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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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事,她万万不能做。

    那碗汤药凉透,云秀招来人端出去热热,主?子素来不爱吃苦汤药,若不是念及腹中孩子,这一碗药怕是要吃上一日?,云秀对主?子的脾气习以为常,眼下她最担心的,是怕秋蝉坏了事。一旦叫人察觉,主?子无论如何都脱不开干系,主?子有孕后折腾几遭,皇上已经?心生?不满,她是害怕,主?子会因怀着皇嗣而失了圣心。

    月如银钩,悬于云端。

    这夜春儿轮值守夜,她掀开厚厚的帷帘,裹裹比甲,搓着手到外面取银炭。没走出多远,见外面匆匆进来一道人影,春儿吓了一跳,忙避开身子,躲到庑房后。银白?的月光照清了进来的人脸,春儿定睛一看,正是晚归的秋蝉。

    两条眉毛蹙到一块儿,春儿咬紧了唇,扭过脸,静静地等着秋蝉进到耳房,只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天不遂人愿,偏生?春儿今夜簪了铜打的珠花,随着她方才的动作,叮咚一声坠到地上,扰了深夜寂静。

    春儿呼吸一紧,瞬间?僵直了身子不敢动弹,在冷风里吹了许久,听不见外面的声响,她才动动发麻的双腿,正要弯腰捡起铜簪,眼前忽现出一道黑影。

    “春儿?”秋蝉盯着面前的丫头,疑问道,“你在这站着做什么?”

    春儿脸色发白?,压住砰砰跳动的心脏,不敢看秋蝉的眼,她生?来胆小,揣着秘密,纵使知晓秋蝉不知她已经?知道了那事,也?有几分心虚。幸而夜色深,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她飞快解释,“主?子殿里的银炭不够了,我出来取些新炭。”

    秋蝉并?没怀疑,春儿老实本分,也?不像能生?事的。她不着痕迹地解释自己?为何深夜晚归,“主?子白?日?提过月下送莲为皇嗣积福,我今夜过去?,明日?也?好给主?子交代。”

    不管这话说的是真是假,春儿都当是真的。方才见到秋蝉晚归的一瞬,春儿下意识就认为秋蝉又去?见了那个侍卫,如此就好。

    “夜深了,秋蝉姐姐快去?歇些吧,我还?要去?给主?子守夜。”

    秋蝉确实累了,她嘱咐几句,“主?子有孕后畏寒,警醒着些,仔细盯着,莫让主?子冻着了。”

    不消秋蝉叮嘱,春儿也?不敢马虎大意,待秋蝉进了耳房,不见人影,春儿才落下心,彻底松了口气。

    她只盼着秋蝉姐姐今夜说的是实话,少去?与那侍卫再有瓜葛。

    ……

    明裳捂着手炉,坐在圈椅上,听完辛小五通禀,轻拧起眉尖,“你瞧清了,秋蝉当真是与当值的侍卫私会?”

    “奴才两眼盯得紧紧的,千真万确!秋蝉先是去?了湖边放莲花灯,没多久就有一个侍卫打扮的男子也?去?了湖边。”辛小五怕人发现没敢盯太久,他其实也?看到后面,只怕污了主?子的耳朵,没敢说出来。在外面蹲得太久,裹挟了一身的寒气,此时进了殿,烤着热乎的炭火,才有所和缓。

    辛柳抿起唇,眼底惊讶,“宫女与侍卫私通是大罪,秋蝉身为张贵人身边的大宫女,竟然敢做出这种事。”

    大魏宫女年满二十?五才会外放出宫,二十?五岁之前,留在宫里,都是天子的女人,除非受主?子指婚,否则万万不能做出这等秽乱后宫之事!

    绘如此前在宫里伺候多年,见过的事要比辛柳多,宫女与侍卫私通并?非没有过,但这事出得蹊跷。

    她目光看向明裳,说出心中所想,“主?子,怕不止咱们?知道了这事,背后有人在利用秋蝉对付张贵人和主?子。”

    明裳垂眼思忖,“张贵人警醒,此事她早晚会知道。只是如今张贵人怀着皇嗣,那人要在这上做文章,不得不防。”

    如若张贵人没有怀着身子,还?是好说,她按兵不动,张贵人迟早发现秋蝉的异样。但张贵人有了皇嗣便是万万不能出了差错,背后那人正是利用了这一点,除掉她,再除掉张贵人的孩子,一箭双雕,打得好算盘。

    事情虽然棘手,知道了缘由好办的多。

    明裳心底有了打算。

    ……

    翌日?坤宁宫问安后,明裳去?了听月坞,张贵人身子不适,已经?多日?没去?坤宁宫问安,明裳踏进殿门,迎面秋蝉正端着盥洗的净水往外走,见到宓才人,屈膝福了身子,规规矩矩做礼。

    明裳停下脚步,和顺地看了她一眼,“张姐姐今日?身子可好?”

    秋蝉不卑不亢地垂首回话,“主?子吃了几日?的药,今日?精神大好些。”

    明裳只问了这一句,由着宫人掀开帷帘,进了内殿。

    廊下,秋蝉端着净盆掐紧的手方才松上些许,不知为何,她右眼总跳个不停,宓才人数日?没来听月坞,今日?怎会闲下心来看贵人主?子。

    月香是最沉不住气的性子,那日?她说的那些话,月香定然说给了宓才人,宓才人要比她想得聪明,竟然这么久不见动静。

    张贵人早膳后吃了药,这会儿才醒不久,听闻明裳请安过来,坐起身子,倚着软榻,见到人进来,脸上生?出柔笑,“今儿怎么有闲心来看我?”

    宫里头,张贵人素不与旁人结交,也?只有跟明裳在一起时,才会如此打趣。

    宫人搬了圆凳,明裳矮身坐下,眉眼弯弯,“瞧张姐姐说的,我自然是心里记挂姐姐记挂得紧,倘若不是怕姐姐嫌我碍手碍脚,早就过来了。”

    明裳生?得一副娇俏明媚的脸蛋,若是刻意讨人喜欢,当真没人招架得住。张贵人无奈地摇了摇头,与宓才人愈是接触,愈是明白?了皇上为何宠爱于她,这样生?动讨喜的女子,换作是谁,都要放在心尖上疼着。

    两人说了会子话,秋蝉捧着御膳房送来的糕点入了内殿,她摆着吃食,耳尖却是竖起听着宓才人与主?子闲谈。

    明裳适时停住话头,慢条斯理地捏了块糕点,她眼眸不动声色地瞥了瞬秋蝉,忽而眉心拧紧,“我今日?来看张姐姐,确实有些话要与姐姐说。”

    声音落下,秋蝉摆置糕点的动作放慢,连呼吸都轻了下来。

    “哦?”张贵人见她神色不对,不由得问出声,“何事?”

    明裳放下糕点,眉眼间?有几分凝重,她张了张唇,又将话头咽了下去?,似是不知如何说出口。

    “我若说了,张姐姐可信我?”

    “你说的,我自是相?信。”张贵人点点头。

    明裳放低声,余光瞥见地上秋蝉的影,继续,“那日?我身边的宫人看见,姐姐宫里的人与宫中侍卫私下有交。”

    秋蝉浑身一震,陡然僵住。

    “砰!”案上摆置的茶点骤然跌落,青花纹样的甜白?釉碎裂开来,案边伺候茶水的女子唇色发白?,抖着手心,扑通跪到地上,战战兢兢,“奴婢该死,惊扰了主?子,主?子恕罪!”

    秋蝉的反应在明裳的意料之中。她便是要秋蝉心虚害怕,自乱阵脚,既提醒了张姐姐,也?能顺藤摸瓜,找出背后之人。依着张姐姐的聪慧,想必接下来的事,都不用她插手了。

    明裳回了顺湘苑,听月坞内殿,宫人洒扫着地上的碎瓷器,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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