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陛下何故水仙?: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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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推辞道:“未免不合规矩。”

    秦政却道:“寡人准许便是合了规矩。”

    见他还没有答应的意思,秦政又补充道:“一同去,不许违令。”

    方才还是征求意见,这话就是要求了。

    嬴政最是厌恶旁人对他指令的语气,若是换个人,嬴政怎么也不会听。

    可偏偏秦政不是什么旁人,又正逢他伤心,嬴政稍稍放低了些原则,顺了秦政的意,道:“也好。”

    话音一落,秦政从他身上起来,想说那便回去吧。

    可这样一动弹,方才伤到的右下肋骤疼。

    伤时觉不出多疼,被雨水一浸染,方才走动牵扯,此时疼得厉害。

    秦政皱了眉头,往那一摸,就是一手血。

    赵姬的簪子摔在一旁,嬴政皱了眉头,问道:“她伤了你?”

    秦政甩去手上的血,道:“嗯,无碍。”

    他今日有些寡言,嬴政也就没有多问。

    只是不多问,他也能猜到事情的大概走向。

    没想到的是,在这个世界即使时间上大有不同,这该死的雷雨天还是如出一辙,连秦政也同样被伤到,甚至位置都差不多。

    关于此事的细节嬴政不想去回忆,只是提醒道:“有伤莫要下水。”

    赵姬下力不算太重,伤口只是痛了些,秦政浑然不觉得这点伤有什么:“无事,那也一同去。”

    “没说不同去,”嬴政无奈,笑道:“先将伤处理好。”

    “好。”秦政回完他,思及今日的残局还需处理,又召来芈启,吩咐道:“太后玺印应当还在宫中,去寻来。”

    先前太后玺印丢失的消息,估计是和赵姬被挟持一起放出来的假消息。

    既然赵姬亦参与了此事,那么玺印估计也未丢过。

    而就在方才,嫪毐拿它调动了士卒,那领者见玺印而动,嫪毐必以玺印傍身,也就藏不去宫外。

    芈启领命,正要走时,又想起嫪毐的尸身还未处理,问道:“大王,嫪毐该是如何处置?”

    “碎了他,”秦政不想再在此人身上耗费时间,随口敷衍:“血肉抛去荒野喂兽禽,留下的骨碾碎,铺洒去闹市,遭万人践踏。”

    芈启打了个寒噤,默默想着,洒去骨粉的那条街,他是不会想再踏足了。

    待他去后,秦政转而问芈颠:“长安君如何了?”

    芈颠方才一直在场上,也不知成蟜到底如何了,立刻就遣了人去问。

    倒是嬴政在一旁问:“他有何事?”

    在他的世界里,嫪毐叛乱之时,成蟜已经死去一年了。

    此世时间早了几年,嫪毐无权,倒是让他二人蛇鼠一窝联合了起来。

    方才未看见他,嬴政还以为秦政已然将他捉拿,看来并不是如此。

    “他为寡人挡了毒箭,中毒昏了过去。”秦政对此事颇为不解,与他说的语气也稍显了困惑。

    “挡箭?”嬴政问。

    他一时不解成蟜的行为。

    他们之间可没这样厚重的情分。

    况且,嬴政还怀疑今日之事有他的参与,他应当是恨不得秦政死才对,又怎么会如此舍命来救?

    或许是见事不成,干脆卖个人情。

    想到此,嬴政略过了此事。

    恰巧派去的人来报,道:“长安君已无大碍,只是伤势过重,昏死了过去。”

    未醒更好,未醒,就方便去查探。

    秦政听完,对芈颠道:“去查他联合嫪毐谋逆的罪证。”

    他方才问成蟜如何,芈颠还以为他是关心,未曾想到,成蟜为他又是挡箭又是受重伤,秦政毫不动容,反而转头就要查。

    他们的大王可真是一点苦肉计都不吃。

    “另外,守好雍宫,”已然过了子时,秦政不打算今日就赶回咸阳,下令道:“今日修整,明日返程。”

    说罢,秦政牵了嬴政的手,便往殿中去,末了,又与他添了一句,道:“没有传令,莫要随意打扰。”

    芈颠领了令,本是要走的,余光中却看了他们牵在一起的手。

    和方才芈启一样,他默然在了原地。

    这两人真是相当不对劲。

    他与芈启身处权力中心,自是早就听过些传言。

    今日看来,这传言对又不对。

    两个人关系是不简单,不过客卿对于大王绝不是什么玩物。

    相反,大王这个样子,明明是喜欢得很。

    不过客卿的样子就不像是喜欢了,明明年纪也轻,可对于大王,他莫名看出些照顾的态度来。

    他看不明白,却也觉得,客卿这种态度,是不会轻易对大王生出喜欢的。

    他是楚王的孩子,在秦国为官,不是来在意这些的。

    只不过这位年纪轻轻的秦王目空一切,自持应有尽有,若是独独情爱之上吃瘪,他还挺希望看到的。

    那可是精彩得很。

    想到这,他淡然一笑,领了军士便离开了此处。

    那边秦政二人入殿,传太医来为秦政处理了伤,再待水热好,两人便一同去洗沐。

    雍宫的澡池未有咸阳宫大,但只他二人,在其中还是绰绰有余。

    秦政不能下水,褪了湿透的衣衫,在下身围了布巾就在池缘坐下,嬴政则褪尽了衣裳入池。

    他脱得毫无负担,却在褪衣时,见秦政偏了头,一直等听到他入水声,这才转了回来。

    明明是他说的一同洗沐,真一起来了,反而还是他颇为含蓄。

    两个人都是男子,有什么大不了的,嬴政觉得好笑。

    还用布巾围住,简直多此一举,他又不是没看过。

    虽说秦政不知道就是了。

    但秦政的身体他了如指掌,无论是什么样,还是哪里能碰哪里不能碰,他都知道。

    池水氤氲,一阵阵升起热气,秦政坐在一边,划拉着水面,一时安静得厉害,只余了那划水声。

    嬴政方想找个话题,秦政就问他:“有话想说吗?”

    “有,”他回道:“良多。”

    “寡人亦是,”秦政说完,在千万话语中挑了一个起头,问道:“留给你的那百人呢?”

    宫墙外有军士驻守,嬴政带的人未能随意入内,同他入宫的只有那名百将。

    嬴政于是回他:“留在宫外。”

    “你这样聪明,”秦政波动水面的动作停了,低头看他,道:“应该不会猜不到寡人的意思。”

    嬴政自是猜到了,在咸阳领到这百人之军时,就已然知道了。

    秦政在准备好一切后,还顺带算计了一下他。

    此次秦政的行动是机密,他既然能来,就代表着他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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