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中的主人: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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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那就是合格。”

    我才是你的主人。

    这句话赫越没有说出口,但也能被狐狸听明白。

    听到这话的狐狸激动地竖起耳朵,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找到了能够证明自己的法子。

    “那主人可以给我评分吗?”

    这只求.若渴的狐狸真的又蠢又有趣。

    “想什么呢,你以为主人的.是想要就能给的,想尝就能尝的?”赫越破灭了他的幻想,“你还没有这个资格,小狐狸。”

    克纳什的头顶变成一个混乱的鸡窝,赫越却还没有放过他的耳朵。

    “主人……求您了……”急于证明自己的狐狸小声恳求。

    “不可以,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想不想回到那个铁笼,”赫越从画室的沙发上扯了一件薄毯,扔给了克纳什,“把自己收拾干净,明天我来打三十棍的时候,告诉我答案。”

    等到赫越离开,整个画室重新回到寂静,克纳什还趴在木架上,愣在原地。薄毯被他裹得很紧,盖住了身体,只露了一个脑袋出来。

    他愣了一阵,将薄毯扯起来,连脑袋也盖住,只留了一对狐狸耳朵在外面。

    主人……

    克纳什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头一回感觉到自己是一只真实活着的狐狸,有心跳有呼吸有血液有思维。

    那根木棍静静地待在地面上,没有心跳没有呼吸没有血液没有思维。

    他伸手去够,从木架上摔下来,在整个画室响起回声。

    被摔疼的地方也顾及不上了,克纳什将木棍抱在怀里,裹着毯子将自己缩成一团。

    他是一出生就有心跳和思维的吗?

    克纳什抱紧那根主人打过他的木棍。

    他为什么觉得,他的心跳不是创造者制造的,而是主人赋予的呢?

    【克纳什,30%。】

    ——

    (这只狐狸到底在干什么?)

    赫越第无数次看屏幕的时候,画室里的狐狸都在用吹风机吹自己的尾巴毛,一天无数次,拿着吹风机不放手。

    屏幕的画质很清晰,肉眼可见一些白色的狐狸毛在空中飘,毛绒绒的尾巴被热风反向吹得相当蓬松。

    这个行为幼稚又有趣,赫越知道这只狐狸意识到主人喜欢毛绒绒的尾巴,也知道这是自己独一无二的优势,赶着将尾巴打造得蓬松温暖,讨主人欢心。

    赫越推开画室的门,吹风机运作的“嗡嗡”声响遍整个画室。

    关门声响起,那对狐狸耳朵也跟着竖起来。克纳什关掉了吹风机,将木棍咬在嘴里,手脚并用地爬到赫越面前,乖乖地跪在他的脚边。

    被吹风机吹得蓬松的尾巴在他的身后晃,勾着赫越的眼神也停留在一团白色上。

    赫越一把钳住了乱晃的狐狸尾巴,被热风吹得温暖的温度立刻传达到他的手心。洗干净并且吹热的尾巴摸起来是手感最好的,赫越正玩着,一低头就对上了讨要夸赞的蓝色眼睛。

    “尾巴很漂亮。”赫越压平他的狐狸耳朵,发现那对耳朵也为他准备得干干净净。

    狐狸的态度还是很不错的,赫越对此表示满意。

    他接过木棍,前端抬起克纳什的下巴。

    “手抓着脚踝,抬头挺胸。”

    洗干净的狐狸身上一点血渍都没有,任何伤疤都没有落在他的身上,再惨烈的疼痛都好像从来没有真实地出现过。只有这个时候,赫越才会觉得这只经受过无数苦痛训练的狐狸,仍然是新生的白纸。

    非常适合作画的白纸.

    虐欲升腾而起,赫越手中的木棍毫不留情。身前的肌肉必定不如身后充实,木棍很容易打在骨头上而传来顿顿的镇痛。

    经验丰富的驯兽师应该注意木棍的落点,避免伤其筋骨,轻则伤筋动骨一百天起步,重则落下终身残疾。

    但是,赫越的面前,是个怪物。

    他是个断喉的刀伤都能肉眼恢复的怪物。

    “别动。”

    木棍稳稳地落在了肋骨上,然后是胸口、手臂,甚至小腹和。赫越的力道是相当精准的,以至于每一份打击都是正中目的,然后迅速散开。

    克纳什的跪姿立刻不标准,双手往前撑着地面,后背立刻浮现出冷汗。

    他的眼泪也是来自于单纯的疼痛,腹部绞痛一番之后,又在过渡愈合的能力下慢慢消散,那股反胃的恶心感涌上来之后又即刻散开。

    “主……主人……”

    求饶的话绕了几圈之后被咽下去,克纳什的嘴唇苍白,眼前的赫越出现了几层重影,之后又汇成一体。

    赫越顿了一下,扬起的木棍垂落了下来。他知道自己的木棍落在了很致命的地方,也当然知道,克纳什不会出事。

    他知道尺度,知道面前的是狐狸而不是其他,所以才敢下重手。

    “克纳什。”

    听见声音的克纳什回过神,连忙摆正自己的姿势,双手握着脚踝。他身上的疼痛和伤痕都在慢慢消失,却好像散开一般,从一条线蔓延成一片。

    赫越的木棍点起他的下巴,前端抵住他的喉咙。

    “主人……”克纳什仔细辨别赫越的眼神,企图从平静的深眸中看出一点提示,比如他该不该喊疼,该不该求饶。

    “受不了的时候,喊我的名字。”

    喉结上下滚动的时候,波动了抵住喉咙的木棍。克纳什不可置信地听着赫越的话,将那句轻描淡写的话默默复诵了无数遍。

    名字。

    赫越知道他不会出事,克纳什也知道自己不会出事,再疼再伤都经历过……

    以往从未有声音告诉他,他有权利出声喊停。

    他不是工具,至少在赫越眼里不是。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主人。”

    赫越一句话便让胡思乱想的狐狸双眸含泪。他无奈地笑笑,柔和的神韵沁入他的眼眸。

    “不准乱喊,多一下都受不了的时候再喊。”

    “是,主人,我明白。”

    要不要喊的结局已经不重要了,对于克纳什而言,赫越的名字有了更多更深重的意义。

    木棍的声音在画室里呼啸而过,落下的伤痕在克纳什的身上深浅不一,有的新鲜着,有的已经开始愈合。

    除了狐狸好听的低呜和被疼得生性哭声,赫越没有听到其他的声音。就算的木棍落在脆弱的.让狐狸浑身一抖哭出声,赫越也没有听见自己的名字。

    最后五棍的时候,赫越停住了手。

    “还能受得住?”

    冷汗、热汗和眼泪横飞,克纳什哭都哭不出声,只得不住点头。他死死攥着脚踝一动不动,尽可能地将自己呈现在赫越的面前,让他能够更好下手。

    “很乖,最后五下了。”

    赫越说着,扬手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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