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靠宠妻续命: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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斋戒祈福十五日,大小国事皆交由皇帝协相阁处理。

    这三道旨无疑掀起了惊涛骇浪。

    一时间朝野内外议论纷纷,不少与右相私交甚笃的官员联名上书,要求朝廷公开三司对王炳昌的审结奏报,然所有奏呈不论是喊冤的,还是质疑的,一律如泥牛入海,激不起半点浪花。

    又过得两日,宫中又下敕旨,罗列罪臣王炳昌贪黩营私谄佞惑主等十条罪状,即令抄没家财,催促其速速返乡。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都是些不痛不痒的欲加之罪,令人费解的是,面对这些无稽指控,王炳昌表现得异常沉默,照单全收,半个字也不敢违拗。

    这不免教人揣测,王炳昌真正犯下的事儿恐怕要比圣旨中说的还要严重得多,而既然正主都坦然接受了,那些替他打抱不平的友人自然也识趣闭嘴。

    一夜之间,左相死得不明不白,右相惨遭罢黜,太后撤帘斋戒,涉事官员三缄其口,朝廷含糊其辞。

    那日玉津园中究竟发生了何事,竟就这样成了大雍朝的一桩悬案。

    在这种诡异的氛围中,景熙六年六月初三,范府大殡。

    凌晨吉时,天还没亮,范大公子扶柩驾灵,出了范府。前来送殡的大轿小轿不下百余乘,有同僚学子,有王公贵族,有天子特使,浩浩汤汤,蜿蜒三四里远,沿路彩棚筵席,奏乐啼哭,各家路祭攀比成风,可谓哀荣隆重。

    此时大内仍是死水般安静,远处哀乐穿透重重夜幕时断时续地落入耳中,配着天边细细一弯弦月,甚是幽怨悲凉。

    怀禄手臂上搭着件兜帽罩衫,扒着墙根边的梯子竭力往屋顶上看,压着嗓子唤:“圣上,圣上,天儿都快亮了,该回去了。”

    唤完等了一阵,回应他的只是几声瓦动。

    皇帝压根不理他。

    他不死心,又连着唤几声,最终叹口气,索性不喊了,扶着梯子跺跺站得发麻的脚,跺完接着叹气,就像是总有叹不完的气。

    雍盛坐在屋脊上,眯着眼,默默眺望天际。

    皇宫里这个偏僻废弃的宫殿是离宫墙最近的地方,从这里可以望见京都长街。

    他已经这样一动不动坐了许久,目送着什么。

    忽然,他左手拎起身边放着的一壶酒,右手从怀里掏出一只酒杯,满斟一杯酒,从屋顶倾洒而下,空中霎时划过一道银线。

    “啊,今天我还是没钓到鱼。”他垂下头自言自语,听语气,似乎没钓到鱼是件很值得伤心的事。

    于是他又倒一杯酒,仰脖一饮而尽。

    就在此时,身旁的屋瓦突然发出两声轻微的响动,他身形一滞,循声望去,揉揉眼睛,一丈开外不知何时立着一个人影!不免吃了一惊,短促地喊了一声:“什么人?”

    来人一身玄衣,卷起的袖口堆叠着雪白的内衬,平平无奇的一张脸上一双平平无奇的眼睛,正探究地盯着他。

    “是你……咳!”雍盛差点被口腔内残存的酒液呛个正着。

    第49章 第 49 章 “朕是坚定的唯物主义………

    “皇宫大内你也敢闯?”

    雍盛瞪起眼睛往四周看了看, 缩起脖子,心想,原来这宫里也并不安全, 守卫再严,某些人还不是想进就进,如入无人之境?

    那人立在原处没动, 脸上疑惑的表情就像是在问,你怎么在这里。

    当然这也是雍盛想问的。

    一个皇帝出现在皇宫里不稀奇。

    一个江湖神棍出现在皇宫里就特别罕见了。

    “幕先生的业务范围可真广哈。”雍盛很快镇定下来, 大方拍拍身旁的屋脊, “放心,朕不会声张, 过来坐。”

    幕七将信将疑, 抱臂对峙一阵才抬腿走近。

    雍盛惊觉此人走路竟没有声音, 不得不又一次感慨,原来书里写的武林高手也不全是骗人的!

    “宫里也有人找你算卦吗?”雍盛仰头问。

    幕七的嘴巴抿成一条线, 显然不愿透露此行的目的。

    雍盛又问:“你是怎么避开那些侍卫的?”

    沉默。

    “你应该不是来执行什么刺杀任务的吧?”

    依旧沉默。

    “晚饭吃了吗?”

    沉默如霜, 冻得人尴尬。

    “喂, 你知道你很不尊重我吧?”雍盛把脸皱成一团,“好歹我也是一国之君耶, 跟你讲半天话, 要你给点反应就这么难吗?”

    幕七依旧沉默,眼神里可供解读的情绪就只两个字,不屑。

    “行, 你们都不把我放在眼里。”雍盛略显失落, 哼了一声,把头扭回去。

    过得一阵,许是担心他真的动气, 幕七主动蹲下,随手掀了一片屋瓦,手掌一翻,指间又多了枚打磨出棱角的铜钱。

    他以铜钱刻瓦,指力之大,下笔如飞,问:【深夜何故在此?】

    “赏月啊。”雍盛立马换脸,把装出来的失落抛得一干二净,嘻嘻笑道,“你呢?”

    幕七:【散步。】

    “……”

    信你有鬼啊。

    雍盛在心里翻着白眼,板起脸来:“夜闯禁中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朕今日不与你计较,下次可别再这样了,皇城司的侍卫可不是吃素的。”

    这次幕七没再沉默,喉咙里发出一个短促的音节,是在表达嘲讽。

    雍盛失笑,他发现姓幕的虽然是个哑巴,却总能通过一些小细节精准地表达自己的意思。

    “喂,相逢即是有缘,喝两杯?”雍盛晃了晃他手中酒壶。

    幕七摇摇头。

    “好吧。”雍盛也不强求,自己喝自己的,偶尔转身跟身边人说几句,虽然多半得不到回应。

    幕七也很古怪,就这么干坐着陪他喝酒,老半天也不说要走。

    雍盛把酒全喝完时已有六分醉,拍拍手站起来,瞧着幕七笑:“咦,怎么这屋顶上长出一根这么大的木头?”

    幕七:……

    说着扒拉起木头,“好木头不挡道,朕困了,要回去睡觉了。”

    幕七点头侧身,顺手扶了他一把。

    不料雍盛反应巨大,立马拍开他的手,警告道:“别扶我,我没醉!”

    拍开人家手的同时一扭腰,动作幅度过大,重心不稳的同时脚下一个打滑,呲溜往后倒去。

    这可是在屋顶上,就这么摔下去,不断个胳膊也得折条腿。雍盛一下子吓得出了层冷汗,酒都醒了,忙缩肩抱头护住要害。

    只听“噼里啪啦”一阵瓦片碎响,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巨大。

    腰间猛然一紧,他低头看去,发现自己两腿腾空,一条胳膊横亘在自己腰腹间,阻住了他下落的坠势。救他的是谁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极力仰头,挤出一个笑来,磕磕绊绊地道谢:“兄……弟好身手……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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