后。

    那件事过后她的爹娘爆发过前所未有的争吵,最后还是她拖着两条软面条一样的胳膊跑出来劝架。

    我这不是没事吗?

    她娘沉默着,在那个深夜抱着她,跟她讲起她守住的那个关隘,有年过八旬的老人,有跟她差不多大的孩童,有天真烂漫的少女和努力劳作的夫妻,最后问她:“宣宣,你恨娘吗?”

    恨我没有来得及来救你吗?

    她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

    她当然知道她娘亲做的没有错,没有任何人有错,错的只是这个世道,荒唐残酷又血腥,她的母亲有平定天下的志向,这是大义。

    她的母亲对收留的孤儿都报以母亲一般的爱,这是仁慈,但每一个午夜梦回她都能记起城楼上日夜不休的淅沥小雨,潮湿的让她每一个关节都疼痛不已。

    “哀家一直知道先帝有些嫉妒哀家,所以会故意给哀家找事,例如暗中给哀家的饭食里加姜汁。”

    裴宣没想太久,因为子书谨已经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说的特平静,裴宣心里却忍不住微妙了一下,我灌姜汁只是想试探下你是不是没味觉,谁要和你争宠啊。

    “太祖皇后待我如亲女,怜哀家痛失双亲,但哀家心中清楚在太祖皇后心中,最重要的其实是先帝。”

    哦,我早就知道了。

    但被子书谨说出来又很奇怪,她的母亲心中最重要的是谁,还要别人开口这本身就很奇怪。

    “哀家确实视太祖皇后为母,但没有丝毫与先帝相争之意,”子书谨握住她的手,抬起眼看向有些神游天外的少女,柔声道,“在哀家心中,先帝本就值得最好的。”

    这世上的一切都应当给她心爱的姑娘,花团锦簇的前程,烈火烹油的热烈,鲜花着锦万千宠爱。

    裴宣好像终于有点回过神来,纤长的眼睫眨动了一下,垂眸静静的看着她,冬日的阳光在她眼眸流转。

    “不管先帝信不信,但哀家确实很早就很喜欢她。”

    我很早,就很喜欢她了,喜欢她善良,喜欢她活泼,喜欢她在我全族被杀时陪伴我身侧,喜欢我睁开眼的那一瞬,她担心的看向我时的眼睛。

    裴宣面上仍然毫无波动,藏在身前的另一只手却不由得的轻轻颤动了一下。

    子书谨从来没有这么跟她直说过喜欢,她的心有些发紧有些难以呼吸,她极慢的调整着,一时之间有些哑然失语,像是整颗心脏都被一只手轻轻掐住。

    不敢开口告诉先帝的,如今才敢告诉先帝的影子,然而当年想要听见的人如今再也无法亲耳听见。

    怎么不算一种物是人非的悲哀呢?

    子书谨继续说着。

    “哀家全族被诛,在世上本已无牵挂,当时所想不过是替家人报完仇便自去赴死,并不愿苟活于世。”

    这个满是杀戮算计残酷和*血腥的世道有什么活下去的必要呢?她没有太祖皇后那样匡扶天下的大义,她的心又小又狭窄,只能装下血海深仇。

    可先帝是那样灵动又嘴硬心软的姑娘,她会陪在满身血腥的自己身边一天一夜,会把最珍贵的馍拿出来给她,会担心她想不开在深夜躲在她的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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