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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欺君之罪》 70-80(第22/23页)
阿蓝脸红,乖得如同家养的,而非乡野所生。
许活忙于前衙之事,县衙留了人登记,又马不停蹄地带着副尉去马家的另外两处宅子查抄,晚上都没回来,只派人回来告知了一声。
后宅全由方静宁和小荻料理,方静宁还得装有孕,不好太过操劳。为了掩饰方静宁和许婉然的身体情况,没有带更多人,小荻很多事情都得亲力亲为,只有一些不贴身的事才能使唤护卫或者请女先生们帮忙。
她忙得脚不沾地,但这段时日,因为没有其他人可以依赖,她成长得比在侯府还快,很是稳重。
晚上,方静宁依旧和许婉然同住。
护卫们为了防止有人生事,在整个县衙彻夜值守,同时还要分出人盯着那些官吏。
第二日,没有百姓前来告状,也没有官吏自首,只有个别百姓小心翼翼地前来试探领取种子。
县衙官吏内心的焦灼消不掉,还得听从新县令的吩咐,在那些冷厉的护卫看守下,忙碌做事,不敢出一丝差错。
许活抓紧时间查抄马家的宅子,晚上才一身疲惫地回到县衙后宅,也不停歇,又从刚富盈些的账上支取一笔银钱,吩咐人和在云中城采买的粮种一并送到定襄县。
方静宁亲自提着饭食,送到书房,心疼不已,“你眼里都是血丝,今晚早些休息吧。”
许活挪开蜡烛,接过食盒放下,随后拉着方静宁坐到她腿上。
方静宁没坐实,“别累到你。”
许活抱紧她,教她所有的重量都落在腿上,“静娘,教我抱抱,你很轻。”
方静宁搂着她的脖子,依进她怀中,“还要忙些日子吗?我如今也不能帮你分忧……”
许活轻轻摸着她的头发,笑道:“忙过农耕便能稍稍空闲些,你知道的,我甘之如饴。”
两人交颈,静静地待了一会儿,方静宁便起身催促,“你先用晚膳,不能饿着肚子忙。”
饭食不算丰盛,但已经用心准备。
许活得知她吃过了,便大口吃起来,快速吃完,便又开始忙。
方静宁在书房里陪着她,帮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许活劝她回去休息,方静宁不愿意。
许活便眼神泛起笑意,起身将人圈在她和书案之间。
方静宁倚在书案上,推她,“作甚?”
许活凑到她耳边,呼吸缠绵,“何时,我们在书房试试?”
方静宁一下子便听明白了,羞恼,用力去推她,“你如今怎么这样不害臊!”
许活顺着她的力,跌坐在椅子上,视线如有实质一般在她身上自上向下划过,“我若是不能满足你,你日后后悔该如何是好?”
方静宁又羞又气,“什么满足我!你休要诬赖我!”
许活挑眉,眼神愈发露骨,“静娘,你确定?我瞧你甚是欢喜……”
方静宁气得踢了她一脚,“你再胡说!我、我就真教你人财两空。”
许活伸手又要去抱她,“财空无妨,人不能空。”
方静宁飞快地躲开,“你再惹我,我就告诉阿姐。”说完便气冲冲地离开。
她的脾气,毫无威慑力。
许活含笑目送她出门,便又继续写文书。
她只是暂时息事宁人,证据得留存好,日后免不得还要用上。
第三日,阿蓝找到许活,做了第一个告状的百姓。
她告县丞孙勃强占良田,告几个差役殴打百姓。
状告在前衙正堂正大光明地进行,县丞孙勃惊慌失措,立马矢口否认:“大人,冤枉!”
许活以此为突破口,意味深长道:“想想前任县令的前车之鉴,你确定?本官可不是什么时候都会给机会的,本官抽出空便会仔细查证……”
阿蓝闻言,眼露不忿。
而县丞眼神闪烁,犹疑不定。
不止他,县衙好些官吏皆是神色有异,只有少数,神色坦然。
许活起身,向后宅去。
阿蓝见状,麻利地爬起来,追上去。
一进入后宅,阿蓝便气愤地问:“凭什么官老爷做错了事还能从轻发落,将功补过?那我们受过的苦算什么!”
许活没有义务对她解释,不过少年人一腔意气,甚至不畏强权,是好事也是坏事。她既是父母官,对辖内每一个百姓都有责任,孩子更要爱护。
是以,许活冷静道:“其一,仁县贫瘠,本官无人可用,县衙如何运作?其二,所谓从轻,乃是视罪行而定,并非一味宽纵。其三,纵是官逼民变,你们长坪村情有可原,可若是真按律法论罪,你们村的人恐怕回不来。”
她忖度着陛下恐有的深意,对此地发展有紧迫感,不想耽误时间精力在别处,不想耽误任何一个时机,不想浪费任何一个人力,只想百姓们尽快吃饱穿暖,想此地富起来。
仁县就这么些人口,就是罚去开荒耕种做苦力,也能人尽其用,关起来才是浪费。
阿蓝关注点全被带到她说的“其三”上,急急追问:“大人,我们村的人真的会回来吗?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
许活淡淡道:“等消息吧,放不放人,何时放人,有多少人安然无恙,不在本官掌控之内。”
阿蓝还想打听。
许婉然散步听到他们不太正常的动静,站在不远处问:“荣安,阿蓝,发生了何事?”
她眼神担忧地望着阿蓝,不赞同地冲阿蓝微微摇头。
许活是官,阿蓝是民,她以下犯上,恐会受责,许婉然希望她不要冲动。
阿蓝一见她,瞬间便乖顺下来,眼神也温驯了。
变化之大之快,许活心情复杂。
回来的路途中,她就注意到,阿蓝只要队伍一停下来休息,便会巴巴地在许婉然的马车附近打转,许婉然露面,便会像是狗崽子一样跟着她摇尾巴。
完全没有对着许活时动辄咬人的凶野劲儿。
许活私下里对方静宁道:“我怎么觉得阿姐到了云州,尽招些野性之人?”
方静宁本来对她爱答不理,闻言便呛道:“与阿姐有什么干系,是你这人,太坏,教阿蓝那样的单纯的少年人生不出亲近,况且,我也觉得阿蓝是个极单纯好懂的姑娘,你要反省才是。”
许活:“……”
那小狼崽子单纯?她是还没长大,咬人才不甚疼罢了。
她在前衙在外头还有县令的威严,在方静宁这儿,是一丝威严也没有了。
几十里外,定襄县衙,顾笑舟和夫人金珠也在谈论许活。
金珠看着从仁县送来的“及时雨”,啧啧道:“原是盯上人家产了,那些高门大户的贵族子弟果然生来就知道怎么压榨剥削,幸好许世子是个想做好事的。”
顾笑舟皱眉,“慎言。”
“我又不再旁人跟前说。”金珠有分寸,随即问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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