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在永夜世界当火烛: 21、研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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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倪荆互换了通讯号,兰秋年点进对方的主页,粉色占比好多。所有装扮都是鲜嫩的淡粉,抑或向人卖俏似的浅红,将平平常常的个人信息版面衬得生机勃勃。

    兰秋年看得有趣,还在路上就请教对方这是怎样获得的,他也想弄一片青色绿色的,立刻就得到热心的支招,没过一会,他的主页也焕然一新。

    聂舍在一旁走,见兰秋年始终低头摆弄终端,走路飘飘悠悠,没有定形,像是游离在云端。好几次他以为兰秋年快要摔了,正犹豫是否要伸手去扶,对方又总能在要栽倒前神奇地身子一回、摆正步子。

    他捻了捻有些发痒的指尖,冰封许久的思维想不出这毫无缘由的遗憾是因为什么。

    “刚才你和我说,我可以向塔委会要奖励,作数的吗?”兰秋年终于在自己的头像边种植成功一根狗尾巴草,完成了这件小小成就,他看着摇摇晃晃的草牙心情极好。

    想起聂舍刚才的承诺,兰秋年抬头询问,连语调都有几丝难得的轻松。

    “作数。”对方蓦然开口,聂舍眼光一粼,却只挤出两个字。

    他甚少说与学习训练无关的废话,久而久之连语言系统都匮乏。

    兰秋年又听他担保,开始漫天畅想——太过火的肯定不行,但他这也算是小功一件,总不能光要个日记本小罐糖摇摇乐之类的东西,那是小孩子才会要的奖励。他冥思苦想,一只生态园里的小鸟?算了,他没法养,自己都泥菩萨过河,无力负载另一个生命。

    聂舍也在忖度他——

    兰秋年会要什么?聂舍与对方接触不深,只觉得其人很淡,对什么事都不甚在意,仿佛世界上没有能令他留心的东西。

    聂舍居高临下地俯视兰秋年风静波不动的眼,他此时或许无动于衷,甚至会认为奖励很无聊。

    “我要一张不限额的饭卡,可以吗?”兰秋年思虑完毕,越想越认为自己这是个太好的选择,瞳孔微亮地看向聂舍。

    聂舍:?

    “你…吃不饱饭吗?”聂舍不由得问。

    是怎样的处境会另一个译使产生如此念头?

    “没有。”兰秋年摇头,免得对方产生非必要的误解,合情合理道,“但我就可以多点一些肉羹或者蛋糕了。”

    聂舍更不理解:“你喜欢吃甜食?”

    兰秋年很是莫名其妙地瞥他——无端端问这干嘛?

    但他仍是如实作答:“很喜欢。”

    聂舍困恼地揉摁了一下鼻梁,他面色冷,罩了层冰般很难分辨七情六欲,但眼角已然流露出棘手。

    这种要求塔委会是不会理会的,往常也从没有先例。兰秋年倒不如申请一张译使补助卡,权利比他说的无限额饭卡还大得多,还能享受食堂的订制服务。

    纵然聂舍的懒于言辞已经到了沟通障碍的地步,也从没有闲心去懂得别人,但这刻他依旧以某种本能发现:他不能和兰秋年提出这个方法,这只会让对方不高兴。

    他不想见到译使不高兴的样子,哪怕只是皱眉。

    对能力强、有上进心、身体脆弱的同侪宽容一些似乎也正常,何况兰秋年刚帮他完成一件难办的任务。

    所以,只是报本反始而已。

    “可以。”聂舍听见自己说,“明天我把卡带给你。”

    兰秋年虽没有笑,但显然因此高兴了——他的眼睛比刚才又亮了不少。

    “塔委会真的会同意?”兰秋年再一次确认,对之后的伙食很憧憬。

    聂舍说:“会。”

    他出身卑寒,不像贺句芒和狄敬章那样能动不动就挥斥百万千万。但三年来接取的任务数目摆在这,哪怕不刻意敛财,现在手头的积蓄也仍算可观,至少给兰秋年充饭卡是完全没负担的。

    “还有别的需要吗?”他追问了一句,想着如果有其他事务就一并办妥。

    “这样就足够了。”兰秋年知足常乐,很是真诚地说。

    他看了下时间,顺带把容世群的消息轰炸随手回了,想着等会要不要再去一回档案园,就琢磨着和聂舍道个别,“我还有事,先走了。”

    聂舍办事他比较放心,既然答应了他,就会帮他把话带到的。

    聂舍的眉尖悄无声息地聚拢:“嗯。”

    待兰秋年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内,聂舍直接拐了个方向,前去食堂。

    他来去匆匆,况且双腿颀长,走路向来很快,就在他快步穿过人群之际,一道略显刺耳的男声、突然就这么以有意无意的腔调飞进他的耳中。

    那人为了确保能被他听见,还强行以一步之差跟在他的后面走:

    “你说这差事怎么不给贺大少干,怎么不给狄敬章干,偏偏就给聂哥干?让塔委会找大少爷办事你看他们敢不敢?”

    “也就是挑准了这个令出并行的…”

    太低级的拱火方式。

    聂舍心生厌烦地皱眉,骤然停下。

    “诶聂哥?我才看见你,那什么,刚才话说多了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那人仿佛真是偶然碰见他,装出假惺惺的惊讶表情。

    “林瑾。”聂舍略一思索,准确地叫出这人的名字。

    “是我是我,聂哥你不像贺大少贵人多忘事哈哈…”林瑾被叫出真名,脸色一变,又连忙堆起假意逢迎的笑容。

    聂舍一点面子都没给他。

    “你和你哥一样,彻头彻尾的蠢货。”偏薄的唇吐出伤人的话毫无情面,聂舍的眼里依然空无一物,脸上连明显的愤怒或者鄙夷都没有,只双眉微微下压,似半开的劲弓。

    “别跟着我。”

    “嗯,嗯,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林瑾面容苍白,话都说不清地回答道。

    这群人…这群仗着有点天赋就目空一切的人…凭什么你们先天高贵?凭什么你们能蔑视我们?那个一无是处的译使,仅凭着译使的身份就能得到你的青眼,努力了十几年的我算什么?

    能被一个译使迷昏头的你们根本不配天才之名,如果有我得志的那一天,我一定会,一定会…

    !!!

    林瑾双手不自觉地犯哆嗦,死死低着头遮住眼底嫉恨与仇视的暗芒,后槽牙被他咬得咯咯作响。

    聂舍没继续探寻他的发抖是因为恐惧或是别的,只以为这个想挑事的斥候被吓住了,也懒得跟他再废话,转身就离开。

    他还要给兰秋年充饭卡。

    怎样能冒用别人的身份开卡?他此刻只在考虑这个问题。

    ———

    [没喝醉过]:听说你今天马到成功,恭喜啊。

    兰秋年眼角跳了跳。

    [兰秋年]:谢谢。

    [没喝醉过]:你是不是挺喜欢上理论课的?后天有个哲学课堂,你想来吗?

    哲学课堂教的东西一点用没有,且枯燥乏味、催人欲睡。但据说能提高斥候的稳定性,加强抗侵蚀能力,故而一直是斥候强制参加的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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