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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禁区玫瑰》 40-50(第30/40页)
能看出他在想什么。
苏知看着不断变化的数据,终于有了实感,意识到自己真的要单独面对一个易感期的enigma,他终于迟钝地感到紧张。
谢疑靠的有点近了,苏知下意识后缩了一下,谢疑握着他手腕的手收紧,不让苏知后退。
苏知低声叫他的名字:“谢疑……”
他以为谢疑想要亲他,不过谢疑最终停在了快要亲上来的位置,然后面无表情地退了回去。
谢疑把博士留下的检测仪扯过来:“知知,帮我戴上。”
苏知问:“现在就要戴吗?”
谢疑:“嗯。”
苏知对于一些事还是缺乏安全意识,觉得谢疑的信息素浓度还没有到危险标准就缺乏防备心,竟然要谢疑催促他才想起来,要把谢疑束缚起来。
苏知就把检测仪接过来,研究了一番。
检测仪是颈环样式的,内侧有很细小的针头,扎入颈后腺体附近的皮肤下,实时检测包括信息素浓度在内的身体数据,还附带电击功能,可以当做应急的控制装置,控制权在苏知手里。
戴上的过程不算轻松,要找准enigma腺体旁边的位置固定针头。
苏知找了好一会儿位置。
苏知在enigma后颈摸索,问:“是在这里吗?”
苏知的理论知识学得很好,腺体位置是基本常识,enigma的腺体位置和alpha一样,但实际经验为零,标记方的腺体不像omega那样会明显地肿胀起来,摸上去和普通的皮肤基本没有区别,只是用力按下去才能察觉到触感不一样。
苏知不太敢用力按,腺体是很敏感的位置,用力过重可能会造成疼痛和别的刺激,摸不出什么不一样的,只好摸一下就问问谢疑。
细长的指腹在谢疑颈侧游移,不知道摸到哪里,谢疑的呼吸明显沉了一下,突然抬手抓住了苏知的手腕,掌心烫得惊人,远远超过理论上他这个信息素浓度应该有的温度。
苏知吞了口口水:“抱歉,摸到你的腺体了吗?”
“嗯。”谢疑顿了下,才把手放开,“是这里,继续。”
苏知摸清楚腺体的位置,小心翼翼地把针头扎入腺体附近的皮肤里,锁上颈环。
颈环是皮质的材质,不知道是什么原材料,非常坚固且有韧性,上面有一些冰冷的金属配件,锁扣处设计得很严实,三重搭扣串在一起,苏知扣了十分钟才算扣严实,扣到后面手指莫名不受使唤,指节不断在enigma颈侧的皮肤上划过,终于扣完,苏知额上都浮现出些许薄汗。
苏知退开一点,打量着谢疑现在的样子。
即使从资料上见过谢疑被束缚住的样子,全身上下都被扣住的样子,现在只是带了一个颈环,远远没有资料上那么严密,苏知的心跳还是加快了一点。
谢疑看起来也有点异样,呼吸乱了,不知道是颈环太紧了,还是别的缘故。
苏知看了一眼一旁的信息素浓度显示仪,比刚才上升了一点,在一个还不算夸张的浓度。
苏知伸出手指,从边缘拽了拽颈环,发现和皮肉贴得非常紧密,这个松紧度对恐怕对呼吸有压迫,有点担心地问:“是绑紧了吗?”
谢疑的视线在他白皙纤长的手指上停留,因为和颈环锁扣纠缠了十分钟,指腹上呈现出薄薄的红,在白皙的底色上像是花瓣一样,他说:“没有,正好。”
设计得就是要绑紧一些,不然起不到压制作用,enigma是有一丝缝隙都能挣脱的生物。
谢疑从一旁拿过来控制器:“我帮你把控制器戴上。”
苏知说:“好。”
把手腕伸到谢疑面前。
颈环的控制器是手环的样式,和颈环同材质的细细一条,款式要简单的多,上面只有一个按钮,用于启动颈环的紧急电击功能。
他手腕纤细,腕骨处骨节突出,完美的像是艺术品,谢疑一只手能完全把他完全包裹,男人粗大的指节把手环绕到苏知手腕上,收紧。
“咔哒”一声,手环在苏知手腕上扣紧。
与此同时,谢疑的喉结滚了滚。
漆黑的皮质手环戴在白皙的手腕上,颜色冲击浓烈,衬得那一截手腕简直像是透明的一样,有种触目惊心的美,细腻到如同瓷器。
谢疑垂眼看了几秒,忍不住想起苏知用手腕抱住他脖颈、腰身的场景,齿尖发痒。
苏知在亲密接触里不算很主动,大部分时间是被谢疑亲吻摆弄,但动情时常常会顺从迎合地拥抱谢疑,被这双手情景每天都会发生,但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他已经大半天没有被和苏知有过牵手以外的接触。
从昨天晚上开始,不能拥抱的禁令一直延续到了睡觉之后。
同居之后,苏知第一次和他分开睡,没有分床,但拒绝和谢疑睡在同一条被褥里面,谢疑只能隔着被子抱住,不能实际地感受到苏知的体温。
仅仅同居了几十天,谢疑单独入睡的时长远比抱着苏知睡觉的时间长得多,但不能拥抱的第一晚,谢疑就失眠了。
谢疑可以趁苏知睡着的时候掀开横亘在他们中间的被子,抱住那具熟悉的身体,再在苏知醒来之前把一切恢复原样,苏知没有经受过侦查训练,不会发现异样。
但谢疑在黑暗中看了他一整晚,终究没有抽掉被子。
近一整天,他都在一种焦躁的压抑中度过。
苏知的态度并不疾言厉色,说是生气其实更多是心疼,谢疑如果软磨硬泡,未尝不能磨得苏知允许,得到纵容,谢疑这么擅长看透人心,怎么会看不出来苏知对他有多心软,底线多么容易后退。
可谢疑却忍耐着没有那么做。
任凭疯涨的燥郁在心底膨胀,堆砌到爆发的临界点,野兽主动放弃爪牙,赌上所有等待一个最终的答案。
祈求垂爱,祈求垂怜,祈求心软的爱人给他最终允许的吻。
被动的接受、容纳已经满足不了野兽贪婪的内心,他要苏知主动地爱他,主动走入这场陷阱。
——他要苏知在知道他的真面目后,还愿意拥抱他。
为此,可以忍耐度过漫长的寒冬。
直到此时戴上了颈环,被管控被束缚住了,谢疑终于像是得到某种许可。
漫长的空虚落了地,看不到尽头的痛苦有了回声,在这一瞬间,连带着过去的所有扭曲的、天生的怪诞都找到了出口,忍耐化作了甜美的倒计时,疼痛也发酵成了令人战栗的享受,时间和定义被重新解构,世界就此倒转,漫长忍耐后的果实如此甘美,几乎像是一场将人溺死的美梦。
凶悍的野兽,为了得到爱人的吻,露出所有的弱点,伪装出无害的模样,终于得到了那个苦苦追寻的答案。
至此,连痛苦也变成奖励。
锁扣落下的同时,谢疑低头在苏知的手腕上落下一个吻。
他的唇角在苏知看不到的地方弯起,像是一个笑,但并不达到眼底,而是另外一些浓郁的、令人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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