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南春水: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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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他问得有些丧气。

    “看了监控,她上?车的时候情绪不太好?, 我刚联系公?安的朋友帮忙查,你别急,开车注意些。”祁景之?一改平日,反倒来安定?他心神,“另外池昭明那边我问清楚了, 那混账东西跟南惜说他一开始就是骗她,从?小?接近她就是有预谋, 要不是看在我们家?……”顿了顿,他没继续, 话头止在这儿。

    “先找到人,别的以后?再说。”

    “好?。”池靳予攥紧了方?向盘。

    “人我先揍了, 你后?妈要是有意见,你负责搞定?。”祁景之?冷声, “我嫌烦, 别让警察找我。”

    池靳予一边烦躁地?摁喇叭催促前车,一边竭力稳下情绪, 扯了扯唇:“我哪次没帮你?”

    池昭明在公?司附近被打那事,最后?也没和祁景之?扯上?,他不是没怀疑过池靳予在中间做了什么,毕竟是人家?的地?界。

    虽然那会儿两人关系还冷着。

    一道轻笑,带着隐约的释然:“电话来了,我先接,一会儿给你回。”

    池靳予:“好?。”

    祁景之?在警局的朋友查了沿路监控,然后?把路线报给池靳予,猜得没错,她的确是回家?了。

    池靳予暗自松了口气,虽然她不接电话,但只?要肯回家?就没大事。

    等红绿灯时,他拿手机调出家?里监控,正好?看到她下车。

    龙湖还是艳阳高照,市中心已经灰蒙蒙了,天色也暗下来。

    车机播报半小?时后?东西城区局部小?雨。

    池靳予把手机放到支架上?,保留着监控界面,看见她绕过后?院,鱼池,呆了几秒钟,然后?从?石桌下的储物?柜里拿了袋鱼食。

    男人无奈勾唇,看样子又得撑死几条。

    这一池全是上?万一条的名?贵鱼,还有千金难求的稀缺品种。

    比起小?橘,这些鱼更像他精心养护的孩子。

    算了,只?要她开心。

    南惜喂完鱼,站在院子里仰头看天色。

    灰蒙蒙的天不知道有什么,她认真?看了许久,然后?抬手遮挡。

    下雨了。

    雨越来越大,她没有回屋,直到监控镜头被雨帘覆盖,天色也被乌云覆盖,三四?点变得像晚上?。

    池靳予看不清她,只?剩一道模糊得叫人心疼的影子。

    车速加快,他眼底墨色奔涌。

    *

    南惜不记得自己站了多久,上?次这样淋雨还是分手的时候。

    她想把那股莫名?其妙的情绪都冲走,明明一切都好?了,为什么还要这样捉弄她。

    一把黑色雨伞将她和雨帘隔开,空气中全是雨的味道,和她被浸透的寒气,闻不见那股熟悉的沉香味,也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直到那只?手握住她。

    场景似曾相识,脑海中晃过什么,她没有抓住,朝他扯出一个难看的笑:“你回来啦。”

    浑身湿透的她被拥入怀中,男人嗓音发哑,带着颤抖:“傻姑娘。”

    开了暖气的屋里,池靳予给她裹上?厚厚的毛毯,一向被用来温茶的炉子上?,煮着驱寒的红糖姜汁。

    南惜望着圆墩墩的高硼硅玻璃茶壶里,红色的水咕噜冒泡。

    池靳予倒了一杯放到她面前,提醒:“先别喝,烫,拿着捂捂手。”

    南惜两只?手捧着杯子,吸了吸受冻发凉的鼻头,瓮声瓮气:“我那天,好?像看到余特助了。”

    男人把吹风档位调小?,温柔嗓音清晰地?传过来:“哪天?”

    “就是,池昭明出轨那天。”南惜望着他。

    她想起来了,那天她也在路边淋雨,一个陌生男人来给她撑伞。

    那个人就是余沭阳。

    池靳予勾了勾唇:“是吗?”

    南惜不肯错过他脸上?每一秒表情:“你是不是在附近?”

    继续吹了一会儿,直到她头发干得差不多,池靳予才关掉吹风机,放到旁边。

    “是。”他双眼凝住她,“我让他去的。”

    “为什么?”南惜抓住他袖子,哽声,“连你都觉得内疚吗?”

    全世界都知道他池昭明对不起她,她也以为,那已经是一个男人最没有底线,最卑鄙无耻的行为了。

    池靳予没有说话,低头吻住她,他的唇比暖气还要热,像淬了火,碰到的地?方?瞬间燎原。

    池靳予将她抱得很紧,吻得很深,直到眼睫和双颊沾染到湿意。

    额头抵着额头,放开她,心疼得嗓音都快碎掉:“别哭。”

    南惜闭上眼,泪如雨下。

    她明明已经接受了背叛,把过去埋葬起来,虽然不堪回首,但好?歹有个墓志铭。

    如今却有人告诉她,一切都是假的。

    只?有她真?正喜欢过,痛苦过,费心费力地?遗忘过。

    她像个傻子一样被那对母子耍了二十年。

    他们要的从?来只?是她的身份。

    “是我很贱吗?”她的声音融在哭腔里,模糊得像要消失,“他说一直都是我主动缠着他,他勾一勾手我就会过去,他轻而易举,就能让我为他做任何事。”

    “他说是我傻,一个男人是不是真?心喜欢我都分不清楚,他也从?来没说过喜欢,我就那么贱,傻乎乎跟着他。”

    “他说如果我不是南家?的公?主,他看都不会多看我一眼。”

    “他说从?一开始,他就只?把我当个笑话。”

    女孩的头深深埋进他颈窝,瞬间领口湿了一片,“我是笑话吗?”

    男人眼底通红,颤抖得说不出话,只?是在她发心一下下地?吻。

    她深吸了一口气,哭声夹着自暴自弃的嘲讽:“我是个笑话,这二十年都是个笑话。”

    “别这么说。”气声沉哑,几乎要低到尘埃里去,仰视她,托起她,不要让她再往下掉。

    “可能除了南家?这个身份,我就是一个很糟糕的人,所有人都不喜欢我,甚至厌恶我,但他们只?能供着我,宠着我。就像池昭明一样,整整二十年,即便烦死了也要忍受我,因?为只?要跟我结婚,他就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她笑了一声,比哭还难听,“我明明知道没有几个人真?心待我,为什么还是会难过?”

    “池靳予。”她叫他,嗓音轻得如烟一般,随时要飘散,“我是不是不配?”

    “不是。”他也哽声。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央,隔绝一切,也听不到他的声音:“我是不是不配被喜欢,不配被爱?”

    她的唇被温柔含住,无比珍惜地?亲吻。

    像被当成易碎的宝贝,疼惜,膜拜,捧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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