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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复婚日记》 50-60(第13/32页)
去哪?”
江枝的视线逐渐清晰,映入眼眸的,是路灯、马路、还有不远处的木栈道。
还有周淮律的脸庞。
她揉揉眼睛,指了指前面,醉醺醺口齿不清的回答道:“去、那里。”
周淮律顺着她的指尖看过去,她指着的地方刚好个路灯,那里有木栈道的入口,在烤吧附近,是为了给人散步用的。
“去这里干什么?”
话虽如此,可他却温柔的牵着她的手,为她改变方向,带着她往木栈道走去,两个人踩在木栈道上,木板响起嘎吱声她走的极慢,他为了迎合她,只能跟着放慢步伐。
原本以为她是要木栈道散步,却没想到,走到那个很亮的路灯下时,她却忽然抱住了电线杆,死都不肯走,头低垂卷发盖住两边,委屈巴巴的道:“我觉得你有点像、像我前夫。”
原来来这里是为了自我保护,抱着电线杆,他就牵不走她——
她神志不清,但还记得自己离过婚。这个醉酒做出的笑话令他有些没反应过来,周淮律脚步顿住,不免有些担忧她知道是他后,就不跟着他走。
他脑子正在转,愁该怎么哄她继续跟着他走。
思索片刻的时候,却听她自言自语道:“不过我知道你不是,你们、身高很像。你和他、和他不一样。”她断断续续的说完。
周淮律松了口气,为了她不起疑,干脆就让她抱着电线杆,不让她动了。
只是他原本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怕她反应过来后拒绝跟他走,但是却又忍不住,心里作祟,不由得继续开口问:“那你说说,我和他哪里不一样?”
是出于什么目的,他其实也不清楚,只是想听听她心里,她在背后会如何形容他。她身材算是娇小,抱着电线杆,脚步半步不动,晚风把她长裙的裙摆吹得晃来晃去。
他感慨她胆子也真大,和不算相熟的人都敢喝那么多。
他边等待她的回答,边垂眸看着她。
可能是喝醉后的江枝好说话,他问什么,她就乖乖的回答什么,听他这么问,沉思片刻,道:“我、你很温柔,他很冷漠。”
冷漠这两个字,令周淮律眼眸颤动。
这里有排排路灯,灯光很亮很亮,令江枝的视线逐渐清晰,映入眼眸的,是无边的黑夜,她抱着电线杆,头低垂卷发盖住两边,委屈巴巴的道:“我们,我们七年、他对我一点都不温柔,我唱戏他都不肯,还说我唱戏上不了台面——”
周淮律看着她,头发被盖住,遮住脸庞。
她是如此形容他。
他说不上什么感受,对于唱戏的事情,他的确曾经是如此顽固,所以他无力反驳。
只能附和道:“那他真坏——”
话还没说完,江枝又摇摇头,道:“他不坏,他、他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救我。”
“我爸爸才坏,如果是我爸爸,他不会来救我,”江枝抱着电线杆,眼眶倏地红了:“他还要养其他的孩子,他背着我,有了别的孩子——”
他听过许特助说过这些事,前不久,也知道她去找了许特助,所以她才会改变态度,在他说岸川危险的时候,说她知道。
若是态度软和的代价是要让她发现人心的丑恶,了解残酷的真相,他宁愿她从不知道,他只希望她无忧无虑。
他听见江枝打了个酒嗝,或许是在她说这些的时候,他才恍惚明白,她不如表面那么云淡风轻,她看上去很清醒果断,甚至都会设局让江远修卖股份,但其实她心里是无法接受这些事情的,就像最初他看到江远修有私生子的时候,他便知道,这会成为她的心病。
他猜的没错,但他此刻,见她喝醉了后吐真言,说起江远修都快哭了* 的样子,才明白,或许她所有的反抗其实都是一种自我保护。
对江远修的反抗,也只是因为自己无法再失去更多,所以她要抓住。
牢牢抓住。
周淮律就站在路灯下,两个人的影子交织在一起。
或许是抱着电线杆,江枝觉得自己在对电线杆说话,她的脸贴在冰凉的柱子上,道:“我前夫会帮我教训我爸爸,会把欺负我的人赶走,会在后面保护我——”
她垂眸,委屈的样子:“但是为什么以前他连一束玫瑰花都不送我。”
她口中的以前,是婚内的时候。
或许只能在她喝醉酒的时候才能够有幸听见她的心声,在她的话里,周淮律细细回想这些年的种种,他知道自己是个不称职的丈夫,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有多过分。
自己的冷漠、无所谓、千百万件被他忽略的小事,都成了她心中挥之不去的伤。
她唱戏的这件事,他的确出言不逊,曾说过她没有规矩。
可是他说过后就忘记了,却没有想过,听者的感受。
也没想到,四年多的时间,她还记忆犹新,可见这句话,在她心里是个疤。
“枝枝——”周淮律长身而立在她面前,光洒在他身上,他喉结咽动,想要为以前的自己赎罪,道:“以前的我做错了很多事情,但是我想告诉你——”
她说起他,喝醉酒提起他,他无法再当做旁观者,然后还旁若无人的勾起她的伤心事。
他双手握住她的双肩,让她看向他,开口诚恳道:“你很厉害,你靠自己的努力进了戏曲院,你是粤剧团的旦角,你的身上,有吸引我的灵魂。”
若喜欢是□□,爱则是灵魂。
醉鬼根本不会去深思熟虑这句话,他的道歉,她根本无法做到共情。也听不得夸赞,因为一听,她就会想显摆一下,她真的喝醉了,骄傲的扬起下巴,明明刚才说起江远修还哭了,眼泪都挂在眼角里,这时候,还不忘给他道谢:“谢谢你夸我,你真好——”
他显然有些愣住,自然知道她醉的不清,否则怎么会对他说他真好?
他哭笑不得,那些道歉卡在喉咙里,自知今日并非合适的实际,旋即又听她重复他的话说:“我唱戏很厉害的,我进了戏曲院,我是戏曲院粤剧团的旦角儿,我、我给你唱——”
路灯很亮,有很强烈的光,光束照在地上,像舞台的聚光灯。
周淮律站在路灯下,只见她醉醺醺,明明脚步踉跄却还是扶着他的手,在路灯下转圈、抬手。然后兰花指捻起——
江枝感觉自己身轻如燕,抬手、转圈、感觉裙子敞开的样子,像小时候动画里的芭比公主
她在路灯下,旋转,转圈,脚步踉跄的起舞,迈着青衣步——
蜿蜒的戏腔在深夜的木栈道响起:“趁好天时,山清水旎,月照西湖,散点寒微。与心上人,碧漆红艃,灯笼底下,弄髻描眉。”
她明明是喝醉的,却因为唱戏,添了丝丝专注,路灯是聚光灯,木栈道是舞台,而他,是观众。
他站在她面前,原本想去扶她,怕她摔跤,想让她别唱,但刚伸出手,却又收回来。
她喜欢,他就干脆放任她自由,陪她闹。
他站在路灯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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