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娶了小夫郎后: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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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赵丰也弯腰拉起板车,跟在了周立后边。

    周康宁牵着牛车走在最后。

    三人结伴回家,路上能有个照应,遇见有坡度的地方,可帮着推一把。

    三辆板车当中,牛车上的麦子堆得最高,因此他很快也瞧不见周康宁了。

    乡间的小路上,只能看到三个麦子堆在艰难的、缓慢的行走着。

    他看了几眼,收回了视线。

    心里又有些难受。

    是这几人不够努力吗?

    不,不是的。

    可秦家至今吃不上顿顿都是白面的饭食。

    各种野菜,涩的,不涩的,都是饭桌上的常客。

    即便如此,秦家已经是五里沟最富裕的人家了。

    他扭过头,来到陶罐旁,拿起镰刀继续割麦子。

    身子里的那股难受梗在心口,再加上不可忽视的腰酸腿酸汗流浃背,他更沉默了。

    等赵丰、周立油回到麦地时,这三亩地的麦子正好全部割完。

    此刻已快中午了。

    几个人又给麦子装车。

    装好之后,周延年留了下来。

    麦子割完却没装完,得留一个人在地里守着,省得被人偷了。

    赵丰给周延年带了几个昨日包的肉包子,这就是周延年的午饭了。

    郭信恳跟着板车回了家。

    周康宁、叶妙已经将午饭做好,他和周立、赵丰、秦劲吃午饭时,周康宁和叶妙忙着将板车上的麦子卸下来。

    等他们快速吃了午饭,正好可以推上板车继续下地装麦子。

    如此往返了几趟,傍晚时,他们终于将三亩地的麦子都拉了回来。

    但秦家人并不休息。

    下午时,叶妙、周康宁拿着连枷拍打麦子,现在耕牛回来了,就由耕牛拉着石碾子开始碾麦子。

    郭信恳吃了晚饭,撑着最后一口气完成洗漱,待回了屋子,他身子一软,倒在了木板床上。

    挨到床铺的那一刻,似乎有千斤重的手、腿,酸痛的腰,这几个部位都像是享受到了最顶级的按摩,幸福得他想落泪。

    他明白他爹昨日为何唠叨那么多了。

    完全不是一个强度。

    对比之下,除草、浇地轻松的像是在郊游!

    但他来不及多想什么,即便院子里有噪音,即便身子的每一块骨头都叫嚣着难受,但他还是沾着枕头就睡了。

    他太累了。

    而秦劲一直将三亩地的麦子全碾完,这才睡觉。

    第二日,兵分两路。

    周立赵丰周延年与郭信恳下地割麦子。

    秦劲、周康宁留在家中,和叶妙一起扬场,装袋。

    搞完之后,今日割下来的麦子又运回来了,于是重复昨日的流程。

    每个人都像是打仗一般,恨不能一下子就将全部的麦子都收回来,多休息一瞬,那心中就能升起浓浓的负罪感。

    连轴转了十天,秦家人终于将所有麦子都割了回来。

    郭信恳累到麻木。

    整个人黑了许多,也瘦了许多。

    不只是他,所有人都瘦了一圈。

    即便这期间顿顿都肉,饭菜油水很足,可挡不住睡眠不足且日日干苦力活儿。

    院子里的麦子虽堆成山,但很明显,每个人都松弛下来了。

    到了这一步,即便下雨也不怕了。

    所有人都睡了个懒觉,睡到天亮才起。

    吃了早饭,他们重复之前的流程,碾麦子,扬场,装袋。

    秦劲一日未歇,又开始摆摊。

    周立、周延年、赵丰则是去给隔壁老院帮忙。

    老院的麦收还未结束。

    秦家人的日子恢复了正常。

    郭信恳终于有了休息日。

    他什么都未做,躺在床上大睡了一日。

    待傍晚睡醒,夕阳橘色的光透过窗户映到屋子里,院子里静得厉害。

    他直直的盯着房梁,心里空的像是莫名多了个大窟窿。

    突然,院子里有了声响。

    有人进了院子,听脚步声应是周康宁。

    果不其然,下一瞬,周康宁的笑声响起:“猪、好肥,嘿嘿,香!”

    “?”

    他眨了眨眼。

    这是说的哪门子的话?

    没头没尾的。

    叶妙的声音响起:“的确好肥,不愧是花一两八钱买的猪,大哥真舍得。”

    叶妙的话一出,他听明白了。

    秦方的婚期定在七日后。

    王秀芹养的猪不够肥,目前刚有百斤,秦兵想着这段时日自家人辛苦了,而且自打过了年,秦力就将送凉粉的活揽了过去。

    再加上秦方的亲事马上要到了,他就打算额外买只大肥猪,不仅喜宴时能用,自家人也分个几斤,好补上一补。

    他又闭上了眼睛。

    若是麦收前听到这话,他心里又得难受了。

    秦家虽穷,可兄弟间的感情极好,秦兵并不会因为秦劲这个小弟比自己富裕就一毛不拔。

    秦兵这个大哥当的非常称职。

    哪像是他家,这么大的孙子,说不要就不要了。

    但现在,经了麦收,他不这么想了。

    最起码,他知道他县试时的确错得离谱。

    怪不得他爷爷那般生气,非要让他下乡吃苦。

    他长长呼了口气。

    下次他爹再来时,他得旁敲侧击的打探一下,看他爷爷最近身子如何。

    他思绪飘了开去,再没想起刚醒时的空落。

    麦收结束后,他爷爷又得下乡收租子。

    去年因为收租子连日奔波,他爷爷生了场病,但愿今年无事……

    正想着,周康宁声音又响起,低低的:“问,吃、吃啥。”

    叶妙也压低了声音,笑着道:“你自个儿问呀。”

    “不、不熟。”

    “我和郭小公子也不熟。我让劲哥问。”说罢,叶妙的脚步声走远。

    郭信恳:“……”

    他听明白了。

    周康宁想问问他晚饭想吃什么,却不愿过来亲自问。

    不熟?

    他深吸一口气。

    磨了磨牙,随后闭上了眼睛。

    他们俩房间挨着,整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干活时,他弱,周康宁是小哥儿,因此秦劲通常会把轻省的活儿安排给他们俩。

    他们二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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