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唳长安: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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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梓桐大为震撼,“知己!我与阿泠当为知己,我先浮一大白?!”

    付云慈哭笑不得,虞梓桐饮下一盏酒,快要推心置腹,“阿泠你定不明白?我为何如此?说,只因那位沈大人当年实?在救了?太多百姓,他官拜从?四品,可治水遇见堤坝决堤,却是能自己身先士卒跳下去用肉身堵堤坝之?人,这?样的人,你说他会在筑堤上贪腐吗?”

    姜离被虞清苓带回长安时,正是沈家出事月余之?后,但即便如此?,她也记得当年沈栋官声极好,而虞梓桐对此?执着,却还?因她幼年与沈涉川有一段奇缘。

    果然,虞梓桐道?:“那位阁主也是极好之?人,他比我们大了?七八岁,我幼时为他所救过?,虽然那时候我才六岁,可我记得清清楚楚,最知道?不过?!”

    付云慈莞尔,“她对关系极亲近之?人才会提起?此?事。”

    姜离缓缓点头,“江湖上虽有些流言蜚语,可我不曾亲眼见过?之?事,自然也不会轻易相信,若将来有缘见到?他,我定帮你转达你对他多有感激。”

    虞梓桐不信,“你已?回家认祖,难道?还?要走吗?”

    姜离弯唇,“暂时不走,但世事难断嘛。”

    虞梓桐和付云慈对视一眼,只觉此?言有些不吉,纷纷不许她离开长安,姜离面上啼笑皆非,心底暖意横生,这?小小的三人雅宴,竟说说笑笑到?暮色时分才告辞归家。

    这?日白?日里是个晴天,到?了?晚上又飘起?纷扬大雪,外间寒意尤盛,至翌日大早,却见雪势未断,廊檐下滴水成冰,只逼得姜离在府中安歇了?两日。

    姜离无要事不出府门,间或听?闻西南与北面皆生雪灾,奏报八百里加急传来,朝堂之?上为此?焦头烂额,薛琦做为御史中丞也日日早出晚归。

    到?了?第四日,断续的大雪彻底消歇,因是郭淑妤复诊之?日,姜离一边研习医书一边在府中安等,却不料这?一等便是整日,眼看天色黑沉下来,也未见郭淑妤现身,就在她以为郭淑妤今日要爽约之?时,广宁伯府的女管家匆匆而至。

    姜离赶到?前?院时,管家正在院子里踩着厚雪踱步,一见她来,她连忙迎了?上来,“姑娘,请姑娘救命……”

    姜离一愕,怎么又是救命?

    不等她发问,管家道?:“小姐今日去赴雅集,可谁料雅集上死?人了?,我们小姐也受了?伤,小姐最信任您的医术,请您救救我们小姐……”

    第029章 雪死

    漭漭夜色中, 薛氏马车朝着丰乐坊疾驰。

    赵妈妈切切道?:“我们姑娘自从在您府上瞧过病,这几日已能安睡,若是别人宴请她?是绝不会去的,可?今日是宜阳公?主下帖, 她?便不得不应了, 连着几日大雪, 宜阳公?主府上寒梅开的正?好,再加上她?府中景致本为长安一绝,今日雅集人极多, 庆阳公?主和德王殿下在,定西侯高家、安国公?萧家、勋国公?殷氏的世子小姐们也都来了。”

    姜离听得眸色微动,定西侯高氏是太子生母贵妃高琼华之母族,先帝时以军功封侯, 因是行伍出身的后起之秀,起先并不得世家人望,可?到了本朝, 高氏仍掌定西军, 而高琼华诞下皇长子李霂, 待李霂被立为储君, 她?被加封为贵妃后, 高氏一跃成为最如日中天的有爵世家。

    勋国公?府殷氏乃肃王之母贤妃殷霜母族, 勋国公?殷伯谦虽未掌兵,却?领吏部尚书之职, 乃文臣之首,极得景德帝倚重, 和高、殷两家相比,安国公?府萧氏则显得寥落。

    萧氏本是当今皇后萧清漪母族, 已逝的老安国公?掌镇北军军权,辅佐景德帝登基,并为他抗北燕,平戎狄,定三王之乱,立下汗马功劳,萧氏一族亦列世家之首。

    可?一来萧清漪并未诞下皇子,二来,二十年前她?所?出的宁阳长公?主逝世后,她?不知?为何与景德帝交恶,多年来幽居宁安宫形同软禁,掌宫之权也由高贵妃把持,当今的安国公?萧律为皇后之侄,虽仍掌镇北军军权,却?被勒令驻守飞霜关,无?诏不得返京,长安城中只余夫人谢氏与一双儿女。

    萧清漪虽被幽禁,景德帝却?并未苛待于她?,当年她?身患隐疾,虞清苓时常入宫为她?诊病,景德三十三年瘟疫时,虞清苓因治疫染病,为萧清漪施针问药的担子便落在了姜离肩上,也因此,姜离与萧氏兄妹颇有情谊。

    姜离思绪游弋片刻,又?听赵妈妈说?下去——

    她?道?:“雅集也不过是赏雪赏梅,作诗做赋,姑娘本满心害怕,可?今日这般场面,却?没法子带着奴婢们进进出出,她?原是打?算雅集之后便去您府上的,可?眼看?着快散场了,却?出了意外——”

    “宜阳公?主府上楼台林立,为了今日雅集,还专门在一处楼馆外搭建了花棚,好让大家离红梅白雪近一些?,可?没想到连日大雪,楼檐上积雪冰霜极厚,我们姑娘和安远侯府上的三姑娘坐在花棚里歇息的时候,那楼檐上的积雪冰凌忽然滑下来,重重砸在了花棚之上,花棚被砸塌了不说?,我们姑娘受了伤,而那位三姑娘正?坐在楼檐之下,竟是被砸的重伤不治没了性命……”

    姜离面色一变,“你是说?孟湘?!”

    赵妈妈红着眼点头,“是啊,就?是孟姑娘,那些?积雪再加上冰凌积攒了四日,足足几百斤,说?把孟姑娘的脖子都砸断了,出事后下人们光是挖人都挖了半刻钟,半刻钟的功夫,就?算没砸死,人在雪堆里也活活憋死了。”

    “我们姑娘当时站在靠外之地,花棚砸下来时,她?也被冲倒在地,肩膀和额头受了伤,更要紧的却?是她?又?受惊吓,人晕过去两次,还胡言乱语起来,宜阳公?主请来了太医署的御医,可?她?怕生人近身,神思混沌之时,只让奴婢们请您过去,奴婢走的时候姑娘血流不止,却?不让人包扎,奴婢只怕去的晚了姑娘也有性命之危。”

    姜离终于明白赵妈妈为何开口便是“救命”,但她?听完因果,却?只觉背脊发凉。

    庆阳公?主府的莳花宴上,她?才见过孟湘,当年在长安时,她?也与孟湘有过数面之缘,前后不到半月,活生生的小姑娘竟被积雪砸死,而就?在莳花宴,她?与郭淑妤亦差点被花盆砸得命丧当场……

    前有花盆,后有积雪,若今日受伤的是别人也就?罢了,可?竟是郭淑妤再生性命之危,姜离不禁警心大作,有这样凶险且密集的巧合吗?

    她?严肃问:“今日又?是意外吗?”

    赵妈妈是郭淑妤近身嬷嬷,  最知?她?这一年多遭遇,她?苦涩道?:“是意外,当时花棚里只有她?们两人,楼里也无?人,那檐上积雪极厚,这几日大雪夹杂着冷雨,雪层里还结了冰,除非有人拿着推杆用?力打?砸,否则狂风都吹不下来。”

    薛府各处楼台馆舍上也积着厚雪,今日一早,管家薛泰便带着府内下人在几处陡峭屋檐除雪,确是要用?力打?砸才能将积雪推下。

    赵妈妈越想越后怕,“真不知?怎么?了,夫人日日都在拜菩萨,可?姑娘却像被厄运缠身似的,这一年多我们这些?下人都整日担惊受怕,更莫说?姑娘自己,今日这一闹,姑娘又不知缓多久才能好了。”

    姜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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