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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长歌谢昭宁(重生)》 50-60(第16/22页)
。”
“这凉州地界,就快姓姚了。”
*****
偏厅之中,正?有一弱冠少年负手背身而立,身材俊挺修长,又?生得?精致漂亮,唇红齿白,一双桃花眼往四下一挑一敛,便自有一副风流架势。
他着一身衣襟下绣绿羽孔雀的?锦袍,额前悬一颗指肚大小合浦南珠,光华流转,腰间别一把镶金嵌玉宝剑,端得?是气宇轩扬模样,不可一世?姿态。
“姚公子久候了。”那赫氏公主入了偏厅便往主位坐下,遥遥受过姚启顺恭敬一礼,挑眉与他冷淡一笑,却是明知故问道,“正?午暑气正?盛,公子可是有急事相告?”
“却有急事,只非相告,而是相询。”姚启顺闻出她话中不满深意,眯着一双桃花眼却笑得?风流,刻意压着嗓音低声发问,不似诘责,倒像调情一般,“公主既是私下接了那北疆郡主入府,怎也未曾知会姚某一声?将盟友如此?蒙在鼓中,也未免太不坦诚了吧?”
“本宫与那郡主相约在先,与你家主子会盟在后,只前个儿买卖做得?拖延了些……”那公主凉凉一笑,略带讥讽,漫不经心却又?理?所当然,“更何况,既是打?开门来做买卖,多?人出了价,那便合该要竞价……”
“公主这话甚么意思?”姚启顺眉目含笑,眸色却已见明显愠怒,“是意欲毁约不成?”
“姚公子急甚么?并?非毁约。”那公主与他冷淡一笑,略带兴味道,“今日便要劳烦公子着人往中都去上一趟,与你家主子带去个有意思的?消息,那位北疆郡主非是拆局,而是亦要——入你我之局。”
“……”姚启顺难以置信一滞,“……当真?!!”
那赫氏公主却是不答,只冷峻觑他,似是不豫他迟疑态度。
姚启顺神色变了几变,匆忙与她又?一拱手,转身已是走了。
*****
“入局?”
中都,永平宫偏殿,连珣正?在廊下状似悠闲地喂养一只鹦鹉,闻身后之人通禀,饶有兴致轻笑一声反问。
那鹦鹉生得?漂亮,蓝头?橙颈翠羽,品相虽瞧着上乘,却是个哑笨的?,教了小半月只字片语吐不出。
连珣掌心托着粟米隔着笼子逗弄它,神色玩味含笑之中却又?隐着不厌其烦。
“是。”连珣身后那人虽着一身太监常服,肩背挺直,眼神之中却透出些许行伍之人的?机警锐利,显是乔装,他与连珣低声又?道,“我家公子原是这样交代属下的?,下一步要如何走棋,还望殿下示下。”
“走棋?还走甚么棋?嘶!”连珣掌心猝不及防让那蠢笨鹦鹉吃食之中不小心啄了一口,叼出了一丝血线来,他霎时蹙眉,眯眸瘆人一笑,“吱呀”一声抬手开了鸟笼探指进去,攒住那鹦鹉细颈骤然发力。
那鹦鹉只来得?及“啾”出一声,瞬间便被他掐死?在了指尖中。
那人:“……?!!”
“你瞧,甚么东西都会有敢咬你一口的?时候,所以斩草除根、永绝后患——”连珣甩开那巴掌大的?鹦鹉尸体,任它软绵绵躺在笼中,悠悠闲闲抽手出来,自袖间取了巾帕缓缓轻揩指间沾染的?血迹,侧眸与那人笑着道,“懂了么?”
“……是!”那人骇然一惊后,忙垂眸抱拳,“属下明白!”
*****
隔日,晨起,天色些微阴沉,厚重云层遮云蔽日,狂风大作,似有暴雨要来。
赫氏公主又?往水榭之中布了酒菜,着人邀霍长歌前往一叙。
“公主可是已有决断了?”霍长歌从容于那公主身前落座,正?对半池碧莲于风中泛起波浪,她见那公主竟率先举杯,与她凭空敬了一杯水酒,轻撩面纱一饮而尽,遂轻声一笑问道。
“是。”那前朝公主简短一应,抬眸看她,便欲再敬第二杯酒。
“在下自幼体弱,如今好不容易养得?康健,却是仍饮不得?酒,”霍长歌拈着茶杯与她笑道,“便以茶代酒了。”
那前朝公主一双淡色眸子轻轻一眨,便是允了,沉默饮完一杯,又?兀自去斟第三杯,还颇有闲情逸致得?又?与霍长歌隔空碰了碰。
凉风灌进亭中,吹得?杯口也泛起涟漪。
霍长歌抿过一口清茶,只觉口齿留香,与前日初见那时,二人对饮过的?茶水味道别无二致,遂放下心来,只她见那赫氏公主神情不明,心下不安便未多?饮,手上迟疑一顿,攒紧茶杯不动声色觑她。
那赫氏公主始终一副寒凉模样,不言不语,待饮完了第三杯,方才将手中白玉酒杯轻轻置于桌上,抬眸竟是与霍长歌道:“前日未曾顾上多?问一句,郡主与那位三殿下又?有何渊源?若是新帝登基,郡主可要新帝留他一条性命?”
霍长歌意外一怔,越发生疑起来,不由蹙了双眉:
若是赫氏意欲复辟,谢昭宁原乃古氏武英王一脉,又?无连家血统,依着那前朝公主恩怨分明又?重情重义的?心性,必会饶他性命;
可若是连珣登基,谢昭宁便也该是从龙之功,只明面上却说不得?,颇有忘恩负义之嫌,连珣暗自容他与她同归北地便算是卖了霍家一个颜面,功恩相抵,与连珣而言却也无甚干系——谢昭宁不是连璋,从不曾是威胁。
这本是理?所当然之事,这位公主又?为何如此?发问?
“那位三殿下原名谢昭宁,襁褓之中便为古氏养在膝下,其姊二公主连珠与舅父武英王古昊英便是为前朝皇族之事鸣不平,而丧命于连凤举之手,古氏亲族亦受牵连,一夜凋敝。”
“他此?番相助原亦同公主一般,赌上身后名声,只为与枉死?亲人讨回一个公道。”霍长歌轻叹一声,既摸不准对方心思,便只坦言相告,谢昭宁身世?非是隐秘,赫氏公主想来早已查探得?一清二楚,她便与那公主详细道,“他生性良善,与我交好,其生父又?曾是我父同袍,于情于理?,我便是该求新帝着他与我同归北地,安享余生,此?生再不入京畿中都。”
“……情人?”赫氏公主闻言眸色一空,微有动容,寒眸转瞬又?稍稍一眯,似揣度般,素白五指蜷曲扣在桌面,食指微屈轻轻一敲,发出“笃”一声轻响。
四下里风愈加得?大,刮得?亭下荷叶不住翻卷,湖面泛起层层波澜,怕就要变天了。
霍长歌倏得?静了一静,山雨欲来之中,心头?一紧,反而更瞧不透她了:“……是。”
她前世?对不住谢昭宁太多?,如今便是于前朝公主面前隐瞒,亦过不了连珣那关,不若如实相告,倒显坦诚。
“若是本宫要郡主,在这位三殿下与令尊之间做个抉择,”那赫氏公主闻声垂眸,兀自又?斟了一杯水酒,以一把寒凉嗓音徐徐道,“谢昭宁一条性命与五年内绝不削藩霍玄,二者之间,庆阳郡主又?会选择哪个呢?”
霍长歌:“……?!!”
霍长歌骤然变色,倏得?起身,竟带得?身后石凳“哐当”一声些微后移,她俏脸寒霜,冷声斥道:“公主这是何意?是在戏弄在下么?!”
“郡主,”那赫氏公主见状抬眸,置若罔闻,淡色眸子之中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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