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故事: 番外四 五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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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一同离开校门,林誉之都当妹妹拒绝他的送是因为“长大了”,要独立,但当妹妹跟着手机导航往酒店相反方向走时,他开始皱眉。

    她竟然去了网吧。

    推开玻璃门,林誉之看着单薄的妹妹站在前台前,她背着一个陈旧的书包,低着头在里面翻找,像一棵叛逆的崖草,危险地向深渊倾斜。

    在林格拿出身份证的瞬间,林誉之握住她的手,阻止妹妹将东西递给网管。

    林格被他吓了一跳,大约是理亏,唯唯诺诺,惊异一声啊后,一声也不敢出。

    网管看看林格,又看看林誉之:“两个机器?”

    不。

    是两张床。

    林誉之黑着脸将妹妹带到学校附近的酒店,这次开双床房,两个15米的床,干干净净,被子雪白。大约是被他吓到了,胆大的妹妹这次一声也不吭,直到被林誉之按在腿上后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挣扎着叫哥哥我错了,但还是被林誉之死死地压回去,重重扇了三巴掌,都在臀上,脂肪多,打起来也不会真得伤害到她,只是要她长个记性。

    林誉之这次是真的恼了,第三个巴掌落下,俯在他腿上的林格也哇地一声哭出来,抽抽噎噎,指控他:“林誉之你欺负人呜呜呜呜。”

    “欺负人?”林誉之说,“是你在欺负我,一个人坐车跑来,还不同妈讲,也不和我说,万一出意外,怎么办?”

    他气恼,说话语音也重:“别忘了你是个女孩,格格,能不能有点防备心?”

    林格说:“我坐正规的火车,去正规的网吧,不□□车也不泡黑店——这难道还不够叫有防备心?”

    林誉之说:“什么防备心?防备心就是连内衣也不穿,就这么大大啦啦地跑来跑去?路上就这么坐火车过来了?也是这样去的网吧?你知不知道网吧里都是些什么人?”

    林格噙着泪:“你之前不是说,你也经常去那个网吧上网吗?”

    “不一样,”林誉之说,“我是过去查资料,你呢?”

    林格说:“我也是查资料,怎么了?”

    林誉之看着妹妹倔强的一张脸,眼泪干了,不疼了,气焰又结结实实地上来了,她就是这样,越挫越倔强,只在吃苦头时稍稍上心,舒坦了,又将受过的疼抛到脑后。

    林誉之必须让自己摆出哥哥的派头,森森严严:“你查什么资料?”

    刚刚被教育过的妹妹狠狠擦了擦眼,眼皮都擦红了。

    她闷声说:“查你为什么不想我的资料。”

    “林誉之,我好想你,可是你一点儿也不想我。”!妹妹看起来就像要碎掉了。

    物理意义上的碎,桌边摇摇晃晃的花瓶,雨水里的泥娃娃,冬末春初的雪人,太阳下的巧克力,再晾一段时间,就会化到只剩下一个可怜兮兮的壳子。

    林誉之的手掌心火辣辣,方才的触感姗姗来迟,他其实从未对妹妹动过手,刚才那几下完全属于气血翻涌的难以抑制——此时此刻,懊恼终于降临于,他抿了抿唇,叫她名字:“格格。”

    “别叫我,”妹妹拒绝沟通,她眼尾微微下垂,是恼怒的神色,“我坐了好久的车才过来,我坐了那么久那么久的火车,又挤又吵,后面的人一直在踢我的椅背……我一直在想,你见到我后该多开心,可是你根本就不想我,你还打我。”

    越说越委屈,林格捂住脸:“我爸妈都没打过我,你竟然打我,还打屁,股!”

    她声音响亮,林誉之却没有为此道歉,他皱眉:“你坐火车?”

    方才大声的妹妹忽然间沉默了,林誉之却从她神色中窥见更多。他加重语气,问:“是不是钱不够买高铁票了?”

    林格不说话。

    林誉之已经完全明白了:“这就是你去网吧的原因?”

    林格说:“不是。”

    林誉之说:“怎么不和我说?”

    他已经软和了声音,手掌心还是痛,火辣辣的,愧怍如虫要缓慢啃噬。

    “你平时已经很辛苦了,”林格终于开口,“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胡说八道,”林誉之沉脸,“你是我妹妹。”

    是的。

    她是自己妹妹,兄妹之间,哪里有什么负担不负担的?

    曾有心理学家提出一个观点,认为母爱往往是生产后的激素催发的,或者讲,可以认定为是“天性”,而父爱,则往往出于日积月累的相处和培养,是后天的。

    亲情的维系不是血缘,是陪伴。

    兄妹之间也是这样。

    妹妹是哥哥选定的家人。

    林格头低得更深了,她看起来像是快要哭了:“只因为是妹妹吗?”

    林誉之鲜少见林格这样,她性格向来倔强,强硬不肯低头认输。

    大约是分开的时间太久,相处的日子渐短,他也无法再看破妹妹心中的念头。

    他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林格嚷:“出大事了。”

    林誉之敛眉,微微仰脸,凝神,等林格继续说下去。

    林格说:“我感觉我们之间的兄妹情已经好脆弱好脆弱了,现在我们很少才能见一次面,你暑假也不回家,我想你了,只能买这么久的车票跑来看你……”

    越讲越委屈,她难受极了:“我们越来越远了。”

    林誉之耐心听妹妹讲完,看着她越发凄楚的脸。

    原来是这样。

    分离焦虑?他想,还是因为一个人在家太孤单了?

    龙娇的性格暴躁,对儿女好是好

    ,也难免产生摩擦。妹妹脾气也直,和妈妈产生矛盾的话,家中没有人调节,她的确会有孤立无援的感觉。

    “我也可以找兼职,我也能工作,”林格说,“我不需要那么多的钱,也问老师了,助学贷款的手续一点儿也不难办,不用因为这个担心的。我还可以去赚生活费,我——”

    “格格,”林誉之轻柔叫她,“我知道。”

    确定基础的温饱后,妹妹的心理状态的确更需要兄长的照拂。林誉之清楚地知道,在兄妹双方都成年后,那些盛夏后一同躺在地板上吹风扇吃西瓜、寒冬里围着小太阳烤火取暖,你追我闹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我不是要你回去,”林格说,“我只是……我只是太想你了。”

    后面几个字哽咽着,她的尾音都在发颤,像一根颤颤巍巍的琴弦。

    “这个时候跑来找你是因为我想你,身上没有钱坐火车、去网吧里将就着过夜也是因为想你,我一定要考到这里,不是因为这个城市多么好,也是因为你在这里,”林格忽而大声,她哽咽,“你说你知道,其实你根本就不知道。”

    林誉之说:“格格。”

    他不能很好地理解妹妹此刻的情绪,她那汹涌而来的难过要将林誉之淹没了。未能经历过少女青春期的兄长,在妹妹难过时,只能沉静无措地伫立着。

    林誉之将其重新归到“分离焦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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