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将军解战袍: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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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想,就算不能与那人生同裘死同穴,至少,他还可以为他守陵。

    君王建帝陵,若是不想劳民伤财的话,至少需要二十年以上。

    再加个陪陵的话,起码要三十年。

    也就是说,考虑到最坏的情况,恐怕再过两年就要开始准备了。

    归亭觉得他的表情有些不太对劲,肉眼可见的灰暗下来,好像陛下明天就要撒手人寰了似的,忍不住出声道:“那个,宗大人,我觉得吧,情况倒还没有坏到那个地步。”

    就算达不到六十四,凑个整,六十也行。

    所以算算看,陛下至少还有几十年的功夫可活呢,没必要现在就紧张得跟要出殡一样。

    宗策:“你不懂。”

    那人在他面前的欲言又止,背着他压抑的咳喘,还有匆忙之下册立太子的行为……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归亭:?

    他迷茫了。

    好像自己才是太医吧?

    “无事,策知道日后该如何做了,”宗策站起身,看着到现在仍遵守着那人命令,不肯对他尽述实情的归亭,极为勉强地扯了一下嘴角,“多谢归太医,往后陛下若有什么情况,烦请您第一时间告知策。”

    “……好说。”

    归亭眺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总觉得他们之间的对话有些古怪。

    但具体是哪里古怪,又说不上来。

    没等他琢磨透呢,又有人在帐外喊他了:“归太医,麻烦您来一趟!”

    他中断了思绪,撩起帘子出了帐篷,看见苏成德,不由疑惑道:“苏公公找在下何事?”

    “陛下找您。”苏成德道。

    归亭脑中那根被宗策挑拨过的弦骤然绷紧,他赶忙问道:“可是陛下有哪里身体不适?在下这就回去拿药箱——”

    “唉,不必了。”

    苏成德拦住他,先是左右看了一番,见四下无人,这才压低声音道:“归太医,您悄悄跟我来,陛下这是有要事要问您。但是吧,不足为外人道也,尤其是宗大人,明白不?”

    归亭懵懂点头,跟着他绕路来到了殷祝的帐篷里。

    殷祝丢了一个眼神,叫苏成德到外面守着去,一有人来立马告诉他。

    “归太医,坐吧。”他恳切道。

    神情中又带着几分尴尬的难以启齿。

    “……是。”

    归亭稀里糊涂地坐下了。

    就是瞧着这流程,怎么这么熟悉呢?

    “朕有一个朋友,不对,是认识的人。”殷祝说道,“当然,不是朕自己啊。他挺年轻的,哪哪都好,就是那方面不太行,但以前是很行的。归太医,这是什么毛病啊?能不能治?”

    归亭下意识道:“可是阳事不举?”

    殷祝委婉道:“是……也不是吧,举还是能举的,但就是时间比较短。”

    “那就是滑精了,”归亭说到一半,突然想起自己先前的那个猜测,顿时大惊失色,“难不成,是宗大人他——”

    “嘘!嘘!!!”

    殷祝一脸狰狞地扑上来捂住他的嘴:“你要敢说出去,朕砍了你的脑袋,听到没?”

    归亭吓得脸色惨白,连连点头。

    殷祝这才松开了手,但依旧恶狠狠地剜了这放肆的家伙一眼。

    然而归亭却逐渐细思极恐。

    宗策莫名找到他问陛下寿数的事情,脸色还很差,他原先以为,是宗大人担心陛下身体,但现在看来,怕是被陛下知晓后恼羞成怒,打算先下手为强了吧?

    这军中上下全听他一人号令,宗策想造反,那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归亭不愿把宗策想那么糟糕,毕竟宗大人一直是他钦慕的对象。

    可这事儿关乎男子自尊,他从前诊治的这类病人不少,归亭对他们的敏感多疑、暴躁易怒十分了解,实在容不得他不多想。

    尤其是宗策在听到他说六十四岁的寿数时,那陡然阴沉的脸色,他以为是在担忧陛下寿短,现在看来,明明就是嫌太长了!

    “陛下,您听臣说,”归亭反手握住殷祝的手腕,急切道,“此地不宜久留!”

    “为什么?”这回换做是殷祝迷茫了。

    “军中有逆贼!”

    “谁?”

    因为担心殷祝睡着、特意绕路从逆光的后帐处准备进入的宗策,听到帐中传来的对话声,下意识停住了脚步。

    归亭斩钉截铁道:“正是宗策!”

    第80章

    宗策手中的鱼汤泼洒出了些许。

    在这里,能捕到一条鱼是极不易的事情,他垂眸注视碗中还剩下大半的鱼汤和自己被烫红的拇指,沉默转身,离开了此地。

    他没有再去听帐中后续的对话,甚至都来不及辨认那说话之人是谁——隔着厚厚的主帐,那人的音色他并未听真切,只依稀觉得有几分熟悉。

    但这些都无关紧要。

    宗策不想,或者说,是不敢再听下去了。

    原因不言自喻。

    即使他知道那人并不会相信这种捕风捉影的谗言,可是,倘若他问心有愧呢?

    那人千里迢迢,率领大夏援军为他而来,宗策可以想象,这一路上殷祝究竟为他克服了朝中多大的阻力。

    是他擅作主张,私自弃城撤军,在做出决定的那一刻,宗策就明白,弹劾、反对的声浪必然铺天盖地。

    可那人见面后却只字未提,连半点风声也没叫自己听见。

    正如殷祝从前所讲宇未岩的那样,他不懂行军布阵,兵事推演,但除此之外的任何,你都不需要操心。

    有他在,由他来。

    宗策站在帐外,捧着那碗鱼汤,望着远方山头上屹人铸起的堡垒,目光怔怔出神。

    路过的士兵们见状也不敢上前打扰,还以为自家将军是在谋划着天下战局,忧国忧民,连手里的鱼汤都忘了喝。

    直到天色渐晚,日暮云霞烂漫,宗策这才回过神来,叫人把那碗鱼汤放在炉子上重新煨了煨,再端着去找殷祝。

    进帐时,他不动声色地扫视一圈,发现里面只剩下殷祝一人。

    “怎么去了那么久?”

    殷祝折起手中纸张,若无其事地问道。

    但宗策了解他,知道他的动作是在掩饰自己的不自然。宗策并未戳破,只是把碗放在了殷祝的手边,坐下来,眼眸静静地望着他。

    “看朕做什么?”殷祝嘴上说着,却不敢抬头与他干爹对视,动作略显浮夸地端起碗来,刚想喝一大口夸奖一番缓解尴尬,却被烫得险些勺子都当场丢掉,捂着嘴巴,整张脸皱成一团。

    “陛下怎还像个孩子似的。”

    宗策叹了一声,握着他的手,“让策看看。”

    殷祝抿了下唇,还好没有起泡,只是较之原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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