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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欺君之罪》 70-80(第17/23页)
本官与你一见如故,不如去书房详谈?”
“恭敬不如从命。”许活客气地应声,随即看向马庆,“留马县令一人在此,是否……”
费刺史毫不犹豫道:“无妨,他不介意。”
马庆只能神色僵硬地附和“不介意”。
许活没什么看笑话的心态,这二人一丘之貉,但朝堂上,这种人多的是,她自小学得是如何为我所用,不是肃清。
两人单独在书房中,许活神色变得高深莫测。
费刺史打量着她的脸色,谨慎地询问:“陛下对云州,可是有指示?”
许活抬眼,“下官不过是微末小官,陛下怎会召见。”
她是小官,平南侯可不是。
费刺史全当她是托词,笑容可掬道:“本官懂,历练嘛。”
许活端起茶,不疾不徐道:“下官需得向刺史大人告个罪,下官已至云州半月,今日才来拜见,实在失礼。”
费刺史心头一凛,迟疑:“这是……”
“原本是打算早些到任,只是到仁县后,发现了些痛心之事。”许活故弄玄虚,微叹道,“不瞒刺史大人,为此,下官还将原定的玉苍军驻地拜访提前了……”
仁县是个什么情况,费刺史比许活还要清楚,不由凝重起来。
许活看着杯中漂浮的茶叶,终于开门见山:“刺史大人,下官在云州的任期也就几年罢了,予人方便,与己方便,下官愿意与大人互行些方便,下官在大人的辖下做些政绩,日后大人进京述职,下官也会尽地主之谊。”
她这是明示愿与他交好,若有平南侯府扶持……费刺史压制着心中雀跃,“如何方便?”
许活淡笑,“下官初任县令,立官威,收民心,才好谋后续。”
至于如何立威收拢民心,她已经带过来了。
最直接最痛快于百姓最息息相关的,不就是为民除害吗?
许活将难题抛出去,便不再多提,心里盘算起其他事。
而费刺史心中如何想暂时不表,提出明日要为许活接风,邀请她携家眷一同到刺史府。
许活答应了,今日天色已晚,便与他告辞回驿馆休息。
她走后,费刺史又见了马庆。
马庆为求安心,试探道:“大人,我看这许世子不是个省油的灯,日后恐怕会威胁到您的权威,咱们是不是要给她个下马威?”
费刺史敷衍,“毕竟背靠平南侯府,万一有个不妥,你我都得吃挂落。”
马庆有些急躁,“可咱们在云州的经营,不能教他毁了……”
“当然不能毁了,日后可慢慢拉拢,但如今嘛……”
费刺史冷漠地扫了他一眼,后面的话没说出来。
如若必要,费刺史完全不在意牺牲他人,只是做下决定,还需再考察一二。
第二日,许活带着有“孕”在身的方静宁前往刺史府做客。
许婉然身子不方便,且如今没了夫家束缚,不需要与人交际,便留在驿馆躲清静。
许活离开前,提过若是她在屋子里憋闷,便可以带上人出去转转,是以许婉然便叫着几个有兴趣外出的娘子,在护卫的陪同下,一起出了驿馆。
外地人和本地人,很容易区分,肤色,衣着打扮,谈吐皆能分辨。
而许婉然她们这些女子,更容易分辨出是外地人。
因为本地女子,全都大喇喇地行走在街上,周遭皆习以为常,她们却全都戴着帷帽,莲步轻移,优雅声低,极引人注目。
在这里,许婉然她们才是异类。
曾经在胭脂楼挣扎的娘子们在这些异样的目光下颇不自在,甚至想逃离。
许婉然知晓她们的过去,也知晓许活和方静宁的打算,便时不时出言安抚她们放下负担,还引她们去看街上那些和男子一样做工赚钱养家的本地女子。
一群娘子看着本地那些爽利不逊于男子的女子们,不禁失神和向往。
对方瞧她们,也稀奇不已。
她们路过一个卖当地首饰的小摊,受到牵引,便停下脚步。
一群娘子正为没见过的首饰风格新奇时,远处有些骚乱。
许婉然怕挤怕磕碰,没跟她们挤在小摊前,而是站在不远的空地上。
马蹄的踢踏声越来越近,许婉然听到动静侧头去看,一匹高头大马正从她面前飞驰而过,掀起了她的帷纱。
高大的头马上,雄烈英武的男子回眸一瞥,便率一众骑部继续向前奔驰。
他们同样惊扰了其他娘子们,还在张望着那些人的背影。
小摊主认出那些人的军服,道:“他们是玉苍军,不知道怎么来云中城了。”
许婉然微微蹙眉,若在京中,决计不会允许官宦贵族如此闹市策马疾驰,惊扰百姓。
尤其打头那人,眼神桀骜,浑身的凶悍煞气,与之对视,便心生凛意,恐怕上过战场杀过敌,是刀口见血的人物。
需得敬而远之。
第79章
刺史府——
接风宴上,男女分席,分列左右,垂帘相隔。
云中城诸官员和马县令皆在,许活没有拒绝坐在上座,直接坐在了费刺史和州城守将高勤下首。
女眷那头,方静宁也是一样,许活什么地位,她便是什么地位。
方静宁不需要迎合什么人,落落大方地与人交谈,不愿意谈便笑而不语。
她的相貌相比于一颗玲珑心和满腹才华,是最不值一提的东西,各家女眷不知其他,只见她容貌角色,便反复夸赞。
费刺史有三儿一女,皆是刺史夫人丁氏所生,长媳难产去世,二儿媳和三儿媳以及孙辈儿的孩子皆坐在她身后,只有唯一的女儿费芸,站在她身侧。
费芸自恃模样出众,又是云州家世数一数二的娘子,向来被人捧着,如今见了方静宁,便生出比较的心,偏生越比越是比不上,便挂起脸。
乐师奏乐,眉眼深邃的胡女扭动着纤细的腰肢从中间的台子上舞到男人们中间,魅惑而奔放,大胆而妖娆。
不少夫人都脸色不愉,有的忍气吞声,有的直接狠狠地瞪向对面,大有她们的男人敢不老实,就要发难的意思。
方静宁面不改色,反倒是看这些明晃晃发怒的夫人们颇有意思。
若是在京城,官夫人们顾及体面,顾及以夫为天的规矩,顾及名声,哪怕心里再不舒坦,也要装得贤良淑德不善妒,云州的夫人们却全不掩饰。
方静宁对这种直白背后代表的东西十分喜欢。
费刺史一家祖籍是在南边儿,规矩礼仪不是云州的,刺史夫人丁氏也一贯喜欢标榜这些,见方静宁的神态,更是一副两人志同道合的神态,道:“咱们女子,相夫教子乃是天职,为夫君纳妾安排通房才显贤惠大度,男人们在外逢场作戏,咱们女人若是善妒,教夫君失了颜面,咱们自个儿也无颜,许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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