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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标记同事之后[GB]》 30-40(第13/18页)
住,为自己的口不择言辩解:“我那不是,为了劝莎莎姐过来嘛。”
她嘴上说着抱歉,神情却无半分示弱,甚至于眸光里带了几分侵略。
天光透过窗帘,在这对恋人的脸上跳跃,气氛逐渐微妙,泛起危险的气息。
江澜的笑渐渐收了。
蔚舟清楚,眼前这人只是日常撒娇,可她却没顺着,坦然说出一半真实目的。两人离得很近,近到能看清对方所有隐而不发的微小情绪。
作为隐瞒的一方,蔚舟心底无奈,她身上的异样,江澜必定早已察觉,可他偏要捂着这层窗户纸,对自己几次制造出的坦白机会视而不见。
这次亦然。
江澜垂眼避开对视,额头和她抵在一起,嗓音迟缓:“好吧。下次我们俩单独去。”
说完他立即起身,没给蔚舟回话的空间,告诉她:“我给你做了早餐,在厨房。你吃吧,我去换衣服。”
蔚舟张了张口,却终究什么也没说,下意识伸出的手也落了空。
大概恋爱中的人总多思,微妙的情绪交织成一张难以捋顺的网,将她紧紧缠绕在里面。
她不愿瞒着江澜,于是有意给他制造刨根问底的机会,但江澜这副极力粉饰太平的模样,叫她也陷入踌躇的泥泞,恍若命运的琴弦便停于此处,轻轻一拨便能改动旋律。
仔细想想,她真的做好了告诉江澜真相的准备了吗?
或许,江澜的选择才是对的,他们都需要一个缓和的时间。
*
恰逢休息日,美术馆的游客却比平日更加稀少,只有寥寥几位工作人员正在整理撤下的展品。
彦枝自从转了美术系,便成了此地的常客,不经疑惑道:“今天人好少,以往连工作日都挤满了游客。”
他攀着阿蕾杜莎的手臂,小声在她耳边私语。可展馆内本就安静,蔚舟和江澜又离得近,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阿蕾杜莎对环境的敏锐程度,当然更甚这位军事系只修了一半的年轻学生,但她默认这是两位同事的小情趣,便一直没开口,没想到被彦枝揭穿了。
知情知趣的alpha悄悄瞥了眼身边那对隔着半臂距离的情侣,故作提声:“人少不是挺好的?省的把我们挤散了。”
彦枝不懂其中的弯弯绕,闻言晃了晃手臂,示意他牵得很紧。
蔚舟还想着找个什么借口掩盖自己清场的行为,没想到阿蕾杜莎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并不疑惑。
虽然不知道她脑补了什么,但秉着多说多错的原则,蔚舟没再开口解释。
四人里,只有彦枝一个行家,阿蕾杜莎出身贵族,多多少少也懂一点,真正走马观花的只有蔚舟和江澜。
但这两人丝毫不觉尴尬,因为他们的心思都不在展品上。
江澜从出门开始就沉默着,不过他一向是生人勿近,熟人更是起开的性子,阿蕾杜莎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顶多觉得这对小情侣瞒得也太过了,分明已经清了场,却连手都不牵。
展品的主题多样,风格和形式也截然不同。
彦枝兴致勃勃,拽着阿蕾杜莎的手臂,凑上前欣赏。
首当其冲映入眼帘的是画作区,一众色彩鲜艳的画框,拱卫着中间一幅黑白水彩。主人公是一颗只余枝干的大树,从主茎到枝叶都显稀疏,凑近一看,原来是众鸟衔枝,以鸟为叶,加上其口中断裂的树枝,共同组成一颗看似正常生长的高树。 【 1 】
“很有创意哎,适合做成环保主题,鸟与树互相依靠,唇亡齿寒。”
几人中彦枝年纪最小,性格也活泼,虽然碍于另两位执行官在场,有些拘谨,但兴奋劲掩盖不住,时不时点评几句,不知不觉间成了引路人,其余三人都跟着他走。
第二区是摄影展馆,中心挂着一幅占据整墙的风景纪实片,取自某著名地理学家的相册。景框中是一望无际的戈壁,黄土弥散,毫无生机。 【 2 】
点评人的标签打在照片右下,彦枝凑上前,轻轻读出声:
“两千年前,我们曾共同经历过一场『人』的退场,因为精神的超脱进化,也因为以个体面对浩瀚宇宙时的恐惧与茫然。
政治学家曾言,人类的社会秩序,组织在工业、消费、进步之中——它可能遭遇挫折,却一定螺旋上升。对此,我们充满信心,从未质疑。
而现在,战火与纷争却一次又一次见证秩序的破灭。
当我们在由新型钢筋浇筑而成的城市里再也看不到人类的身影时,他们是在为秩序之落空殉葬,还是已经踏入了流亡之旅,寻找下一个应许之地? ”
他读完,转头问自己的alpha:“两千年前,指的是人类离开蓝星的时候吗?”
阿蕾杜莎很有耐心,口吻温和:“是啊,当时我们遇见了另一个生命种族,差点全体灭绝,幸好后来出现了精神力分化,那些高等级机甲等来了主人,带领人类一举消灭了敌人,开启了探索宇宙的第一步。”
这段历史也曾被记录在星际史书中,不过并不是学校的主修课程,导致许多学生只了解帝国建国以来的历史。
彦枝有些惊奇,手掌掩在嘴边:“你们军部,居然允许这种反战思想公然出现的吗?”
阿蕾杜莎笑:“那你得问咱们管着军宣部的江主了。”
可彦枝哪有这个胆子,捏着女朋友的手指,悻悻退后。
倒是蔚舟出来解释了一句:“只要不以此煽动民众,形成组织,军部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小omega立即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但其实他更疑惑了,这都舞到三位执行官面前了,还能只闭一只眼吗……
继续往里走,装置区的第一件展品名为《未知的旅程》,由漫天的红线和船体组成,红线从天花板渗下,紧紧缠绕着小船。小船虽是独立的,红线却将它们的命运相连,裹挟着、纠缠着,向未知的旅途出发。 【 3 】
大片鲜红的颜色给人不适感,整个角落宛若剖开的心脏,血管交织着裸露。
四人只略一停留,很快向更深处走去。
展馆正中,是一个绕不过的互动装置。
脚下的直线箭头指向两个岔路,一端放着某幅名画的临摹版,标签上细数了原作所获的重重奖项;另一端投影了一只猫咪的电子影像,标签记录了它的品种、年岁及体重。
两个展示台中央,放置了一柄电子火枪,影像模拟的暴戾烈火,露着狰狞的獠牙,恍若下一秒便要将展区整个吞入腹中。
毫无疑问,这是个救猫还是救画的经典问答题。
既到此处,四人也没有破坏规则,捏着手中的入场券,斟酌选择。在场都是成年人,于这类阐述观点的问题上总多考量。
画作昂贵,猫咪鲜活,该救谁?
沉默一路的江澜居然抢先作答:“家里养了猫,所以我选救猫。”
男人神情无波,周身依旧像是裹着凌冽风霜,整个人融在同色的冰天雪地里,却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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