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徐钰鸣的情书: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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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太紧张了。”

    生怕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徐羽树快速转过身,飞速抹把脸,试图让五官别那么僵硬:“再等等,主治医生还没答应。”

    时间太久,已经习惯观测站生活的徐羽树早忘记徐家布局,他沉默半晌反应说错了话刚要进行补救,谁知徐钰鸣别开眼,再次扭头他微笑看着徐羽树。

    “有人在外面吗?我听到你在讲话。”

    “嗯。”

    “我认识么?”徐钰鸣侧目,门口是毛玻璃,隐约有道人影的轮廓:“为什么不进来讲话呢?”

    “因为……”

    徐羽树试图组织语言,嘴巴笨拙得像刚开始学说话的孩子,他抬头凝视弟弟透亮眼睛,静默许久。

    “他怕你看到他会怨恨、生气。”

    徐钰鸣笑了:“好奇怪的话,我认识的人也是哥哥认识的,如果他让我情绪波动这么大,那哥哥不可能跟他来往呀。”

    一句话太长,徐钰鸣讲完后不由得困倦眯眼,抬抬手示意徐羽树叫对方进来。

    “我这次不小心落水里……真的好兴师动众,人家来探望就说嘛,再把人家赶回去也过分了。”

    他调整好姿势,歪在靠枕,因方便寻找伤口,徐钰鸣留长的发剪去两寸,整个人看上去像丰收季挂在枝头的脆生小果,一咬满口都是酸甜汁水。等起笑起来时,天真无虑的模样瞬间将徐羽树拉回他们尚未遇见徐晋枟的十几年前。

    徐羽树躲不过拒不掉,该来的总会来。

    暂且无法预估会对记忆造成的影响,他在心底做好最坏打算,才缓缓起身去开门。

    刘姐察觉房里房外诡异气氛,抬手拉住端着药的老赵,示意人给他们留出空间。

    “哥哥。”

    徐晋枟刚想进去,忽然听见小钰断断续续的呼声,原本抬起的脚放下,整个人僵在门口前,屏住呼吸。

    “嗯?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的。”徐钰鸣摇头,散在枕边的发随之轻摇,衬得他身体更显羸弱,即便如此仍尽力握住徐羽树小指:“哥哥讨厌他吗?”

    “……”

    一时间没等到男人回应。

    可徐钰鸣已耗干净最后一点力气,他疲惫地合上眼,睫毛因倦怠不断颤抖,眼角滚落连串泪:“如果哥哥讨厌,我就不见了。”

    徐羽树眼角余光下意识往外瞥。

    他内心挣扎。就这两三秒空隙,病床青年沉沉睡去,呼吸很快变得平稳又缓。

    躲过去了……

    这是徐羽树第一个念头。

    不仅他,连带房外的徐晋枟也松口气。

    刘姐与老赵离开了。

    向来不可一世的男人终于低头,放轻脚步来到床边,手下意识握住围栏。

    “于川带着徐莺往这边赶,要是让她见到现在的小钰,我不敢保证那孩子……”

    徐晋枟欲言又止。

    虽然他与对方接触时间不长,也从会所领事讲述里拼凑出大概,再结合她对徐钰鸣堪称病态的占有欲,前者最终选择沉默。

    “我怎么不知道你现在有了话讲一半的臭毛病。”徐羽树眉宇稍蹙。

    “徐莺,就是小鸟,我之前带她测过智商,工作人员说她能划到罕见那一档。”

    他讲话断续,说几句停半句。

    “这表明……寻常孩子记不得的事,她的大脑会时时刻刻闪现画面,包括婴幼儿时期吮吸母乳,以至于快七岁的年纪——”

    那些污秽,就算徐钰鸣睡着,徐晋枟也没办法说得透亮,怕脏了孩子的耳朵。

    徐羽树无言。

    他心底翻涌出一种类似于灵魂出窍的脱力感,能做的唯有握住弟弟的双手。那瘦弱五指因为长时间输液,即便垫着暖手宝,温度还是冰得人浑身寒毛倒竖。

    “你们……哈。”

    起初,他字连不成句。

    伴随胸口阵阵闷痛,徐羽树觉得无论徐晋枟又或者从未见过的徐莺,一个个荒唐得可笑,说他们是人,更像披着人皮的鬼。

    床头血氧检测器滴答。

    徐羽树静坐,目光找不到凝聚点,双手握住弟弟的手:“我说你为什么千方百计阻拦我找他。”

    “一个怀胎九月养大的孩子,一个养了他九年的小爸爸,你们真不愧是父女。”

    “非得看他被你们逼死,你们才肯善罢甘休,是不是?”

    60   第 60 章

    ◎来那个了◎

    徐家资产查封前, 徐羽树因常年在边远地区观测站生活,并未受到任何波及,只是接受调查回去过一趟, 看在他也算在西部奉献, 检察官们倒也没为难他。

    “像你这种高材生,怎么会想着去条件最艰苦的山岭?”

    对方不过随口一说, 毕竟连交接班都不见人影的观测站, 比起环境艰苦,更多的是无法忍受这漫长寂寞。

    谈话间,检察官们视线再次落向他。

    不得不说,徐家某些人够贪够腐,可从未涉政的这些孙辈,个个生的人中龙凤, 无论外貌还是形象气度,真与上一辈的酒囊饭袋天差地别。

    问题落下,录音器工作声嗡嗡。

    斜前方的白炽灯照眼, 徐羽树眼眶发酸发胀,他似有千言万语, 未戴镣铐的手腕放在桌边松松交握, 小拇指无意识磨蹭。

    有记录员觉察,稍微留意, 按照大概频率试着写几笔, 得到一个字。他翻开名册顺着看了圈——查无此人。

    那只能说明这个人与案子无半分牵扯。

    他也没放在心,继续等方才那算不得审问的问题答案。

    “因为我的……”

    曾经很好的朋友、叔叔家的弟弟、还是年幼胡闹偷偷拜过天地假的小妻子?

    称呼在徐羽树嘴边打了滚边, 他始终找不到合适的身份, 最终沉默绕回接上话。

    “……他厌倦躺在水面看天空, 他想看远山丛树孤星, 他想知道月光最先照到的树有多高,会不会比徐家老槐树还要大。”

    记录员笔尖一顿,但很快继续速记。

    “你很爱她。”

    检察官们不知道徐羽树说得谁,潜意识默认话题中的“他”是女生:“清点结束前原则上你不能出省,如果那边实在是无法调出值班人员,出具申请后方可上报审批。”

    徐羽树沉默。

    他想在这里多待会儿。

    听说徐钰鸣就在隔壁市,他想找他。

    “徐先生?”

    ——可他愿意见他吗?

    “好的。”

    检察院的空气带着肃穆,徐羽树走出去两个路口,萦绕在鼻腔的油墨气息散去,他捂住鼻腔呼出团雾。

    徐晋枟怎么说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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