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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用换装系统开马甲后,修罗场了》 60-70(第17/19页)
班,秦曜想想都觉得自己命苦。
“小宴”秦曜的不情愿都快从声音里溢出来了。
“天子器重你,这是好事。”他的小宴不明白他在不高兴些什么,“快去吧,莫耽误了事。”
“我觉得我的命好苦。”秦曜幽幽的,“比雁鸣关的苦麻菜都苦。”
苦麻菜是雁鸣关的特产,吃几口只觉得有些涩,吃完回味后嘴里就会泛起苦,因为水分充足,遍地都是,成了雁鸣关家家户户最常见的蔬菜,宴明和秦曜都吃过不少,但两人都不爱吃。
“少贫。”秦曜一说,宴明也想起那几年几乎日日都和苦麻菜相伴的日子,只觉舌尖也苦得发麻,“赶紧回去!城门要是关了可就麻烦了。”
*
从将那位“观妙大师”留在宫中,千帆便开始有些不懂这位他侍奉了多年的帝王。
若说在乎,想睹“物”思人,便应该将这位佛子多留一段时日,宫廷一直在天子的掌控中,居心不良也好,心怀纯善也罢,总也走不出天子掌心,何必在仪式结束后便立刻将人送走?
若说丝毫不在乎,听到小将军今日追去禅心寺又眉头紧皱,思来想去将人叫回来练兵———小将军身上还带着伤,天子的意思就是让他挂个虚衔,可这个虚衔一挂,除了休沐日,便很难再出得兆丰去了。
在乎还是不在乎?分得清还是分不清?
小将军一贯尊重陛下,接了口谕倒是回来的快,就是能明显看出兴致不那么高昂,对这种令人眼热的差事不太感兴趣的模样。
小将军不太高兴,陛下的眉头倒是舒展了,千帆琢磨着,竟然品出了天子几分难得的拧巴。
唉,这都叫个什么事啊
正在殿门口想着呢,他突然看到逝水匆匆往含章殿的方向来———这可真是稀奇了。
逝水在那位养身边养了两年后便离了宫廷,在宫外为陛下搜集消息,制造舆论,观察重臣动向,再整理成细致清楚的折子上报,非大事不肯轻易进宫。
逝水对宫廷生活厌恶得紧,大家也都理解,休息闲暇时都是主动去宫外找她,省得勾起她的伤心事。
“你怎么过来了?出什么大事了?”
千帆一边想着一边迎过去,脑子里已经冒出了许多不好的东西———是哪家犯了要流放的重罪?还是哪处草菅人命东窗事发?又或者哪地贪赃枉法官官相护,不慎露了马脚?
“与宫廷无关。”逝水光看他的眼神就明白他在想什么,压低了声音言简意赅道,“与那位有关。”
千帆一听,心里一咯噔。
怎么这么巧?又与那位挂上了钩?
平素没人敢在这事上捋天子的逆鳞,眼下倒是接二连三来了。
逝水看他的表情有些细微的变化,不由奇道:“你知道了?”
“未必是同一件。”想到陛下要见那位明州佛子本就是心血来潮,应该不会这么巧,“小将军正在里面,你要等等。”
等略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秦曜走了后,逝水才进了这间她一年都来不了几次的大殿,行过礼后,她麻溜地将袖中的木盒与信一并掏了出来————陛下最讲求效率,最不爱废话与繁文缛节。
按惯例交由千帆查验安全与否后,木盒到了殷容的案头,殷容展信扫了一眼,便明白了前因后果,他顺手打开那个木盒,盒中已经没有了残损的泥偶,只有半盒枯萎的药材与细微的泥灰。
【“执”不消极,便会一直受困世间。】
是他的执念缠绕着上神,上神才会那么痛,如今属于他的小泥偶已在祭祀过后化作了飞烟,保留在聂暗那里的同样也化作泥灰,上神留在这世间的东西都已消失殆尽了。
这很好,殷容想,这证明执念已去,不会再有人如他一样,去扰动上神的安宁了。
“他的要求,我答应了。”殷容说,“只是案子审理要时间,需等人伏法后,再将尸首交予他。”
“是。”逝水垂眸应喏,“属下告退。”
“等等———”殷容叫住了她。
聂暗到底与他有过几年的师徒情谊,想到他信里直白的寥寥数言,殷容倒也对信中从未见过面的泊渊起了些叹息:
“这段时间,多将人照看些。”
难得收到陛下对外人这样带着点温情的叮嘱,逝水有些诧异,但聪明人不需要过多去揣测上峰为什么要这样做,老实执行就是了。
“属下这段时间会多照看泊公子,直到他离开兆丰。”
第70章 第 70 章 郊外邀约
“顾大人———”林和骑着马, 急匆匆追上前面的人,“咱们不能再这样赶路了,不然还没将人送到大理寺, 王、罪臣就要撑不住了!!!”
跟着这位顾铮顾大人一起返回兆丰, 林和可是遭了老大的罪,顾铮不像勉强与他沾亲带故的冯颂今,见他做的不对还提点几句,不懂的东西不忙的时候也会顺带着教, 顾铮只会直接分配任务,做不好做不好也得做好!
林和能在这般年纪进到行人司,又被帝王点出来为自身履历增光加彩,本就是个聪明人,只是性子惫懒了些,如今没人在上方给他顶着, 要他自己直面狂风暴雨时, 他的脑瓜子就转得格外快, 顾铮分配下去的任务虽然完成得磕磕绊绊, 但总归是没差错的完成了。
还没等他长舒一口气, 噩梦就此开始。
返回兆丰的队伍里,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牲口用, 总之一个闲人都没有,林和能干, 就有了干不完的活,每天睁眼就是做事,闭眼沾床就睡,累得眼下青黑, 活脱脱一副被工作吸干了精/气的模样。
反观顾铮,事做得比他麻烦,活干得不比他少,但人除了面上略有疲倦外,根本看不到什么被工作压榨的痕迹———不知道是天赋异禀还是早就习惯了这样高强度的干活。
如果是后者林和想,那卫尉寺未免太可怕了些!
“我去瞧瞧。”顾铮的话打断了林和的胡思乱想,“你随我同来。”
顾铮调转马头,径直去向后面的马车———文安王的罪名早已在之前的调查中尘埃落定,按理来说应由囚车押送回京,可天子并未明旨降罪,故而必须给人留些体面。
掀开马车并不算厚的车帘,扑面而来的轻微臭味里混杂着一种人体暮年时才会散发的特有气息,熏得掀帘子的林和皱起了眉。
顾铮落后他一肩的位置,面色不改,弯腰钻入了马车中。
之前文安王用极品药材好好温养着,说是病入膏肓,但面上看起来中气十足,如今断了药,不过几日赶路,精气神立刻垮了下来,几乎一天一个模样,眼见着便要命不久矣了。
人昏在榻上,这几日极速消瘦,看着像用衣服裹着只剩一层皮的骷髅,透过车帘的狭长光线照亮昏暗的车室,有种志怪故事里惟妙惟肖的恐怖。
顾铮盯着瞧了一会儿,将手指探到那“骷髅”的鼻下,发现只有微微一点气流后,脸上总算有了些波动。
———竟不是夸大其词。
天子要他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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