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桃春晴: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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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幂篱不能揭下,月吟又觉闷热,便将衣襟敞开了些,左右都有幂篱遮掩,隔着两层白纱,从外面看不出来的。

    主仆三人在陈世平小宅前驻足,玉瓶扣敲宅门,敲了好一阵也没人应。

    “奴婢没记错呀,那负心汉就住这里。”玉瓶眉色沉沉,“姑娘,他莫不是跑了?”

    月吟立在宅前的树荫下,眉头拧了拧,“他还在等授官,能跑哪里去?”

    话音刚落,巷子的另一头出现了个扶着墙走、跌跌撞撞的身影。

    待那身影近了,众人才看清是拿着酒壶的陈世平。

    陈世平面露醉态,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扶着墙,正跌跌撞撞往宅子走来。

    陈世平本就没醉,只是借酒消愁,发泄心中的愤恨,让自己处在似醉非醉的状态,可当他看见宅前站的三人后,怒意随之而来。

    借着酒劲,陈世平跑过去推开挡在宅门前的玉瓶,怒道:“滚!都给我滚!”

    酒壶摔碎,里面的酒早被喝得一干二净。

    玉瓶被推到地上,摔得生疼。

    玉盏过去扶她。

    陈世平满是恨意的眸光看向戴着幂篱的月吟,呵道:“都是你闹了这么一场!害得我失了谢家四姑娘的青睐,又害我丢了书院教书的职位!”

    “你不是星儿!你究竟是谁?!”

    陈世平几乎失去了理智,说着便冲了过去,欲去摘月吟头上的幂篱。

    玉瓶玉盏忙去拉陈世平。

    男女之间力量悬殊大,加之陈世平喝了酒,酒劲一上来,蛮劲也大。

    陈世平不由分说地两个丫鬟,往前跨了一大步,紧紧抓住月吟手臂。

    陈世平怒发冲冠,甚至连杀人的歹心都有了,“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冒充星儿,设计害我?!”

    月吟被他拽着右手手臂,他力道大,无论她如何甩,也甩不开陈世平的手,反而让他越抓越紧了,袖口在挣扎中不知不觉间理了上去,露出一截小臂。

    陈世平拖拽地更厉害,月吟慌惧,就在两人推搡间,温热的手掌握住她另一只手腕,与此同时一只干净的锦靴伸出,狠狠踹在陈世平胸脯上,将人踹倒在数步开外。

    手臂没了桎梏,月吟忙藏到谢行之身后。

    左手手腕被谢行之握着,月吟下意识抱住他手臂,惊慌害怕的情绪因为他的出现顿时安定下来,莫名安心。

    幂篱掩面的脑袋从谢行之身后探出一角,月吟看了看被踹飞在地的陈世平。

    “谢世子,她不是柳婉星!她真的不是您的表妹!”

    陈世平捂住被踹的胸膛,忍着疼痛站起来,大有鱼死网破的意味,揭穿道:“真正的柳婉星右手小臂上有块烫伤的疤,而她没有!”

    月吟下意识捂了捂陈世平说的位置。

    姐姐小臂有烫伤,此等私密的事情,陈世平是如何得知?

    不消片刻,月吟有了答案,气得身子发抖。

    谢行之察觉到身后的人在微微发抖,本就阴沉的面色,越发沉了。

    谢行之侧了侧身,全然挡住身后的人。他下颌紧绷,从袖中拿出那纸私定终身的婚书,当着陈世平的面拿火折子点燃,烧成灰烬。

    而后,谢行之转身,隔着幂篱在月吟耳畔轻声道:“他的生辰贴给我。”

    月吟回过神来,从右手袖子里拿出陈世平的生辰贴。

    谢行之接过,温声道:“你先回马车坐会儿。”

    “有劳大表哥了。”

    月吟欠了欠身,和玉瓶玉盏一道往巷子外去,可心里却藏了事情,一回到马车,她便将闷人的幂篱摘下。

    姐姐右手小臂上确实有烫伤的疤痕,在手腕往上约莫三个指节的位置。

    陈世平知道!

    陈世平竟然知晓!

    他看过了姐姐的手臂了!

    除了手臂,陈世平还看过姐姐什么地方?

    月吟呼吸一滞,不敢去细想。

    他们会不会像她和谢行之这样?

    月吟脸颊慢慢烫了起来,不会的,姐姐不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

    月吟敛了敛眉,看着空荡荡的马车车厢,羞臊顿时席卷全身。

    方才在颠簸的马车上,谢行之竟想与她……

    月吟抬手,揉了揉发烫的脸颊,想将这臊人的情绪压下去。

    然而还未等她脸上烫意完全消退,车帘被掀开,谢行之弓身进来,在她对面端坐。

    “打道回府。”

    谢行之冷声说道,又补充道:“路上仔细些。”

    正德连连应声,他慢些驾马便不会出现颠簸的情况了。

    马车四平八稳地行驶在长街,是比来是要平稳。

    “她的生辰贴,收好。”

    谢行之摊开掌心,红色的生辰贴映入眼帘,月吟欢喜接过,“谢谢大表哥,今日倘若不是大表哥,姐姐的生辰贴我恐怕还要不回来。”

    月吟打开看了看,红底黑字写了姐姐的名字和生辰八字,是姐姐的字迹。

    大抵是睹物思人,月吟眼眶渐渐红了。她微微仰头,把涌出来的伤感压了回去,小心翼翼将生辰贴放怀里藏好。

    谢行之垂眼,看了看月吟被抓拽的右手,抿了抿唇,道:“是我思虑不周,不应让你出面,受了惊吓。”

    月吟摸了摸被抓拽过的右手,“不碍事的,已经不疼了。”

    她低头,手掌往上挪了挪,覆着右手小臂的位置恰是姐姐烫疤所在之处。

    手掌隔着柔顺绸滑的衣料,并未感触到有任何伤疤,反而是细腻的肌肤。

    烫疤,不在她手上。

    可那疤,本该在她右手小臂上的。

    回想往事,月吟的情绪渐渐不受控制,她捂着右臂,背过身去,低声啜泣。

    谢行之坐到她身旁,顺手揽住她轻轻颤动的薄肩,将低声垂泣的人揽进怀里。

    昨夜只听她简单说了身世,谢行之只知她四岁丧父,生母下落不明,孤苦伶仃的她被五姑姑养在膝下,问她生父生母姓名,她闭口不谈,不愿同他讲。

    五姑姑为何要收养她?

    除非……

    除非是五姑姑受过她父母的恩惠。

    可扬州那边,能有多大的恩惠?

    五姑姑在柳家过得不好,更何况是被收养的她了。

    她无声无息这一哭,谢行之心软得一塌糊涂,也不知她经这一遭,又想起了哪些苦楚。

    “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谢行之轻抚她背,给她顺了顺气。

    月吟起初还在压低哭声,谢行之这一番话后,她放声哭了出来,也不再偷偷擦着眼泪。

    眼泪如断线的珍珠,啪嗒啪嗒往下掉。

    月吟枕着谢行之臂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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